26日,杨虎城召集王以哲、何柱国等开会研究张学良署名的电报,为顾全大局,决定释放陈诚等人。
△东北军少壮派军官应德田、孙铭九等坚决反对在张学良回陕以前释放陈诚等,认为这些人(指陈诚、卫立煌等人)是张学良回来的保证,不能轻易放走。同时还提出:这封电报能不能代表张学良的真意,也值得考虑。
△杨虎城对总部、绥署、陕西省政府各机关工作人员训话,详谈“双十二”事变的意义,表示:“只要蒋委员长今后能领导全国抗战,我们自己牺牲了也可以。”
△晨,商震、刘峙、黄杰、黄永安在洛晤蒋(介石)。
△晨,于右任、王陆一自潼关至洛阳晤蒋。
△12时20分,蒋介石、宋美龄由洛阳飞抵南京,国民政府主席林森及各院部长官、高级将领2000余人在机场迎候。午后1时20分,张学良、宋子文同乘另一架飞机自洛阳飞抵南京。张学良下飞机后在便衣特务严密监视下,被带至宋子文公馆。
△中央社记者至宋子文公馆访张学良,张发表谈话云:“今日仅与诸君见面,无可奉告,此来待罪,一切唯中央及委座之命是从。”
△释放蒋介石的消息传出后,西安很多人思想不通,甚至有人抱头痛哭,对前途悲观失望。
△陈布雷:“26日中午,往机场迎接蒋公,随至官邸,蒋公授余草稿一纸,命与夫人详谈,即为整理记录,于5时前赶成之,即《对张杨的训词》也。”(《陈布雷回忆录》)
△下午2时,设计委员会开会,讨论释放陈诚等人问题,与会人员全部主张等张学良回来后再放。
△蒋介石抵南京后,当即发表谈话谓“(一)本人在西安时无一刻在危险中;(二)张杨主张完全纯洁;(三)国事至此,政府唯有为国家民族前途着想,其他问题,无从计及”。
△蒋介石发表通电称:自经此次事变,我全国同胞一致爱国之热诚,已显示伟大无比之力量。
△下午3时,陈布雷接见中央社记者,发表蒋介石书面讲话云:“余今日因乘机震荡,略感疲劳。余对西安事变之见解,已见余发表在西安对张杨二人之训话中。现在一切均应听中央之决定。余身为统帅,督导无方,至生此事,深觉负疚。对事变中被难同志及死难官兵,更觉悲怆,难以为怀。幸中枢主持得宜,全国军政当局竭尽职责,使国家安定如常,实感幸矣。而在事变中海内外同胞同志热烈关注,与各友邦朝野及世界舆论之一致关切,尤为感谢不置云。”
△蒋介石分电杨虎城、王以哲、何柱国、刘多荃等已安全抵京。
△蒋介石发表《离陕前对张杨之训词》,称“此次事变,得此结果,实由于尔等勇于改过”。“不愧为吾之部下”。“尔等过去受反动派之煽惑”。“尔等对于部下应告以此事变受反动派煽惑之经过”。“余向来所自勉者,即‘言必信,行必果’二语。凡与国家民族有利者,余决无丝毫自私之心,且无不可采纳,亦无不可实行”。
△蒋介石当晚发表书面谈话称:“今对西安事变之见解,已见余今日发表之在西安对张、杨之训词中。现在一切均应听中央之决定。余身为统帅,督导无方,至生此事变,深觉负疚。”
△叶剑英向中共中央汇报:西安各方人士对中共和平解决西安事变有怀疑。主要问题是共产党“能否真正放弃阶级革命”,取消苏维埃,建立“社会民主制”?“红军能否取消,归中央改组”,“听从中央统一指挥”?共产党今后割断与莫斯科第三国际关系,共产党最近的政治纲领是什么等。中共中央立即复电。叶剑英根据中央指示精神,向各方面人士多方解释,消除了误会,增强了团结。
△周恩来、博古电毛泽东,鉴于东北军、十七路军认为和平局面已经形成,要求红军停止南下,“原地待命”。中共中央令红军不过泾河,不打土豪。
△周恩来、叶剑英晤钱大钧,希望他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和巩固作出努力。晚6时,杨虎城、王以哲等在西安新城大楼设宴“欢送”陈诚、卫立煌、蒋鼎文、陈调元等。
△晚,张学良电杨虎城:“杨主任虎城勋鉴:午后2时抵京,寓宋子文兄处,一切安妥,请转告诸同志释念。”
△张学良在宋子文公馆对记者发表谈话称:“今日仅与诸位见面,无可奉告。此来待罪,一切唯中央及委座之命是从。”
△樊崧甫与缪征流在赤水会面,分别下令撤军。
△晚,周恩来、叶剑英走访邵力子,谈国共合作抗日问题。
△晚,杨虎城设晚宴为陈诚、蒋作宾等饯行。
△张学良写信给蒋介石表示:“凡有利我国者,学良万死不辞。”信云:“(衔略)学良生性鲁莽粗野,而造成此次违犯纪律不敬事件之大罪。兹腼颜随节来京,是以至诚恳领受钧座之责罚处以应得之罪。振纪纲,警将来,凡有利于吾国者,学良万死不辞,乞钧座不必念及私情,有所顾虑,学良不文,不能尽意,区区愚忱,俯乞鉴察,专肃敬叩钧安。”
△傅作义自阳曲电蒋(介石)报告赴陕迷途经过。
△西北各界救国联合会,召开各救亡体联席会议,研究放蒋后的形势,如何继续开展救亡运动。
△东北民众救亡会发表声明,对非法逮捕全国各界救国会领袖章乃器、沈钧儒、史良等人表示严重抗议。
△南京《中央日报》发表社论?《狂欢中几句话》:“西安事变中一切事可恕。劫持领袖悔辱领袖之罪不可恕。一切人可赦,逆首张学良犯上作乱不可赦。”
△《大公报》发表社评《国民良知的大胜利》。
△《西北文化日报》发表《西北各界救国联合会为西北各界救国代表大会宣传提纲》说明召开各界救国代表大会的重大意义及具体办法。
△西北妇女救国后援会下午1时在东望小学召开第二次常委会,研究开展救亡运动事宜。
△西北各界救国联合会妇女部全体人员携带物品慰劳被释放的女政治犯。
△十七路军政治处长申伯纯在陕西省民众教育馆发表讲演。阐述放蒋后的任务。
△陕西援绥服务团,特约东北著名进步人士车向忱到团讲演。
△东北妇女同盟会上午12时召开全体会员大会,研究开展救亡工作。
△渭北各界救国联合会即将成立。
△陕西省财政厅将西安各机关援绥捐款1800余元由陕西省银行汇太原阎锡山转。
△陕西省教育厅长李寿亭召集部署训话,阐述西安事变和平解决的意义。
△西安学联上午10时在西安师范礼堂举行报告会,华北各救亡团体代表邹大鹏报告华北地区学生救亡运动蓬勃发展情况。
△民先队西安队部开会欢迎百余名新队员。
△张语还举行新闻记者招待会,谈全国各界救国会成立的经过及历史意义。
△蓝田各界救国会成立并通电全国,表示:誓以全县26万民众的热血头颅,促请中央采纳张杨八项主张。
△长安民众救国会召开成立大会。
△陇海路西(安)~潼(关)段将恢复通车。
△于右任、王陆一自洛阳乘车南归,“西北宣慰使署”宣告结束。
△何应钦发表“短言”:“要一切遵照领袖的意旨,听凭领袖的处置,不可以我们个人听闻所及,随便批评、随便指责。”
△国民党北平市当局为蒋介石被释命各中学放假一天,并动员学生游行,通过“继续讨伐张学良”,要求“枪毙沈钧儒等7人”的反动议案。成立“北平市学生联合会”与中共领导的旧学联对抗。
△中国驻日使馆丁绍汲电南京国民政府外交部谓:“日人对华观念因陕变发生,稍有好转”。“对中国人不敢轻视。”
△日本驻华北屯军司令田代召集高级官佐,研究蒋返南京后对华外交措施。
27日,杨虎城电蒋介石称:“西安所提主张,均邀采纳,此实国家民族前途无疆之庥。”
△王以哲电周恩来称:“25日电悉,除防固原、隆德驻军戒严固安外,仍希随时协同动作为盼。”
△蒋介石复电杨虎城:“感电诵悉,雨岩诸兄等已动身来京。其他留陕待从人员,并请转嘱早回为盼。”
△杨虎城复电何应钦称:文日之事,委座不惟曲予原寡,且采纳其主张。
△杨虎城电复阎锡山称:委座对于改组政府、停止内战各事均表示容纳。
△杨虎城电复李宗仁称:时局虽略现曙光,而吾人责任愈趋重大,嗣后更应紧密联系,共挽时艰。
△张学良电杨虎城、黎天才:(甲)闻西安明日开市民大会,切要审慎;(乙)天才兄可勿离陕切实统制幼稚言论;(丙)明日有飞机接邵力子,请准江雄风同来。
△《西北文化日报》以《蒋离陕后我们应有之努力》为题发表社论,指出“双十二事变”并非反对蒋委员长个人,而是反对他的主张。只有群众坚持斗争,才能取得最后胜利。
△中共中央电胡服,告以近日形势。
△南京举行庆祝蒋介石返京大会,蒋介石派何应钦宣读谢词。
△陈诚、卫立煌、朱绍良、陈继承、万耀煌、宴道刚、彭昭贤、葛武、蒋作宾、张冲、毛庆祥、汪日章、肖赞育、陈调元、钱大钧等分乘飞机返抵南京。
△吴佩孚电慰蒋介石。
△陈诚电杨虎城,抵京后谒蒋、张“一切问题在商谈中”。
△中共中央发出《中央关于蒋介石释放后的指示》指出,为达到抗日的目的,必须“继续督促与逼迫蒋介石实现他自己所允诺的条件”;改举国内政治,扩大与巩固红军,巩固东北军、十七路军与红军的团结,使陕甘两省首先成为抗日的根据地,等等。
△杨虎城电蒋介石、何应钦、陈布雷、阎锡山、李宗仁、白崇禧,分别说明情况。
△张学良后致函杨虎城云:“虎城仁兄大鉴:京中空气甚不良,但一切进行,尚称顺利。子文兄及蒋夫人十分努力。委座为环境关系,总有许多官样文章,以转还京中无味之风。但所允许吾等者,委座再三郑重告弟,必使实现,以重信义。委座在京之困难,恐有过于陕地者。吾等在陕心中仍认蒋先生是领袖。此地恐多系口头恭维,而心存自利也。此函切请秘密,勿公开宣布,恐防害实际政策之实行,少数人密知可也。专请大安。弟良。27日夜中。又启者,委座告邵力子可请其来京,请兄礼送为盼。弟良又。”
△蒋介石电慰傅作义:“……望为国努力,贯彻始终。”
△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委会主任命马占山为骑兵集团军总指挥,积极准备援绥军事。
△樊崧甫部奉命开始撤兵。
△中共中央电告刘少奇,周与蒋在西安谈判结果:蒋介石、宋子文承认西安所提条件。因形势急迫,没有履行停战撤兵先决条件,我们应该领导西北及全国革命,努力继续迫蒋抗日。
△红军暂止庆阳、西峰、正宁、宁县地区休息待命。(红二、四方面军在庆阳、合水、宁县地区;一方面军在正宁,一部分进至旬邑地区。全军未过渭河)
△汪精卫回国途中“电慰”蒋介石。
△南京举行庆祝蒋介石返京大会。蒋派何应钦宣读谢词。
△日本关东军军部在长春召开高级幕僚会议,讨论蒋介石南返后扰绥问题。
28日,毛泽东代表中共中央发表《关于蒋介石氏谈话的谈话》对蒋介石的《训词》作了批判,指出:“蒋介石氏在西安接受张学良、杨虎城二将军和西北人民的抗日要求,首先命令进行内战的军队撤离陕甘两省,这是蒋介石氏转变其10年错误政策的开始。”“蒋介石氏12月26日在洛阳发表了一个声明,即所谓《对张杨的训词》,内容含含糊糊,曲曲折折。实为中国政策文献中一篇有趣的文章”。这个‘声明’是不能满足全国人民大众的要求的。”接着毛泽东将蒋介石在西安所允诺的六项条件一一列出,公布在全国人民面前。指出:“蒋氏接受西安条件而恢复自由了,今后的问题是蒋氏是否不折不扣地实现。”警告蒋介石:“全国人民将不容许蒋氏再有任何游移和打折扣的余地。蒋氏如欲在抗日问题上徘徊,推迟其诺言的实现,全国人民的革命浪潮势将席卷蒋氏以去。”(据红中社1936年12月30日电讯,又见《毛泽东选集》第一卷)
△周恩来发表谈话号召黄埔同学,以当年攻克惠州、汀泗桥的精神,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出鸭绿江,希望蒋介石停止内战,一致抗日。
△《红色中华报》发表题为《要求蒋介石履行其允诺》的社论,指出:“更望蒋介石能由此经历中深自反省。以不负全国民众的热望,履行张、杨等的抗日救国要求。”
△“讨逆军总司令部”撤销。
△毛泽东在保安作报告,阐述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重大意义。
△川越晤张群,对蒋安全返回表示“祝贺”。
△德外交部长朱赖特电蒋介石“脱险”。
△蒋介石发表谈话,对国内外各方函电慰问表示深切恳挚的谢意。
△下午3时,国民党中央常委会举行临时会议,讨论当前时局。
△蒋介石“呈请”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辞去本兼各职”。辞呈谓:“中正受命党国,综司军务,兼莞行政,此次西行视军,不意突有12月12日之变。上烦中央之忧廑,下启国民之惶虑。纲纪濒于崩解,举世为之震惊。”“请免本兼各职,”“迅派贤能接替,便即日引退,静候处分.”
△孔祥熙通电卸行政院代院长职务。
△被释放回南京的军政要员陈调元、陈诚、蒋作宾、蒋方震、蒋鼎文、朱绍良、万耀煌等在陈调元家聚餐。
△黄绍竑、徐永昌、王柏龄由开封抵南京。
△西北各界救国联合会召集各救亡团体举行联席会议,研究新形势下开展救亡工作问题。
△“东救”组织宣传队,分赴各县宣传。
△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委会组织学生宣传队,分赴咸阳等地宣传。
△蓝田县召开万人大会,拥护张杨八项主张,呼吁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蒲城县中小学成立救国会。
△申伯纯在西安市学联讲演,阐述西安事变和平解决的重大意义。
△全欧华侨抗日救国会、侨商协会、巴黎中国学生会及陈铭枢、方振武等电南京国民政府,要求释放沈钧儒等7人,以示救国诚意。
29日,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上午10时举行第三十一次常务会议。丁惟汾、叶楚伧、居正、冯玉祥、邹鲁、孔祥熙、陈立夫、陈果夫、张厉生、周佛海、林森、孙科等10余人出席。居正主席。决议如下:(一)居正报告前奉常委会决议代理常务委员会副主席,现蒋已回京,立即撤销代理;(二)林森报告,前奉常会决议,代理政治委员会主席,现蒋已回京,应即撤销代理;(三)关于召开中央执行委员会全体会议案,决议,定于26(1937)年2月15日举行五届三次会议;(四)蒋介石呈请“免职”“自请处分”决议“应予恳切慰留。自请处分一节,应毋庸议”。蒋介石仍“坚申前请”。
△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于中常会散会后即召开第三十二次会议,居正代理主席,决议如下:(一)中央执行委员会移送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呈,为张学良亲来都门,束身请罪,应如何办理,请裁夺。决议:交军事委员会依法办理。(二)决议:张学良已悔罪来京,愿受惩处。讨逆军事应即停止,讨逆总司令及讨逆总司令部应撤销,所有结束事宜,交军政部办理。(三)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冯玉祥呈,以前经中央决议在委员长未回京以前,由副委员长常务委员共同负责,现委员长已回京,此项决议效力似应终止。请鉴核。决议:准予备案。(四)行政院副院长孔祥熙呈。蒋院长现已返京,所有代理院务,即日卸责,决议:准予备案。
△晚,国民政府发布明令云:“……即日停止军事行动,并将讨逆总司令部、东西两路集团军总司令部一并撤销,应行结束各事,着由军政部负责妥办。……”
△杨虎城致函陕西省各县县长披露蒋介石离西安前承诺的“六项条件”。
△杨虎城电宋子文,要其“速予设法制止”别动队在山阳军事行动。
△杨虎城致函刘湘,告以放蒋情况。
△杨虎城函孔祥熙,指出“值兹山河破碎,寇深祸急,风雨同舟,其矢共济”。
△谢珂抵达洛阳晤顾祝同,转达西安和平解决问题愿望。
△阎宝航受宋子文委托由南京飞抵西安,传达蒋介石意见,要求西安释放被扣在西安的飞行员、技术员、地上工作人员及50架战斗机。并说:张学良“在京甚好”,“不日回陕”云云。阎来西安时还带有张学良给杨虎城的一封亲笔信。阎宝航如实地传达了他与张学良交谈的细节。阎宝航说:我问汉公,宋子文说让我告诉东北军、西北军将领,您几天内就能回去,您对这有什么把握吗?汉公沉默了一会说:我这次举动是为了国,为了家,也是为了领袖,他对我怎么样,我不在乎,又沉默了一会,汉公用手指西北轻声说:这里不让我回去,那边能答应吗?
△行政院电邵力子即日来京,面陈一切。
△《西北文化日报》报道:“总部”第三处长周文章自南京回陕后说:副司令在京一切安适,时与蒋面商救国具体办法。
△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委会上午8时在西京日报社召开第二次常委会,讨论新形势下的宣传工作。黎天才、宋绮云、江隆基、丛德滋等出席。
△西安学生救国联合会召开第十一次代表大会,到会代表40余人,李连璧主持大会,大会通过“加强宣传”、“组织民众”等六项决议。
△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委会训令陕、甘两省政府:开展救亡工作。
△东北军眷属组织战地服务团。
△“东救”妇女队募集医药,支援绥东抗日将士。
△陕西省援绥战地服务团到渭南、富平等地宣传抗日救国。
△援绥骑兵集团军命令各骑兵师向蒲城、富平集中,准备北上援绥。
△周恩来、秦邦宪等研究西安事变后的局势,让为中国的政治生活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的开端,国内统一战线局面初步形成,抗日力量增强,亲日派遭到致命打击,中间派开始接近左派。
△周恩来、秦邦宪就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的局势和我们的方针电中共中央。
△是月,十七路军抗日同志会成立,杨虎城任会长,孙蔚如为副会长,南汉宸为秘书长,江隆基、崔仲远等任科长。
△是月,南汉宸与续范亭长谈,并陪同续范亭会晤周恩来。
△是月,南京国民政府以“拥护张、杨主张罪”,查禁各地进步刊物27种。
△宋子文电杨虎城:关于复员事,委座饬令何部长办理,大致为下:(1)陕东部队撤至潼关,一部于华县保护弹药库。(2)陇东中央军规定其活动范围,东至惠安堡、予旺、黑城镇、静宁、庄浪、张家川、清水之线以西及定西以东之区域内,“并严令各军不得与东北军及虎城兄部队冲突。”
△樊崧甫电杨虎城要杨通令所属及东北各军“即日恢复原状。”
△张继电杨虎城称:“西安至今保留若干非法组织”望立下决心“迅速取消”。
△南京政府令各省市戒严地方,解除戒严。
△杨虎城电张学良“副司令钧鉴:阎宝航兄回省,借悉钧座在京自请处分。为肃国家纪纲,固属应有之举,唯念此次抗日救亡运动,兵谏原非不得已,协同尚有虎城,论罪平情,城与诸将领均有应得之咎,而钧座顾念部曲,独负其责,感戴之余,尤深踌躇。敢恳转采下情,同受厥辜,庶彰国法,以免不安。至此间一切事宜,均遵委座与钧座意志办理,请纾廑系,目下西北军民抗日情绪弥形高涨,莫不跃跃欲试,摩厉以待,均祈钧座在京密切斡旋,务促早日实现,以藉嘱望。……”
△国民党中央召开常委会,蒋介石再呈“辞行政院长及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本兼各职”。会议一致“决议慰留并给假一月,藉资调摄”。
△陈诚电杨虎城、董英斌,原电如下:“(衔略)密致虎城兄感电计达,弟抵京后即往谒委员长及副司令,一切问题正在妥商中,知注特告,余续闻。”
△设计委员会开会讨论是否放走50架战斗机及飞行人员,会上应德田等主张绝不应该放。认为“这是张学良回陕的最后一点保证”。与会人员也认为暂时不放,对争取张学良回陕有好处。
△“东救”召开常委会,车向忱、金锡如、王士达、洪钫、应德田等出席,决议派车向忱到渭南劳军并电蒋介石、张学良,积极进行抗日工作,要求张学良早日回陕,主持抗日大计。
△西安学联绥东慰问团,在绥东慰问抗日将士后返抵西安。
△东北妇女抗日同盟会电张学良:“……速请委座召开救国会议,实行抗日动员。东北妇女誓作后盾。”
△西安学联决定在各校附近民众学校进行抗日教育。
31日,被扣在西安的战斗机50架、驾驶员、技术员、地勤工作人员500余人,从西安放回南京。
△杨虎城函张学良:“……一切大计尚待返陕主持。”
△上午,南京军事委员会以李烈钧为“审判长”,朱培德、鹿钟麟为“审判官”,“组织高等军法会审”。上午10时在该会开庭“审判”张学良。在戒备森严的法庭上,张学良将军从容镇定地指出:审判长在江西起兵讨袁,为的是反对袁世凯称帝。我在西安的行动为的是谏正中央独断独行……李烈钧急忙宣布退庭。法庭以所谓“首谋伙党,对于上官暴行胁迫”罪名“减处有期徒刑十年,褫夺公权5年”。
△杨虎城函宋子文、孔祥熙要求放张回陕,实现诺言。
△周恩来与杨虎城商议,再派人到晋、绥等地与阎锡山、傅作义、宋哲元、韩复榘联系。
△周恩来与杨虎城、何柱国商谈红军驻地事宜,杨、何认为红军主力应暂在庆阳、合水、宁县、正宁地域待命,不要进入太逼近西兰公路的旬邑、淳化、耀县。周表示在非苏区不改变其原行政系统,不打土豪。
△周恩来函胡宗南,请胡的老师胡公冕转送。
△史良委托其律师宣告:病已痊愈,自动投案。
△东北民众救亡会电蒋介石:“……恳祈委座,统筹全局,对敌人侵略行动迅速制止。并即令张副司令返陕,主持一切。俾西北救亡工作有所秉承。曷胜盼祷,临电迫切,停候钧示。”
△东北民众救亡会电张学良:“望钧座即日返陕主持一切,俾西北救亡工作,秉承有自,临电无任迫切待命之至。”
△东北民众救亡会电宋美龄:“……务恳代陈委座,力促张公回陕,以资领率,而慰众望。”
△东北民众救亡会电宋子文:“……先生两莅陕垣,对此间军民救亡主张寄于深切同情,远见卓识,曷胜敬仰。……现各援绥部队正兼程前进外,恳请先生即与委座及张副司令统筹全局,务对敌方侵略加有效制止。并请代恳张副司令立即返陕主持。庶得西北军事政治及经济上种种部署,均得有所秉承。”
△宋子文电杨虎城称:“……弟敢保证,汉兄绝无任何危险,并请转达蔚如、秀芳、鼎芳、芳波诸兄,千万勿生误会。静待汉兄下月5日回陕为祷。”
△下午2时,蒋介石呈函国民政府,要求“特赦”张学良,“并责令戴罪立功,努力自赎,藉观后效”。
△张学良被审后,移至孔祥熙公馆。
△随张学良到南京的8名卫士被特务头子戴笠强行解除武装,押送宪兵团团部。
△杨虎城电庞炳勋说明释蒋情况。
△孙铭九下午招待记者及工商界代表,要求南京立即放张回陕。
△“西救”发表《告全国农民书》,号召农民“组织起来,武装起来,站在统一的抗日阵线上来,与日本帝国主义决斗”。
△陕西省民众运动指导委员会研究陕西各县救亡工作开展情况。
△“东救”召开第四次部务会议,研究宣传工作及救亡工作。
△西安新文字促进会筹备会成立。
△陕西省援绥服务团后援会第一批团员本日出发,赴绥远战地服务。
△西安学生救国联合会在西安师范礼堂公演救亡话剧。
1937年
1月 1日,解放社发表论评指出:中华民国26年元旦,“为中华民族解放之新纪元”。
△上午10时,东北军、十七路军在西安西关飞机场举行盛大阅兵式。杨虎城讲话指出:“我们应以更大的努力,继续‘双十二’的伟大精神,向前奋斗。”当晚西安人民举行提灯游行。
△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事委员会制定26年元旦标语14条:“一、庆祝26年元旦,要认识‘双十二’抗日救亡运动的意义;二、庆祝26年元旦,要完成‘双十二’抗日救亡运动的使命;三、庆祝26年元旦,要保持对内和平;四、庆祝26年元旦,要实现对外抗战;五、庆祝26年元旦,要立即出兵援绥;六、庆祝26年元旦,要切实遵行总理遗教;七、全国军民联合起来,一致对日抗战;八、铲除汉奸和亲日派;九、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十、收复东北失地;十一、拥护抗日救亡领袖蒋委员长、张主任委员、杨副主任委员;十二、抗日联军胜利万岁!十三、中华民族解放万岁!十四、中华民国万岁!”
△杨虎城发表《告民众书》。指出:“双十二事件所昭示与我们的是什么?即是中华民族更生的时代开始了!”“希望集中全国各党各派的力量,共同站在民族解放的立场。大家抛弃一切成见与党派关系,精诚团结起来,整齐我们抗日救国的阵营。”“在这个伟大的时代当中,我们更应以组织的力量,纪律的行动,共同在政府与领袖领导之下,来调整我们抗日救国的步伐。”
△张学良发表《告东北军将士书》,指出:“抗日复土的光荣责任,已经加在我们的肩头了,我们能否担起这种任务,马上就是实验的最后关头。光荣可以属于我们,羞辱也可以属于我们。”要求东北军将士“一致努力,加紧训练,待命杀敌。务求在最近的将来收回我们的白山黑水。”
△蒋介石召见朱培德、顾祝同、朱绍良、林蔚等,决定“以政治为主,军事为从方略,以解决西北问题。”
△杨虎城电复宋子文“尚祈鼎力相助,俾汉公早日返陕主持一切”。
△杨虎城发表《告官兵书》指出:“我们既然是军人,军人是以捍卫国家民族为天职的。古语:‘国家不强,军人之耻。’”“我更相信大家一定能效忠国家,为国家民族的生存去作最英勇的牺牲者。”“我们中华民族终有复兴的一天。”
△杨虎城、于学忠、何柱国、王以哲等急电何应钦对南京“审张”、“判张”,“实感不安”。
△杨虎城电宋子文,对南京“审张”,“判张”“实感不安”,“尚祈鼎力运筹,俾汉公早日返陕主持一切”。
△宋子文等电杨虎城:汉公事“三四日后必当办好”。“务请诸兄切实告诫部队力持镇静,万勿稍有鲁莽”。
△杨虎城函宋哲元。
△杨虎城电刘峙、樊崧甫:“此间一切均遵委座意旨办理。”
△陕西省民众运动指导委员会发表《告民众书》反对内战,呼吁抗日。
△刘少奇撰文高度评价张学良的大无畏牺牲精神。
△西安《解放日报》发表文章《中华民族解放年,勉全国抗日救亡军民》。再次呼吁:动员全国力量,发动全面抗日战争。
△陕西省援绥服务团派团员出发赴绥,并通电全国,呼吁抗日,表示“誓以鲜血寒贼胆,冀以肉体争长城”。
2日,杨虎城致函冯玉祥、张继谓西安“尚待张副司令速回陕省主持进行”。
△杨虎城电蒋作宾,朱绍良、陈诚、蒋鼎文、晏道刚、陈继承、万耀煌、钱大钧、陈调元等指出西安事变“弟与汉卿出于爱护国家、爱护委座之赤诚”。
△杨虎城致函于右任,并派李志刚转致。
△杨虎城致函居正、孙科、戴季陶、叶楚伧、陈果夫、陈立夫、朱培德、石瑛、杨杰等谓,“惟此间今后一切事宜,尚待张副司令从速回陕主持进行。”
△中共中央主席团通令:为防御亲日派进攻,红军各兵团原地集中待命,准备配合友军作战。
△洛甫、毛泽东电周恩来、博古谓:目前全局重心在巩固红军与张、杨两军团结。
△杨虎城函孔祥熙,“尚希吾兄多方赞促。”“唯今后进行大端,尚待张副司令返陕督饬办理,至祈促其早归。”
△杨虎城复函何应钦,指出渭南以东交通受阻,东行列车不能开过潼关、西行列车不能开过渭南,均由中央军阻拦所致。“应由中央主管机关向徐总指挥(指中央军东路总指挥徐瑶庭)、樊军长(指中央军军长樊崧甫)商定一切。”
△蒋介石自南京飞奉化“休假一月”。并参加其兄蒋锡侯葬礼。
3日,孔祥熙密电林森:“……敬恳钧府纳蒋委员长所请准予赦宥,以示宽大。”
△南京调集军队向西安进逼。
△毛泽东电王以哲称:“时局变化,亲日派回师进攻我抗日联军。惟有万众一心,巩固团结,坚决作战,急取最后之胜利。“罗炳辉军明(4)日从大火坑向固原附近开进,配合兄部作战。”
△杨虎城急电孔祥熙:“滋派阎宝航、李志刚于本日9时45分由西安乘机来京,晋谒吾兄。报告此间近况。”阎、李自西安飞南京。
△抗日联军西北临时军委会令前线部队完成作战准备,以防万一。
4日晨,南京国民政府召开国民政府委员会议一致通过对张学良特赦。并发布命令云:“张学良所处10年有期徒刑,本刑特予赦免。仍交军事委员会严加管束。此令主席林森司法院长居正。”
△杨虎城急电宋子文称:汉公赦令已经通过,“我兄前电曾谓汉公可于5日离京返陕,现此间一切急待主持,汉公一日不回,即军民一日不安,务请吾兄眷念西北,始终玉成”。
△中共中央书记处电潘汉年:南京正当解决,办法是“撤兵释张”。
△杨虎城电复严庄称:“如南京军队过事压迫,吾人为自卫计,为贯彻主张计,誓必与之周旋到底。胜败利钝,全非所计。谁负内战责任自有公论。”
△周恩来、博古电毛泽东:南京已调集25个师以上兵力可能向西北抗日联军进攻,万不得已时,联军先消灭西进部队,停止其进攻。
△杨虎城、王以哲请红军主力南下开进关中地区,全力支援东北军、十七路军。
△为制止南京军队进攻,红二方面军向通润镇、白庙前进。红三十一军、四军向蓝田、大峪前进,红一军团转至淳化县城附近。红十五军团密切注视在洋县之王耀武师。
△吴家象在西安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委会举行的纪念周上报告张学良“近况”。
△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委会宣传委员会举行谈话会,吴家象、高崇民、李寿亭、江隆基、王昭、宋绮云、张兆麟、丛德滋、郭维城及各机关单位负责宣传工作的人员,各报社、各通讯社负责人共计30多人出席,郭维城报告宣传委员会的成立经过。高崇民就“双十二事变”的经过及放蒋后的形势发表讲话。
△抗日联军西北临时军事委员会宣传委员会制定“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恢复东北失地、铲除汉奸和亲日分子、全国军民一致联合起来对日抗战”等中心标语16条。
△杨虎城复电何应钦,有关陕西省政府改组及人选问题“委座在陕时曾两度垂询,当时张副司令、宋子文兄均主以孙军长蔚如继任”“借供参考”。
△杨虎城电张钫说明事变原委。
△杨虎城为《西北文化日报》题辞:“救亡警钟”。
△孙蔚如发表广播讲话,再次阐述西安事变的重大意义。
△陕西省回民救亡会成立。
△西安文化界筹组国防文学会。
△商县旅省学生纷纷回乡,开展救亡工作。
△西安解放剧社双十二剧团在西安易俗社剧场公演《死亡线上》、《火山口》、《一片爱国心》等救亡剧目。
△上海福音广播电台为蒋介石作“广播祈祷”。宣传蒋介石在西安事变时“各物皆舍弃,唯独保存《圣经》,后此半月内,只有读《圣经》祈祷,终于得主保护,化险为夷”云云。
△毛泽东、周恩来反对亲日派阻碍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及挽救危局办法电潘汉年。
5日,蒋介石背信弃义,扣张不放,且调集大军进逼西安,西安军民,群情激愤,经红军、东北军、十七路军三方商定,由杨虎城、于学忠领衔通电质问。全文如次:“(衔略)客岁双十二之举,纯出于爱国赤诚,毫无私意,迭经电达,计邀洞察。当蒋委员长在陕时,虎城等追随张副司令之后,以文电所举八项抗日救国主张,反复陈请,业蒙虚怀采听,允于返京后分别施行。张副司令及虎城等,深以为非全国一致抗日,决不足以救亡;而具备领导全国抗日之才德威望者,实唯我蒋委员长。所幸我委员长熟审国势,详察舆情,对于张副司令及虎城等所陈,不惟恕其冒渎,且更采及刍荛,此诚为蒋委员长人格空前伟大之具体表征,亦即我国民族复兴之最大关键。凡我国人,均应公认张副司令只知爱国,纯洁无他,苟可救亡,粉身何惜!爰于蒋委员长面允所请之后,亲送入都,束身待罪,此种前史所无,世界仅有之伟举,自足以表示其心迹之光明。凡有血气,能无感动?虎城等及所属20余万兵士,无不以张副司令之心为心,但求能在蒋委员长领导之下,效死抗战,为国家民族确尽一分对外之力量,则其他一切均非所计,谓予不信,尽可求事实之证明。忆蒋委员长到京之后,曾令中央军队向东撤出潼关,而离陕以前,更有‘有我在,决不能再起内战’之语。我国苦内战久矣!今得负责领袖出此一言,不独张副司令及虎城等亲聆之下,欣幸万分,即我四万万同胞闻之,怎当不额手称庆。凡我胞泽,尤应仰体领袖之意旨,而为一致对外之要求。乃正当蒋委员长休沐还乡,张副司令留京未返之际,中央军队匪惟未遵令东还,反而大量西进。计有第六、第十、第二十三、第二十八、第七十九、第九十五、第六十、第十四、第一〇三、第八十三各师暨教导总队等集结推进,至潼关、华阴、华县一带,筑垒布阵,积极作挑战之形势;更复时时截断电话,始终阻碍通车,以致群情激愤,万众忧疑。是殆欲以武力造急性之内战,而以封锁作慢性之迫胁。以虎城等之愚诚不知其具何心,究竟持何理由?国危至此,绝不应再有萁豆之争,固尽人皆知。苟有可以促成举国一致,枪口对外之策,虎城等无不乐于听命。如不问土地主权之丧失几何,西北军民之真意为何,全国舆论之向背如何,而唯知以同胞血汗金钱购得之武器,施于对内,自相残杀,则虎城等欲求对内和平而不得,欲求对外抗日而不能,亦唯有起而周旋,至死无悔。张副司令既领罪于都门,虎城等以救亡为职志,而中央犹煎迫不已,使不免于兵争,则谁肇内战之端?谁召亡国之祸?举世自有公评,青史自有直笔也。血泪陈词,非敢悚听,举国上下,幸鉴愚衷,远赐教言,尤所企盼。”
△杨虎城电蒋介石谓:“闻张副司令蒙钧座呈赦,明令已颁,政府扶持正义,宽大为怀,同深感慰。张副司令以仇耻百倍之身,爱国家、爱领袖、爱纪纲、爱信义,证以其毅然归罪之举,益见其身舍为国至诚,钧座矜其苦心,呈请特赦。并请责令待罪图功,努力自赎。仰见为国惜才,仁言利溥,曷胜感戴!今张副司令虽已躬邀特典,尚未恢复公权,虽已图功,安由自效……张副司令一日不归,即西北军民一日不安。务恳促令早日返陕,主持一切……”
△杨虎城电宋子文“……务恳始终玉成,努力周旋,俾复权之令,日内可下,汉公之归,立成事实,……”
△杨虎城电何应钦,促张学良返陕主持。
△杨虎城再电宋子文,揭露汪精卫回国日汪合作及中央军步步西进的阴谋。
△杨虎城电南京政府谓:“汉公亲送委座入都,蹈刑辟于若干,示大义于天下,果有人心,能不感动,乃竟扣留汉公,纵兵西进……”
△毛泽东关于与国民党代表张冲谈判的原则问题电周恩来、博古,称:蒋、宋责备我们宣布西安协定无信义。我们回答:南京在蒋回宁后重新宣布“剿共”方针、并扣留张学良,破坏协定与破坏信义。我们同意南京用政治方法解决西北善后问题,但须在下列条件之下:(一)立即撤兵;(二)立即释放张学良回陕;(三)保证西安协定之实行,恩来无去南京之必要。但在撤兵、释张、改组政府实行后,即证明南京顾全信义时,可去南京一行。
△“东救”组织宣传队赴渭南等地。
△陕西省绅商界组成和平请愿团,通电全国,呼吁和平。
△西安市学联召开各校代表大会,决定发起成立陕西省学生联合会。
△陕西省民众教育馆举行抗日宣传。
△西安《解放日报》全文刊登张学良1936年6月22日在王曲军官训练团《中国出路唯有抗日》讲话。
△上海《大公报》就张学良特赦发表社论称:“此案在法律上手续完备。本无可非难,所足异者,褫夺公权乃系从刑,主刑既已赦免,从刑乃置不叙,殊不可能。”
△西安市各界人士纷纷为被释放的政治犯捐献棉衣、棉布。
△上午9时,西安各救亡团体在“西救”大礼堂召开第二次联席会议,通电全国,反对内战,并致电张学良速返西北主持一切。会议致电各地方实力派要求对内和平,对外抗战,并派员分赴各县宣传会议精神。
△国防文化大同盟在西安东木头市召开成立大会。
△陕西省民众运动指导委员会派人分赴各地宣传八项政治主张。
5~6日,蓝田县召开群众大会,数万农民踊跃参加,群众爱国情绪极为高涨。
△乾县学生救国联合会、乾县教职员救国联合会、乾县农民救国会成立。
△国民党元老景梅九电南京政府,呼吁停止内战。
△陇海路东开火车,在渭南被中央军阻拦,临时停开。
△陕西援绥战地服务团在潼关被中央军扣留。
△上午10时,宋子文飞奉化晤蒋,下午5时返回上海。
△陈布雷奉蒋介石令在奉化溪口文昌阁代蒋撰写“蒋介石《西安半月记》,蒋宋美龄《西安事变回忆录》”,陈与蒋往返商量多次。
△国民政府军政部发表整理陕甘军事办法:(一)人事方面:①以顾祝同为西安行营主任,承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之命,综理陕、甘、青、宁军事。②以王树常为甘肃绥靖主任。③以杨虎城为西安绥靖主任,冯钦哉为第二十七军总指挥,杨虎城、于学忠自请处分从宽,撤职留任,戴罪图功。(二)驻地分区:①万耀煌、樊崧甫、毛秉文、曾万钟各部及李纵队分驻潼关、朝邑、渭南、西安、咸阳、宝鸡以达天水一带,又胡、孔、关各部,仍驻原地。②第十七路直属各警卫旅团移驻正宁、旬邑、淳化、耀县、麟游、永寿、灵台、宁县、长武、彬县等县。③冯钦哉部另编为第二十七路,仍驻防大荔、蒲城、白水、合阳、澄城、宜川等县原防地。④第五十一军、第五十七军、第六十七军、骑兵军及一〇五师、一〇九师、一一二师、一一五师、一二〇师(即张学良所部)。一律恢复12月1日以前原位置。(三)原中央发饷之各军饷糈,由中央原领实数统一发给,在西安设军需分局办理。
△何应钦密电刘峙、顾祝同转发“陕甘军事善后方案”。
△国民政府行政院举行院会,关于陕、甘军政重要人员任免事项。议决如下:(一)派顾祝同为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西安行营主任;(二)西安绥靖主任杨虎城、甘肃省政府主席兼五十一军军长于学忠撤职留任;(三)陕西省政府委员兼主席邵力子辞职照准,任命孙蔚如为陕西省政府委员兼主席;(四)甘肃绥靖主任朱绍良,辞职照准,驻甘肃绥靖公署撤销,派王树常为甘肃绥靖主任。
△南京国民政府命令:(一)西北剿匪总司令部着即裁撤;(二)西安绥靖主任杨虎城,甘肃省政府委员兼主席并五十一军军长于学忠,于此次事变显有附和情事,现据来电请罪,应即一并撤职,藉昭惩戒,唯查陕甘地方匪氛未靖,庶政待理,该员等宣力有年,故予仍留原任,分别督所属,尽力绥缉,以赎前愆;(三)特派顾祝同为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西安行营主任;(四)陕西省政府委员兼主席邵力子呈请辞职,邵力子准免本兼各职;(五)任命孙蔚如为陕西省政府委员;(六)任命孙蔚如兼陕西省政府主席;(七)驻甘绥靖主任朱绍良呈请辞职,准免朱绍良本职;(八)驻甘驻绥靖公署着即裁撤;(九)特派王树常为甘肃绥靖主任。
△毛泽东指示周恩来、博古:蒋宋责备我们宣布西安协定无信义。我们回答:南京在蒋回后重新宣布剿共方针,重新向西北进兵,并扣留张学良,破坏协定与破坏信义。我们同意南京用政治方式解决西北善后问题,但须在下列条件之下;(一)立即撤兵;(二)立即释放张学良回陕;(三)保证西安协定之实行,恩来无去南京之必要,但在撤兵、释张、改组政府实行后,即证明南京尚愿顾全信义时,可去南京一行。
△张继电杨虎城,南京所拟善后方案,“望兄遵照执行,无容犹疑。”
△何应钦命令集结在潼关、二华(华阴、华县)一带中央军继续向西推进。
△陕西省援绥战地服务团召开紧急大会,会议通电全国,申述被扣真相。
△陕西省民众运动指导委员会鉴于时局紧张,今天召开西安各民众救亡团体负责人举行联席会议。王炳南在会上作当前的形势与任务的报告。
△西北各界救国联合会电蒋介石:“……日来入潼关军队,不特未遵公命实行撤退,且复增10余师之众,筑垒布阵,积极挑战。拘捕行旅,破坏交通。我西北民众,愤慨填膺,决整武器,起而周旋,虽内战重起,事属疚心,然为自卫计,亦属迫不得已,此项责任究应属谁,自有公论。”
△“西救”电张学良称:“……此间群众极盼早日回陕,主持抗日大计。……闻中央电台广播新闻,始悉我公一片忠诚未能为人所见谅。……我公救国前途艰难早在意计之中。然救亡图存,民意所在,终必有获伸之一日。仍望坚持救国主张,勿为一时挫折而气馁。西北6000万人民生命,誓为后盾。谨电慰问,敬乞垂察。”
△“东救”派员赴渭南宣传。
△西北妇女救国会组织歌咏团,教唱救亡歌曲。
△西安《解放日报》以“谁肇内战之端,谁召亡国之祸”为题发表社评谓:“……自张学良将军送蒋还都十日以来,院部群奸,自勒城府。始则迁缓其词,给诱视听。继则反戈内向,报复相乘。既毁潼东之约,复陈华麓之兵。大军云集,伺机而攻,戕伐无名,长城自毁。”呼吁:“国事急矣!我全国抗日救亡民众,其挺身仗剑。共起除奸。”
△联军参谋团召开会议,叶剑英提出:在军事上应集中主要兵力,到东部正面防线,对付潼关西进之敌,摆成一个“鳝鱼篓子”形,使敌人能进得来,出不去。
△东北军、十七路军、红军三方领导人开会拟定抵御中央军的作战纲领,除以一部分兵力钳制西部胡(宗南)、关(麟征)、毛(炳文)、曾(万钟)、李(家钰)、万(耀煌)各敌外,联军集中力量抵御东线西进之敌,其具体作战纲领是:
(一)在赤水至西安间,选择有利地形,构筑七道防线,配置六师兵力,巩固正面。
(二)集中步兵三师,骑兵两师于渭北地区,歼敌于渭河以北黄河以西。为此目的,调杨虎城部一个旅,配合渭北各县民团配置于孝义、龙阳镇~蒲城之线;
(三)在蓝田、商县间由杨虎城两个旅及陈先瑞部,依托秦岭,以运动与游击动作相配合,迟滞李(默庵)纵队前进,以掩护红军主力转向渭南方向,突击该敌。
(四)红军集结于淳化、旬邑地区,准备以三天行程经三原至高陵的机动位置,依情况1、或参加渭北决战;2、或经蓝田突击李默庵,然后以主力向潼关迂回。
在西线方向:(一)以王以哲、于学忠两军从胡、关、毛、曾诸敌之东西两侧,红军以小部从胡敌后尾,积极监视钳制之;(二)以杨部一旅,骑炮一团在凤翔、宝鸡、陇县地域监视汉中之敌。在北线:以孙(蔚如)师一旅警戒洛川、三原线,红军一部对瓦窑堡、清涧线警戒,一部集中富县,准备必要时向韩、澄游击,吸引冯部。
另以咸阳、平凉线为后方。沈克师维持交通,并实行粮食资财的统制。西安多余物资,必要时向咸阳邠县输送。
6日,顾祝同自南京飞抵洛阳,暂住洛阳火车站。中央军编为五个集团军,两面夹击西安。第一集团军(总司令顾祝同兼)自潼关华县,最前线达华县一赤水间;第二集团军(以蒋鼎文为总司令);第三集团军(以朱绍良为总司令)在陕甘边境,最前线在咸阳附近;第四集团军(总司令陈诚)位于第一集团右翼渭河北岸;第五集团军(总司令卫立煌)位于第四集团军右翼,在渭河北岸地区。
△西安各界知名人士组成陕西各界呼吁和平代表团。反对战争,呼吁和平。杨虎城接见代表团时表示:只要不打内战,一致抗日,使陕西地方人民不受战祸,个人进退,在所不计。
△宋子文电杨虎城谓:“弟为汉兄事,声嘶力竭,负疚实深,嗣后吾兄关于军情文电,请径呈委座为祷。”
△蒋介石电何应钦称:“甲、东北军应全部调陕、甘境,归王树常节制指挥并负责整理。乙、十七路军除准在西安酌留一部分,余如所拟办理。”
△杨虎城电蒋介石,指出:“中央军节节西进,又至华县。且复时断电话,阻止通车,既违钧座调队东开之命令,恐非临行谆谆谕诚之初衷,以致万众忧疑、舆情惶惑……,今者中央军西来,万一误会,咎何可当,切恳明令制止,一致对外。”“目前西北军民咸望张副司令早旋,处理要务,敬祈钧座促其早旋,以慰舆情。”
△杨虎城电李宗仁、白崇禧,指出:“南京纵兵西进,弟等决心抗日,万死不辞。任何武力,决难屈服。……务请通盘筹划,赐我南针,切实策应。实现抗日主张。”
△杨虎城致函顾祝同,指出中央军“节节西进,筑垒布阵,积极压迫”。要求“即令马首俱东,国家民族实拜嘉赐,非仅西北一隅之幸也”。
△杨虎城函戴笠,指出:“中央军节节西进,咄咄逼人,又复截断电话,阻止通车。以致群疑满腹,众怒塞胸。”“尚希鼎力斡旋,俾免萁豆。”
△杨虎城函阎锡山,并派赵彦青、李金洲送达。
△杨虎城致函白凤翔,希望军民团结,贯彻救国主张。
△杨虎城致严敬斋电,称:“惟南京方面对委座宣谕各点全未见诸事实,汉卿亦逾期不归。”“中央方面企图以武力压迫,弟尽最大力量,以期避免内战,实现真正和平,惟对方如仍不顾事实过事压迫,吾人为自卫计,为贯彻主张计,誓必与之周旋到底。”
△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事委员会命令:为防止东方军西侵,联军仍在渭南以东渭河南北之线布防,以主力在渭河北相机行动,施行歼灭战。
△蒋介石复何应钦请示电谓:“甲、东北军全部应先调集甘境,由王树常节制指挥并负责整理。乙、十七路军除准在西安酌留一部分,余如所拟办理。”
△“西救”民众武装部召集大华纱厂救国会、起卸工会、妇女救国会、东北义勇军眷属代表团、西北军人抗日义勇队等团体代表,讨论各团体民众参加武装训练事宜。
7日,蒋介石电复杨虎城:“(衔略)中(蒋自称)请国府特赦呈文,谅荷察阅。赦令中未提复权字样,当以主刑已赦。此节将来不难补救。现国府有明令交军事委员会管束之语,闻开会时多数意见,均以此时暂留汉卿在京,即所以保全汉卿。而原谅与爱护之意,则绝无二致。中此时正在休假,不便于明令甫颁之际,向中央频频陈述,但对汉卿务从优待,勿使其略感不便。稍缓即为续请,务望兄等放心。国事至此,而有使救国主旨,贯彻于提高国家纪律之中,而地方元气与袍泽力量使整个保全,各无遗憾。故解决之道,必须公私兼顾,情理两当,愿兄等信中正者信中央,更望陕中央将领均能体汉兄爱国家,爱纪纲之苦心以爱汉兄也。”
△张学良复函蒋介石,全文如次:“介公委员长钧鉴:雨农同志交来手示,已遵派人持良亲笔函去西安矣。良有不得已而欲言者,夫扬汤止沸,沸愈不止,去其火,则止矣。陕甘问题,良十分忧心,非只虑于陕甘,所虑者大局形势以及内乱延长,对外问题耳。冒死上陈,俯乞鉴宥。如蒙下问,愿述其详。盼钧座以伟大之精诚,更彻底而伟大之。敬祝吉人天相,钧体早复健康,深望为国珍摄。专肃。敬叩钧安。”
△张学良致函东北军各将领,内称:“弟已在此设法动用,使勿生战事、保东北仅有实力,而留为抗日之最先锋。我们以血为洒在日敌身上者,不是为内战而流的。切盼诸兄在此短期间设法勿发生内战。”
△陕西各界呼吁和平代表团自西安出发,夜抵潼关,见樊崧甫,反对战争,呼吁和平。
△樊崧甫分电孔祥熙、何应钦、陈诚、刘峙、顾祝同,报告陕西各界呼吁和平代表团到潼情况。
△蒋介石致函张学良:“请兄手谕告虎城及各将领,勉以切实服从中央命令……中央此次处理全在于政治,而不用军事亦已表示于国人。”“虎城可酌留若干部队在西安,使其行施绥靖职务,可嘱其与墨三切商办法。”“若不听中央处置即为抗命,国家对于抗命者之制裁,决不能依附于内战。”
△孙科发表讲话谓:陕变善后仍有两个主张,一仍由张返陕收拾,戴罪立功;一为另遴大员担任该处绥靖工作,中央正待考虑中,有待决定。
△国民党行政院参事许静芝电孔祥熙:“(衔略):斗密。政府决议:张学良所处10年有期徒刑,本刑准予特赦。仍交军事委员会严加管束。令文遵主席意,照决议察发,不另加词句。知注,谨闻。”
△张学良致函杨虎城,中有:“……切盼勿发生战争。”“委座另嘱,彼决不负我等,亦必能使之目的可达。但时间问题耳,请兄稍忍一时,勿兴乱国之机也。”
△谢珂、赵锡庆等下午抵潼关与樊崧甫商谈后,于当夜赴洛阳晤刘峙、顾祝同。
△杨虎城电蒋介石:“中央军大量西进,积极作挑战之形势”,截断电话、阻止通车,“此间将士欲对内和平而不得,对外抗日而不能”,“万一发生枝节,职等实未敢负责”。
△戈定远密电孔祥熙:“(衔略):卓密。中央对于陕甘善后事宜,业已发表明令。宋公对此,极为关心,切盼地方当局以国家为重,服从命令,精诚团结,故致杨主任、于主席一电。文曰:西安杨主任虎城兄、兰州于主席孝侯兄勋鉴:此次西安之事,幸早解决,两兄依然引咎,磊落精神,钦佩无已。现中央规定陕甘军事善后办法。已见明令。权衡实际,在中央已具斟酌之苦衷,而消弭兵氛,在两兄益于刷新之功业,诚以在今日而言救国,只有精诚团结一途。此固全国之所心期,抑仰友邦之所注视。明达如兄,定见及此。尚冀以国家大局为重,遵照中央命令办理善后,用焕新猷,引领旌旗,至深盼祷。弟宋哲元叩。知关钧注,敬以奉闻。”
△中共中央进驻延安。自此延安成为中国人民革命斗争的指导中心和总后方。
△周恩来派罗瑞卿到三原迎接红军。随后周恩来到咸阳看望红军指战员并送去大衣、弹药等物品。
△中共中央发出《关于西安事变宣传方针的指示》指出:“西安事变,系国民党南京政府的内部问题,本党绝未参与。但事变发生后,本党即通电主张和平解决。”“本党对一切足以引起内战的行动,一律反对;故一方面反对南京的剿共内战政策,而对张、杨也未曾赞同过,因为张、杨也许还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实现他们的抗日主张。”“蒋之释放,张之赴京,以及南京政府对此案之处置,本党也认为是国民党内部问题。本党站在公正的立场,赞同一切使事变引向和平解决的办法,反对使事变引向纠纷,便利日本帝国主义。”“为使中国实现和平统一,团结御侮,本党主张南京政府在张氏特赦之后,即应命令张氏回陕,率领东北军及西安全部部队开赴抗日前线,实现蒋氏、张氏共同救国的意见。”“但如南京政府不顾国家民族的整个利益,在特赦令之后,仍将张氏幽禁于南京,并将已撤回之军队重新开回,企图以武力解决东北军,则内战之祸必将继起。这种内战责任应由南京政府完全负责。”“本党将继续为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基本方针而奋斗,反对日寇及亲日派挑拨内战,分裂中国的阴谋。本党这种主张,虽为全国人民所拥护,但总是遭到日寇及亲日派所反对。因此,我们成了日寇及亲日派的攻击目标,并以此作为造成灭亡中国的‘防共协定’的资本。”
△中共中央电胡服称:西安事变,本党绝未参与。事变发生后本党即主张和平解决。南京政府不顾国家民族的整个利益,在特赦令以后,仍将张氏幽禁于南京,并将已撤回之军队重新开回。这种内战应由南京政府完全负责。本党为继续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基本方针而奋斗。
△“东救”电蒋介石:当机立断,实践六项诺言,并令张即日回陕主持抗日救亡大计。
△“西救”分电白崇禧、李宗仁、韩复榘、宋哲元、阎锡山、傅作义、陈诚、朱绍良、陈调元、蒋鼎文,谓:“……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维持国内和平阵线,遏制内战,一致对外,免坠日人以华制华之诡计。”
△杨、于歌(1月5日)电传至渭南前线,广大官兵决心在一周内把南京西进军队驱逐出潼关。
△“西救”发表对目前时局意见并要求蒋介石放张回陕。
△莫德惠、刘哲、王化一会见张学良,张看到战端将起,有违初衷,十分伤感,要莫等劝阻何应钦,切勿对陕用兵。
△陕西省各界和平请愿团“痛箕豆相煎”,“鹬蚌足戒”,今天通电全国,并推派代表,分赴各县,呼吁和平。
△续范亭发表谈话,反对内战,呼吁和平。
△北平学生救国联合会电杨虎城、于学忠谓:“至盼公等,率抗日武装同志先行扑杀国贼,敝会誓竭全力,为公等助。”
△李宗仁、白崇禧、黄旭初响应杨、于歌电,电复杨虎城,力促发动全国抗战。
△杨虎城电宋子文,请他“继续周旋,挽既倒之狂澜”。
△杨虎城电复何应钦称:“军委会歌电,所示人事办法及部队部署,远非委座在陕容纳抗日主张之本意。此间全体官兵,以汉公被留,军队进逼,均已愤激万分。中央始终不肯开诚,则此间亦殊难为中央维持威信也。”
△王一山致电泾阳县长谓:“与友军(指红军)联合,是为抗日。地方一切组织仍须保持原状。友军入境以后,与友军高级人员妥为接洽,并切实向地方人士说明,毋须惊恐。对友军需要,须由县府统筹办理。”(原件同时发三原、富平、高陵、耀县、同官各县长)
8日,中共中央、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为号召和平、反对内战发出通电,指出:“自西安事变发生,日本帝国主义和亲日派均以为千载良机,以‘拥蒋’为名挑动内战,以逐其灭亡中国之阴谋。当时本党、本政府及全国人民、南京与各省抗日志士,均主张和平解决,以达停止内战,一致抗日之目的。卒因蒋介石先生接受张杨二先生之抗日主张,张、杨二先生也均以国家民族为重,致内战之祸,幸而得免。本党本政府深庆国内和平统一团结御侮得以完全实现,红军主力也准备接受抗日命令,开赴前线,参加抗战。然而日寇及亲日派终不愿中国真正和平统一见诸事实,当蒋介石先生一返南京,形势突趋险恶,在日寇援助下,亲日派一面扣留张汉卿先生,一面指挥已奉蒋先生命令正在撤退之中央军又向西安进攻,企图爆发空前之内战,为日效忠。日寇亲日派之阴谋毒计,凡属国人,已洞若观火。当此紧急关头,本党本政府站在停止内战,一致抗日之立场,坚决地要求南京当局立即下令停止军事行动,肃清亲日派,召开各党、各派、各界、各军的救国会议,使国内和平立即实现。本党、本政府认为此时蒋先生应挺身而出,制止祸国殃民之内战重新爆发。这对蒋先生是可能的。因为今天参加进攻西安的中央军均愿听命于蒋先生;这对蒋先生也是必要的,因为蒋先生曾经担保中国内战不再发生。这次事变对于蒋先生之政治人格与其‘言必信,行必果’之格言,实为重大之考验,今日中国之人心向背,已显而易见,一切甘冒不韪,投降日寇之亲日派分子,必将自趋于毁灭之途。全国人民团体与舆论机关,各武装部队,尤其蒋先生当权之国民党诸公与大多数党员,极宜一本救国至诚,起而裁制亲日分子,化内战为抗战,此其时矣。临电不胜企祷之至。”
△国民党元老景梅九电国民党中央,要求制止内战。
△国防文化大同盟通电全国反对内战。
△张学良对来看望他的王化一、吴瀚涛表示:中央扣留我,西安发出“歌电”,何应钦调兵遣将,战事有一触即发之势,如果发生冲突,必使抗日力量因内战而受损失。和我初衷完全相反,这是最令人痛心的事。并取出两份遗嘱,表示如发生战争糜乱地方他将自杀以谢天下。
△张学良致函杨虎城等,称:“盼兄等切实体谅中央及委座之苦衷,及本我救国之初衷,切不可引起内战苦我国民之外,更使我仇邻拍手称快。”
△宋子文复杨虎城电称:“弟为国为友,有一分力量必尽一分力量,决不畏难,决不推诿,以自堕人格,黄天后土,实鉴此心。”
△何应钦电复杨虎城等称:“中央宽大为怀,既已从轻处分,歌电对于从事及部队指示各节,亦系斟酌实际情况,其中如有为命令未及详细规定者,并可就近与顾祝同商承办理。为圣为愚,惟诸兄审慎抉择之。又电:汉卿有一手函,派王化一、吴翰涛两君明晨飞送西安,请照料。”
△李宗仁复刘仲容电称:“我方决竭力协同,不使西北抗日势力稍受挫折,并促川刘速向虎、孝诸兄表示坚决态度,共赴危难。……此间抱定宗旨,对国内任何抗日势力必尽力卫护之,虽救人自溺,亦在所不惜。”
△李宗仁、白崇禧、黄旭初电复杨虎城等,表示:“兄等今日处境至危,用心良苦贞纯,系念无似,决本爱国爱民之赤忱,为兄等助。川、粤方面亦抱同样主张,可以告慰诸兄耳。”
△刘湘电杨虎城,称:“乃委座离京之后,忽然有此变端,想非委座本意。惟甫化祥和,又生波折,困难严重,岂能自耗国力。刻闻各方对于此事,甚为注意,湘亦未敢忽视也。”
△樊崧甫电杨虎城:“吴云汉等到潼,当经甫派员照料。”“绝无加罪扣留之事。”
△立法院刑法委员会诸专家称:“张之从刑褫夺公权5年部分,系依刑法第三十七条第二项所处断。……处主刑执行完毕或赦免之日起算。”“主刑之赦免应褫夺公权,至为明显。欲救恢复公权,自应另照训政时期约法中复权手续办理。”
△王化一、吴翰涛会见张学良,张表示如内战再起,糜烂地方,他将自杀以谢天下。并将给家属及张作相、于学忠、万福麟、王以哲等遗嘱各一份交王、吴转交。
△左权率红军一部至云阳一带宿营,贺龙率部开至淳化。
△杨虎城电蒋介石,要求放张回陕,撤退中央军西进部队,“以免冲突。”“副司令一日不回即军民多一日之惶虑。”
△陕西省民众运动指导委员会,为推动群众抗日工作,决定将各县国民党党部改为县民众运动指导委员会。
△杨虎城分电蒋介石、阎锡山、徐庭瑶、樊崧甫,要求释放被扣在潼关的陕西援绥战地服务团团员。
△陕西省民众运动指导委员会决定开办民运训练班,造就救亡人材。
△西安《解放日报》刊登张学良《抗日理论与实践》讲话。
△陕西各界呼吁和平代表团抵洛阳见顾祝同,表示反对战争,呼吁和平。
△126名东北军、十七路军将领通电响应杨虎城、于学忠等歌电,坚决表示:“全体官兵,一致效命,为国自卫、万死不辞。”誓将起而与“讨伐军”周旋到底。
△龙云电劝杨虎城:“……忍耐一时,接受陕甘军事善后办法。”
△周恩来同国民党代表张冲接触。说明中国共产党团结抗日之诚意。
9日,西北各界救国联合会徐彬如向记者发表谈话,表示:(一)“西救”决不愿在当今国势危弱的中国,再有自相残杀,消耗国力之内战发生;(二)“西救”对南京并不主张采取对立态度,并拥护南京出兵抗日,欢迎中央军停止内战一致抗日;(三)“西救”要求蒋介石实践诺言,并即日放回张学良将军,领导西北的抗日救亡运动。
△西安各界群众15万人举行大会,反对内战,呼吁抗日,“要求中央立即撤退入陕各军,惩办挑拨内战之亲日分子,实现对内和平,对外抗战之大计。”
△杨虎城电龙云,说明中央军大举西进,表示:如对方实行进攻时,决起而自卫,并予打击。
△洛甫、毛泽东致周恩来电谓:力主和平,保持西北目前局面,非不得已不开火,乃目前基本方针。但军事方面,仍极力备战。
△顾祝同致蒋介石电称:杨虎城派谢珂、赵锡庆携函到洛,据谈:东北军愿离陕。现失重心,无人统帅,故人心恐慌,对杨氏及赤匪,均难信赖合作。但请中央军勿逼迫过急,以免恶化……
△阎锡山电杨虎城称,鄙意中央之处置,其意似不外欲使兄等遵令办理。然为息事宁人计,想亦无不可变通之处,尊意如何?倘承密示,兄所欣盼。
△蒋介石派吴翰涛、王化一到西安,提出和谈的甲、乙两案:甲案:东北军调甘肃,第十七路军不动,归杨虎城指挥,红军回陕北,中央军驻潼关至宝鸡沿铁路各县。乙案:东北军调豫皖,第十七路军调甘肃,红军回陕北,中央军驻潼关至宝鸡沿铁路各县。
△续范亭在西安发表《告国人书》,呼吁:“吾甘愿蹈东海而死,不愿见中华民族黄帝子孙,四万五千年之结晶,土地、人民、财产断送于小小倭寇之手也。”
△杨虎城电赵寿山,令其将步枪子弹20万发、机枪子弹10万粒,交红军左权部。
△蒋介石电刘峙、顾祝同:“严令各路前方部队,未下总攻击令以前,应力避冲突,勿使接触。”
△陕西各界呼吁和平代表团抵达南京,向当局呼吁和平,反对战争。
△王化一、吴翰涛带着蒋、张给杨虎城的信抵西安晤杨虎城。
△蒋介石鉴于西安方面态度强硬,密令顾祝同派祝绍周到西安进行和平试探。
△西安派谢珂、赵锡庆赴洛阳晤顾祝同,表示:对蒋介石“有计划之抗日,均表赞同,对中央无抵抗意念”。
△晚,设计委员会开会议决:1、要求即日释放张副司令回陕主持一切;2、蒋介石必须实行诺言;3、中央军撤回原防;4、与杨商洽后再派人去南京。
△陈先舟接充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委会交通处长。
△陈端密电孔祥熙称:请军事行动从缓,阻止军事推进。
△杨虎城电宋子文称:“此间一切,待汉公主持,近日中央军西进,穷肆压迫。盼吾兄于极度艰难之中,仍以大力斡旋。”
△严庄电杨虎城中有:“……子文力单,以后应重视孔、于两公意见为要。”
△杨虎城致函孔祥熙:“……现此间一切措施悉秉承委座意志办理。唯诸多大计,尚待汉卿副司令返陕主持。望兄力为设法,俾汉卿早日西旋。”
10日,周恩来致函蒋介石,要求制止一切内战阴谋,并改组南京政府。再次申明:中国共产党在对内和平、对外抗战的基础上将全力助蒋。
△周恩来致函张学良谓:“只要中央军不向此间部队进攻,红军决不参加作战。若进入潼关之中央军欲逼此间部队为自卫战,则红军必难坐视。”如蒋介石“仍依前令尽撤入陕甘之兵,立保兄回西北主持大计,则和平可坚,内战可弭,一切人事组织都好商量。”
△杨虎城、于学忠电东北旅平各界救国联合会,表示要“誓竭全力”贯彻八项政治主张。
△李济深通电全国,反对南京扣留张学良,反对南京对西安军事压迫。同时电西北诸将领谓:“诸公义烈昭彰,实行兵谏,继由汉卿先生亲赴首都,表明心迹。廉洁磊落,薄海同钦。刻闻中枢仍无抗日诚意,大军进逼陕甘,对汉卿先生也不令回防筹备抗战。事果非虚,具见对外妥胁,对内不抗战,亲仇莫恙辩,是非何存!吾国人心未死,当必为诸公后盾也,切望不屈不挠,坚毅贯彻主张。弟于今日通电全国,反对内战,一致对外。两粤胞泽,义愤同深,日内也将共同有所表示。”
△韩复榘、宋哲元联名通电,呼吁:勿以对外之力对内。
△蒋介石函杨虎城,要杨服从中央政府命令,废除12月12日后所组织的团体,改善宣传工作。
△蒋介石电刘峙、顾祝同:“严令各路前方部队,未下总攻击令以前,应力避冲突,勿使接触。且总攻击令必须候中核定为要。”
△孔祥熙电复陈端:“(衔略)青电悉。孝侯兄公忠为国,弟所素稔,现在态度严正,尤为佩慰。中央处理陕甘善后,业有明令,如果地方当局俱能以国家为重,接受命令,服从到底,自不致再生事变。孝侯兄愿作调人,即希努力斡旋,其谋安定。使此事先告段落,一切可以从长计议。中央对汉卿曲尽涵容,汉卿亦深能体谅。弟与汉卿相知最深,对其前途,尤为尽力维护。除转电蒋院长、何部长外,希即转告孝侯兄为盼。惟此间现无专用机,军用机不便派,且恐兄体力不胜。商用机亦不能去,有何意见,不妨仍用密电洽商。将来有机可派时再令往接。特复。”
△孔祥熙密电蒋介石:“急。(衔略)自密。顷又据甘财政厅长陈端青电称于公始终拥护中央云云。并乞急电赐复等语。当即复电云:中央处置陕甘善后,业有明令。如果地方当局,俱能以国家为重,接受命令,服从到底,自不致再生问题。即希转告孝侯设法,务使此事先告段落,一切可以从长计议。对于汉卿前途,自当尽力维护等语。特此奉达,藉备参酌。”
△何应钦密电孔祥熙:“(衔略)佳戌电奉悉。自密。于孝侯近日有电来,但并未言来京。顷已电于询其可否来京一商,得复再奉闻。”
△顾祝同进驻潼关。西安派人与顾磋商,双方停止军事行动。
△南京《中央日报》以陕甘善后——杨、于及其部署最后自决之时”为题发表社评称:政府责任所在不容稍有姑息,此在杨于诸人及其部署,今又为最后自决之时矣!”
11日,杨虎城、于学忠电东北旅平各界救国联合会“(衔略)灰电诵悉,此间八项主张,自信救亡唯一途径。誓竭全力,以期贯彻。接奉尊电,感奋交萦,尚希时赐教言,以匡不逮为盼。”
△红十五军团由咸阳经蓝田向商县进发。
△三原各界群众万余人在三原东关大操场举行盛大抗日集会,彭德怀、赵寿山、李连璧等先后在大会上讲话,大会发出通电,反对中央军西进。
△泾阳县各界群众举行盛大武装示威游行,反对中央军西进。
△商县3万群众举行盛大抗日集会,反对内战,呼吁和平。
△麟游各界成立救国会。
△凤翔县抗日救国会成立。
△陕西省学生联合会召开成立大会。
△西安东望小学、西安妇女救国后援会、公务员救国会今天派代表赴渭南等地劳军。
△陕西省民众运动指导委员会组织纠察队,镇压汉奸活动。
△马占山电冯玉祥,呼吁和平。
△女作家丁玲自陕北到达三原。
△王化一、吴瀚焘自西安飞往南京,张学良女友赵一荻同行。
△周恩来致函蒋介石,指责其背信弃义,敦促实现诺言谓:“现先生虽在假中,但战机危迫,先生以一身系天下安危,待先生力排众议,坚持前令,尽撤入陕甘之兵,力释汉卿先生回西北主持,则内战可弭,和平可坚……来函召谈,只以大兵未撤,汉卿先生未返,暂难抽身。一俟大局定。当即入都应约。如先生认为事宜速决,请先生以手书见示,保证撤兵释张,则来为促进和平,赞助统一,赴汤蹈火,亦所不辞。”
△杨虎城函蒋介石称:“现副司令未归,而情势尤非昔比。”“倘钧座能使副司令返陕,一切自趋简单。兹委米春霖趋前叩竭,详陈种种。”
△杨虎城致函于右任,并派米春霖前往“面陈此间近况”。
△杨虎城等电何应钦,指出:目前救亡要图惟有积极抗日。表明“此间始终愿在委座领导下效命于抗日第一线,以汉公之毅然归罪,当可证信。一切未尽之意,统由米春霖晋京面陈。”
△于学忠电杨虎城表示:“……兄之主张即副座之主张,亦即全国最希望实现之主张,弟绝对服从。”
△李济深电杨虎城:“……吾国人心未死,当必为诸公后盾也。切望不屈不挠,坚决贯彻主张。”
△宋美龄电杨虎城:“……委座苦衷,当邀洞察。盖中央本非由一人负责,况委座请假回籍时期。惟既经明令公布,仍希以大局为重,对于陕甘胞泽剀切劝导,先行接受,使此事告一段落,为委座留说话余地。然后再由委座设法运用,徐图补救,一切主张方能逐步实现。汉卿前途更当不成问题。”
△孔祥熙急电杨虎城“特急(衔略)专电及手书均经奉悉。御侮救国,我辈同具决心。介公诚信待人,更为我公深悉。此次中央处理陕事善后,虽未悉其详,既经发布明令,威信所关,确难收回。兄等始终以国家为重,惟有委曲求全,先行接受,使此事告一段落,则情势急转直下,军事行动当然停止。纵有未尽周到之处,弟等当另行设法,徐图补救。陕甘胞泽方面,如经我兄解释,当应释然。设因枝节问题,误会猜疑。相持日久,再生变化,不等非介公爱护部属之本意,亦非兄等拥护领袖之初衷。而御侮救国,终将徒托空言。且中央对汉卿极尽涵容,既经特赦,如陕事解决,其他不成问题。否则即令回陕,彼亦无意善后,我兄素抱牺牲精神,务希会忍到底,晓谕部属,一体服从,则御侮救国之真诚,必将大白于天下也。特布腹心,敬希谅察。”
△蒋介石电孔祥熙转复陈端谓:孝侯精诚为国,中央皆甚倚重,唯其对于劝导与调解有否把握,请详示复。
△宋哲元电杨虎城称:陕事前途尤望消弭兵革,为国家保存元气也。
△陈诚电蒋介石称:杨虎城派军法处长张依中运动冯钦哉,已被冯处死。
△上海教育会、银行业工会等100多个团体电杨虎城谓:服从中央命令。
12日,周恩来、杨虎城、王以哲研究甲、乙两案及蒋介石10日来信,蒋在信中表示张学良不能回陕。决定派人到南京、奉化见张学良、宋子文、蒋介石,要求西安行营以张学良为正主任,杨虎城、顾祝同为副主任,中央军全部退出甘肃,东北军驻咸阳、平凉、固原、兰州、凉州、天水,十七路军驻韩城、华县、西安、泾阳地区,红军驻陕北、陕南、凉州西。
△上午10时,陕西省民众运动指导委员会召开座谈会,南汉宸以《要巩固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为题在会上发表讲话。
△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委会宣传委员会在西安北大街通济南坊17号该会办公室,举行新闻记者招待会,南汉宸在会上讲《目前的政治形势及宣传工作应注意之点》。
△“西救”召开干部会议,杨明轩、李木庵、宋绮云、张兆麟等出席,王炳南、张语还列席,会议由韩卓如主持,通过如下提案:1、如期召开第一次各界代表大会(先设筹备会);2、开放政治讨论会,每日午前举行讲演。张语还讲:《全救政治纲领与宣言之研究》;徐彬如、杨明轩讲:《西救统一战线工作的运用与过去工作总检讨》;王炳南讲《双十二前后的政治形势分析与救运策略的运用》;谢华讲《组织工作》;张兆麟讲《宣传工作》;潘自力、李连璧讲《多阶层民众运动的发展与推进》;宋黎、宋绮云讲:《各救亡团体日常工作》。
△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委宣传委员会分8个小组办公,宣传委员会委员分任各组总干事,总务组总干事黎天才(郭维城代)、编辑组总干事郭维城,新闻组总干事张兆麟,检察组总干事王昭,军队宣传组总干事江隆基,民众宣传组总干事宋绮云,学生宣传组总干事李寿亭,特种宣传组总干事丛德滋。
△何应钦电孔祥熙转述于学忠电称:于提出:①即日恢复张副司令自由并促其返陕;②潼关、华县之中央军仍照委座前令东撤;③陕甘驻军照现在位置暂时不动。
△何应钦电蒋介石:黄显声密谋捣乱,已与万福麟商定准备派马团长接任黄的师长职务。
△杨虎城电于右任请他折冲斡旋,免生战端。
△米春霖自西安飞抵南京。
△杨虎城电李任潮、黄旭初,陈述当时形势。
△李宗仁、白崇禧、黄旭初致电刘仲容转杨、于:“此间已拟就通电。反对内战。”“整个抗日办法在积极进行中。”
△刘湘电杨虎城“……战端如开,非国之福,全民众之心无不愿化戾气为祥和。”
△晚,在戴笠监视下,王化一、吴瀚焘在南京会晤张学良,张说:我心平气和地尽我最大力量挽此危机,保存国家之气,准备抗日。
△刘峙电于学忠:“顷读中央电令,准情酌理,宽汉卿于既往,策兄等于将来,权衡至当,煞费周全,即使兄等易地以处,应无愈此。丈夫等浮云于一瞬,共皎日以监心。见善则迁,知过必改,固不容或有回护,致乖素怀。尚希体念时艰,深维国本,慰安天下,奠定西凉,为汉卿保全名分;为斯民稍存元气。幸勿守经经之小谅,惟斤斤于一时。东北部队,频岁以来,崎岖道路,类皆以家室自随,流食困苦,三摘瓜田,思之抚然。吾兄爱国爱党。夙具热忱,愚直之言,幸惟垂察。”
△刘峙电王以哲:“方今国际形势严重至此,自非全国一致精诚团结,断断不足救亡而图存。而中央准情酌理已有极平见之处置,尚希本爱国之素怀,作先路之倡导,遵照指定地点,以次移动,慰安天下,奠定西垂。消不祥为和气,树不世之名勋。匪异人任也。秦云在望,切企好音。”
△于学忠电孔祥熙:“(衔略)庚沪寓电敬悉。奋密。具见关怀,至为切感。抚绥善后,自属陕甘切要之图。惟张副司令留京未返,潼关东撤之部队转而西进,无论当局之苦心如何,难免不引起一般之疑虑.为今之计,似宜先除疑虑,再谋其他问题之解决。否则扬汤止沸,恐违中央为国家为地方之初心。我兄远虑深谋,素所企佩,未识以如何?特电奉复,诸维亮照。”
13日,米春霖携蒋介石解决西安问题的甲、乙两案,飞回西安。要杨虎城、于学忠择一而行。甲案:1、西安方面的二华防线,立即撤除;2、中央军一部开驻西安,由潼关至咸阳一线中央军长驻十二个团;3、十七路军移驻泾、渭河以北三原、蒲城一带地区;4、东北军移驻彬县以西一直到兰州以西地区;5、红军仍回陕北,防区另商。乙案:1、中央军进驻西安和陕西;2、十七路军调驻甘肃;3、东北军调驻安徽和淮河流域;4、红军仍回陕北。
△张学良在戴笠“陪同”下,自南京飞浙江奉化,住溪口镇武岭学校。
△张学良自溪口函杨虎城、于学忠等,全文如下:“虎城、孝侯、鼎方、仲贤、及庚、秀方、蔚如、宪章、世甫、开源、柱国、志一、公侠、芳波、伯纯、炳南、菊人诸兄鉴:弟今早同瑞峰来溪口。为目前救此危局,勿为乱国计,商定办法二则,请兄速下最大决心,使委座及弟易收陕甘之局。关于改组政府及对日问题,准我等可在三中全会提出,公开讨论。关于两案,盼兄等速即商讨,下最后果断。如有意见补充,盼虎城派人,更盼来一军长。如兄等认此二案之一案问题,那是更好,盼即刻表示受命。委座告弟十六日为限,盼诸兄为国家、为西北、为东北,请详计之。凡有利于国者,弟任何牺牲,在所不惜。盼勿专为我个人谋计。西望云天,无任期盼好音。专此,并颂戎安,弟良顿首十三日夜.”“再启者,委座告邵力子可请其来京。请礼送为盼弟良又启。”
△杨虎城电蒋介石:“……已邀各将领商讨方策,一、二日内决定,即派鲍文樾、李志刚面报。”
△杨虎城电张学良谓:“……城与此间各将领正商讨具体方案,俟一二日决定后,派志一、志刚赴京报告.”
△杨虎城电复广州特别市党部、安徽省会记者公会:“……尚望主持正义,群策群力,协济时艰,幸勿为淆乱之言论所蒙蔽,则不胜感祷之至。”
△杨虎城复电南京市工人福利委员会,表示:“虎城身为军人,志切抗敌,凛萁豆之相煎,念国亡之无日,苟可以避免内战,立即发动全国力量,一致抗日,则粉身碎骨,亦所乐从。贵会代表劳工、福利群伦,尚希主持正义,为国努力,群策群力,共策挽救。”
△上海翁之龙、黎照寰、钱永铭等电杨虎城谓:望“遵照中央善后办法”,“否则要负破坏统一之责”。
△毛泽东、朱德等到达延安,延安各界代表数千人前往城郊迎接。
△杨虎城电复上海教育会等70余团体以及浙江省党部,说明事实真相,陈明当时形势,请其“勿为混乱听闻之言论所蒙蔽。”
△湘、豫、陕、甘、青、宁六省旅陕救亡会成立。
△李寿亭在陕西各县视察后回省,报告各地人民反对内战,要求一致抗日情况。
△“西救”发表《告南京将士同胞书》指出:“民族危机严重,决不容再有内战,请枪口一致对外,共同携手抗日。”
△陕西省教育厅令各校学生积极参加抗日救亡运动。
△陕西省民政厅发布布告,揭露亲日派汉奸之阴谋。
△西安新闻界救国会派人赴渭北及陕东各地视察。
△渭南各界群众万余人召开大会,通电全国,要求南京军队退出潼关并致电张学良即日返回陕西,主持救亡大计。
△蒲城各界群众万余人召开救亡大会,要求南京政府即日出兵抗日。
△于学忠电杨虎城,转报刘湘致何应钦电:“……令入陕甘部队,无得逼之太剧,以示中央宽大之度。”
△刘湘电杨虎城称:“近闻蒋公亦主政治方式解决,尊处既能坚持团结,转危为安,当属易也。”
△刘峙电责杨虎城:一、不合法之机关不但未予取消,且在增加;二、不应有之主张不但未予排除,且益散布;三、不当编之军队,不但不予停止,且愈收编。
△周恩来、彭德怀、贺龙与杨虎城会谈,次日商定,只要中央军一发布战令,红军即向富平、蒲城开进,支援关中。
△陈端密电孔祥熙:“(衔略)陇密。佳、蒸两电拜悉。孝公极感钧座绥抚之至意。关于陕省问题,如中央以军事解决,势必全部赤化,匪兵及民团集合,为数亦近20万人,一经接触,势必向晋豫流窜。星星燎原,深为国家前途隐忧。最好中央军暂取缓和态度,向后稍撤退。一面俾孝公会同王主任庭午设法将东北军调回原防,与陕军分开,并与赤匪分离,然后徐图分化解决,则事半功倍,免致激成大变。至于陇省中央军与回军围驻省垣四境,相距亦不过百里之遥。虽五十一军表示服从中央,惟各军彼此向有微嫌,如欲保全兰州,免于糜烂,务乞钧座电请委座电胡军长宗南转令中央驻甘各军及回军对于五十一军取友谊态度,则省垣可保安全。至于五十一军共三师,其中有一师为东北军,故孝公前此态度不得不稍示模棱。职行动言语,亦不得不稍顾忌。昨夜孝公约职密谈,知已略有布置。孝公决送全眷南来,并拟亲行,藉与钧座面商一切。并拟王庭午主任早日来兰,务期赐商欧亚公司机即日经由宁夏飞兰。孝公全眷,均已摒当就绪,一俟机到,眷属离开,无所顾虑。即可显明表示态度,则解决陕甘问题,自可急转直下,谨此密陈,伏乞重察。”
14日,蒋介石背信弃义,扣张不放,杨虎城电蒋质问:“……(一)自张司令部队移驻陕甘以来,东北人士来者甚众,陕、甘军民亲聆其亡省破家之惨,敌忾之气,实已深入人心,而红军又于陕甘两省几于无地不到其抗日之热烈宣传,亦复无微不至。”今“东撤之师又还,且将副司令羁留在京,致东北军民,西北人士群相责问,以职为自欺欺人,而红军亦执前言相诘。职结舌咎心,处境之难,实难笔喻……。”“(二)此间人士渴望张副司令返陕主持一切,而事实上副司令如不归,亦确难谋进展之顺利。……(三)大军西进与钧座前令未符,此间咸认为有损威信,且阻碍和平,实亦为解决当前问题之障碍。……(四)……务请即日入京,主持大计。”
△杨虎城电复李宗仁、白崇禧表示:此间决以不屈不挠精神贯彻主张,请于第二步联合各方,督促整个抗日办法积极进行。
△杨虎城、于学忠电复李任潮表示:此间决以不屈不挠精神,不贯彻主张不止,务请尽力援导,共赴国难。
△杨虎城、于学忠电复广东省党部要其“主持正义、同情抗日救亡之主张,力予协助、共挽危亡。”
△杨虎城复电刘峙指出:“中央军节节进逼,指抗日为异动,欲消灭以甘心,言念及此,痛心万分。伏念国危至此实不应再有内争,以自速灭亡,苟有可以促成举国一致,枪口对外之策,城等无不乐于听命。……”
△杨虎城电复上海交通大学校长黎照寰等:“……传闻或至失实,流言止于智者。破坏统一之罪,非所敢承,反抗中央之为,更无其事……”
△“西救”向全国发出通电,反对战争,呼吁和平。通电指出:“值兹国运兴亡绝续之交,岂容再启同室操戈之祸!”
△“西救”本日发起慰劳抗日联军将士。
△“西救”发起除奸运动,要求民众与政府合力进行。
△杨虎城电蒋,要求放张回陕。
△西安市小学教职员救国会召开成立大会。
△东北大学校友会电林森、蒋介石,要求张学良早日回陕。
△“西救”与陕西省民众运动指导委员会联合举办政治训练班,西安各工厂均派人参加学习。
△延安抗日救亡运动蓬勃发展,号召广大群众有钱出钱,有枪出枪,有力出力。
△长安高桥镇农民召开武装大会,通电拥护张、杨八项主张。
△陕西援绥服务团数十人被迫返回西安。
△南京、洛阳机场工作人员,因反对内战相继逃离者达300多人。
△蒋介石接见米春霖,并函杨虎城谓:张“无回陕之理……望勿再以此为言。”
△陈诚至太原与阎锡山商谈陕事。
△韩复榘电孔祥熙、何应钦:“(衔略):自密。顷接兰州于主席孝侯真电,文曰:西安事件实有不得已之苦衷,所提主张,意在停止内战,一致对外,并非走入偏锋,外传赤化之说,尤与事实不符,其为故意捏造,不言而喻。自张副司令恭送蒋委员长返京后,已现和平商讨之景象,方期集思广益,共定国事。孰料张副司令留京未返,潼关东撤之中央军,转而增兵西进,甚至陕甘驻军亦严令限期调动。胞泽闻之,愤慨异常。老子有云:民不畏死,奈何以死为之。东北军亡省破家,现所存者,只此生命,若此生命而亡,不许其存在,则死有何惧。中央如欲息事宁人,则下列三事实有提前解决之必要:(一)即日恢复张副司令之自由,可促其返陕。(二)潼关、华县一带之中央军即日东撤。(三)陕甘驻军照现在位置暂时不动,至其他问题,或关国家大计,或难即时解决,不妨邀集各方从长计议,求一全国公正之办法。现在中央军明言和平解决,而暗调大军压迫,似此办法,无异抱薪救火,薪刚尽,火不灭,迁延日久,恐无以善其后。此间共同主张对政治途径不拒绝,对武力压迫不屈服,内部团结坚实,所有一切,已有相当布置,惟目击国事垂危,实不愿再见阋墙之争。吾兄爱护国家,爱护东北胞泽,倍逾寻常。尚乞鼎力斡旋,指示周行,无任盼感。再兰垣上月12日晚,稍有军事,次日即复原状。现已安谧如恒,等语。弟未便置复,特电以闻。”
△刘湘电何应钦,对西北问题主张和平解决,电云:“中央对陕甘善后,应力除珍域,以全远大,令入陕甘部队,毋得逼之太剧,以存国家之元气。倘不幸而发生战争,使外患既殷,内忧又起,前途不堪设想。湘为国家整个利害计,决拥护政府政治解决之主张,而不取消耗国力之毒计也。”
△南京中央军封锁陕西交通,扣押东去行旅达6000人之多。
△绥东对日战争再次爆发,德王飞长春与坂垣商谈。
△汪精卫回到上海,发表荒谬言论。
15日,李志刚、鲍文樾将南飞见蒋。杨虎城指示,这次见蒋的主要任务是要蒋介石立即放张回陕。
△何应钦电杨虎城:米春霖乘机返陕。美使馆参赞同到。
△蒋介石电于学忠、胡宗南:期待西北恢复常态,俾得早免咎戾。”
△西安新闻界救国会电蒋介石,反对内战。
△富平举行民众大会,抗议中央军西进。
△李宗仁、白崇禧、刘湘通电全国,反对南京政府对西安用兵。要求蒋介石“急令入陕部队停止进行。勿得逼之过甚,相煎太急”。“恳求委座即日销假,回京主持救亡大计。”
△上海出现所谓:“各界救国会”,冒用社会团体名义向南京政府请愿,要求“讨伐”杨虎城,并进行“剿共”。
△日本特务机关造谣,阴谋破坏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本日东京电讯称:“红军领袖毛泽东、周恩来在西安与杨虎城开会。”“毛泽东任军事指挥,西安变成赤区。”“彭德怀率三万人进驻南京。”
△孔祥熙密电韩复榘:“(衔略):陇密,寒电奉悉。承孝侯真电,至感关注。对于陕甘善后,中央正在力为处理。我兄未曾作复,甚为赞佩。特复。”
△蒋介石电孔祥熙谓:“兰州陈厅长电陈各项,可予照办,并另电胡宗南与于切实联络表示诚意矣!”
△孔祥熙密电陈端:“急。(衔略):陇密。寒电计达。查孝侯致各方真电,提有三项意见:(一)即日恢复汉卿自由并促返陕;(二)潼关、华县一带之中央部队仍照委座前令东撤;(三)陕、甘驻军照现在位置暂时不动。至其他问题不妨邀集各方从长商讨等语。又电何部长电谓不能来京。查与吾兄元电所述各节,多有不符。希密询孝侯真意如何,电复为盼。”
△东北旅陕同乡会3000千余人“电劝”东北军将士“接受中央命令”。
△近日,张慕陶在西安活动,反对事变和平解决,极力煽动战争。
16日,杨虎城派李志刚、鲍文越携带解决陕事之方案赴浙见蒋。方案(一),(甲)维持中央威信问题:(一)杨虎城、于学忠、孙蔚如接受中央命令。(二)取消十二月十二日以后临时组织,恢复一切常态。(乙)张副司令出处问题:A:(1)设陕甘绥靖主任,以张副司令为主任,杨虎城为副主任。(2)行营主任顾祝同驻洛阳。以上两条同时并行。B:(1)行营以张副司令为主任,杨虎城为副主任。(2)行营以张副司令为主任,顾祝同、杨虎城为副主任。(丙)军事善后问题:(一)A:为免除国际间误会起见,潼关、华阴一带酌留中央军驻扎;陕、甘其他各地由东北军、第十七路军、红军分驻,其防地划分经三方商定后,呈请委员长批准。B:(1)东北军驻武威、兰州、咸阳、宝鸡、固原、天水一带地区。(2)十七路军驻西安、泾阳、洛川、韩城、朝邑、华县、商县一带地区;(3)红军驻延长、延川、肤施、富县、庆阳、淳化一带地区,一部驻雒南,并一部驻凉州以西;(4)中央军护路部队最大限三至四团。(二)东北军、十七路军在委员长指挥之下,其用人行政及训练事宜由各本部全权负责办理。(三)为免除国人疑惧起见,在承商期间,请委员长令何部长,停止中央各军前进及其他一切军事行动。附记:委员长在西安所采纳之各项具体救国方案,请负责实现。此外,关于一切善后所需军费及军队编制饷糈,另定方案办理。(丁),(一)给杨虎城援绥名义,率领十七路军及东北军或骑兵一部,组织援绥军(但此条仍恐有不完满处).(二)东北军开甘肃,十七路军仍驻陕西,中央军驻潼关汉中。(三)为建设西北计,陕省主席仍由中央派人。至行营主任,拟请以何雪竹代萧之楚部驻西安。
△杨虎城分函孔祥熙、宋美龄,说明李志刚、鲍文越、米春霖携解决陕事的具体方案赴浙见蒋,希“仍本初衷,鼎力斡旋”。
△杨虎城致函何应钦、贺耀祖、戴笠等说明已派李志刚、鲍文越、米春霖携解决陕事的具体方案赴浙见蒋,希“鼎力主持”促其实现。
△《红色中华报》发表题为《为和平为停止内战而奋斗》社论,指出:“在此内战即将重复爆发的当前,共产党中央与苏维埃政府再一次要求南京政府立即停止对西安讨伐的军事行动,肃清亲日派,召集各党派、各界、各军的救国会议,并要求蒋介石先生挺身而出,制止重新爆发的新内战,以实现其离陕时‘担保中国内战不再发生’的允诺!”“全国抗日人民抗日军队与抗日红军,为贯彻抗日主张,为着民族利益计,将不惜以任何牺牲给亲日派所指挥进攻抗日力量的部队,誓以迎头痛击,彻底肃清抗日途径中的障碍,削弱日寇的爪牙,唯有这样,才能求得中国的真正和平统一,才能取得中华民族的独立解放!”
△红十五军团先头部队在徐海东、程子华率领下开抵商州城下。
△“西救”宣传部负责人徐彬如发表对时局谈话,指出:“西救”根据彻底对内和平、对外抗战之立场,除痛击亲日派汉奸挑动内战外,如不幸南京实行进攻,无疑地需要自卫。但我们只是自卫,在自卫中仍期望和平,仍期望中央军觉悟过来转调枪口,和我们一起去抗日。我们要用所有的方法去孤立亲日派,争取中间派,支持抗日派。此为我们目前切要的努力。
△杨虎城、于学忠电蒋介石,要求“速令张副司令返陕处理一切善后”。要蒋“即日入京主持一切”。
△孙蔚如通电就陕西省政府主席职。
△杨虎城、于学忠电国民党政府军事委员会、行政院。
△杨虎城、于学忠为了抗日救国,愿领受革职留任处分通电全国,表明心迹。
△李志刚、鲍文越、米春霖自西安飞抵南京。次日到奉化唔蒋。
△刘多荃派人至华县晤樊崧甫,晓以抗日大义。
△孔祥熙密电樊崧甫:“华县樊军长崧甫弟鉴:松密。删酉电悉。我弟奉命部署前敌军务,责重事繁,务希益加奋勉。审慎从事。现在张、杨、于三人部队起初心理究竟如何?希望如何?能否始终合作,匮将逐渐分化。如用政治解决。可否就范,若用武力,须费若干时日,有无把握?统盼探察详确见复。如何?”
△孔祥熙电复蒋介石:“溪口蒋院长介兄钧鉴:勤密,删电敬悉。已遵电陈厅长转告孝侯益励忠诚。图报国家矣。”
△孔祥熙密电蒋介石:“即刻到。溪口蒋院长介兄钧鉴:密。顷接京电。杨虎城、于学忠已通电接受中央命令,戴罪图功。孙蔚如亦通电就任陕西省主席职。我兄威德兼施,诚信感人,实国家民族之幸福也。特电驰闻。”
△日本东京电讯:“共产党领导毛泽东胜利进入西安。”“杨虎城正式通电就东、西红军总指挥之职。”“毛泽东到西安又到渭南演说。周恩来做了西安抗日联军政治部主任,苏区大批共产党员到了西安”等等。
17日,杨虎城电于右任:“……惟念城多年之于先生,犹子弟之于父兄,不周之处,定荷见宥。伏思国难至此,非抗日确无以图存,非停止内战更无以充实国力……我公党国先进,桑梓硕望,值兹国危乡困,风雨飘摇,尚希鼎力斡旋,倡导和平,俾抗日主张早见实施。”
△杨虎城致电于右任、张继等,请“即日命驾来陕,俾请面承指示,恭聆中央意旨,则善后问题当更易获圆满结果也。”
△杨虎城分电陈诚、邵力子、焦易堂、王陆一、周伯敏等,对于造谣诽谤、制造事端者,予以无情揭露。
△杨虎城电复陈果夫、陈立夫、何键、朱家骅、龙云、冯玉祥、孙科等揭露近日传闻失实、制造谣言、挑拨离间的言论。
△李志刚、鲍文越自南京到杭州转奉化溪口见蒋介石,要求蒋释放张学良回陕。蒋推拖搪塞,予以拒绝。
△临潼、平凉召开大会,分电全国,呼吁反对内战。
△陕西国术界救国联合会成立。
△陕西回民救国会在西安清真寺举行成立大会。
△西安少年救国团举行成立大会。
△旅居平津的东北名流刘翼飞、荣臻等30人联名致电宋子文、宋美龄,要求二宋:“力陈委座,放汉回陕。”“否则约盟如戏,践履全非。先生夫人何以对东北?天下亦何以望先生夫人哉!”
△蒋介石单独约见李志刚。李对蒋说:东北军、十七路军团结一致,张先生若不回去,他们要打仗。李志刚谓:红军坚决表示与东北军、十七路军采取一致行动。现在陕北和甘、宁边区的红军也正向关中开进。蒋介石听说红军南下,语气顿趋缓和。
△广西各界抗日救国联合会通电全国指出:“旬日以来,中央对于西安抗日救亡之主张,未能见诸实行,竟复派兵入陕,重相煎迫,万一激成变化,人将谓中央勇于对内,怯于对外。而亡国灭种之惨祸,亦不旋踵而至矣!心所谓危,不敢缄默,特电恳中央,迅行制止入陕部队,采取政治解决方法,以弭内战,而倍国力。”
△孔祥熙电杨虎城:“急。(衔略)前奉真电,谅邀察及。孔密。顷读兄等呈国府铣电,敬悉我兄遵令奉职,至深佩慰。既保国家元气,复免人民涂炭,御侮救国自可徐图进行,复兴民族尤赖共同努力,仍希善体委座倚殷之至意,早复地方秩序之安宁,叨在知交,尤为企盼。”
△许静芝密电孔祥熙:“(衔略):力密,昨转呈于、杨、孙电,计已呈阅,中央所定军事善后办法,杨等尚未接受,故遵何部长嘱,未发登各报,仅由文官处奉主席谕以空洞之语,先予复勉。”孔祥熙密电蒋介石:“即刻到。(衔略):顷接京电,谓西安事件中央因杨虎城等要求条件中,关系军事者多不能容纳之点。对杨等接受命令之电,遂未向外间发表。据西安来人报告,各项条件中有:(1)早令汉卿回陕。(2)顾主任祝同暂住洛阳。(3)派汉卿为陕甘绥靖主任,令其整理张杨两人及共党部队。(4)由三中全会决定国策,抗日联俄容共等情。今日已由西安代表携往溪口遄谒我兄请求。详细内容,谅邀洞察。究竟何者应予容纳,何者应予拒绝,权衡轻重,设法使其就范。惟弟日前曾电杨等,劝其先行接受中央命令,其他问题,再行缓商。今杨等既已电呈国府,承认中央宽大为怀。戴罪图功,仍应即行宣布,使中外咸知杨等业已服从命令。杨等既仍就中央官吏,自不能再谓中央命令处理失当,至其要求条件,如果无理,将来仍可拒绝,若不服从,益显其反复抗命,亦仍可用兵讨伐。且共党如认杨等不接受中央命令,更可用其分化,实与中央威信有益无损。特电奉陈,敬乞察夺。”
△南京国民政府文官长魏怀电杨虎城、于学忠:奉林主席谕对二人通电留任,予以慰勉。孔祥熙亦分电嘉勉。
△孔祥熙密电林森等:“即刻到。(衔略):力密。顷闻中央因杨虎城等要求条件中央系军事者多不能容纳之点,对杨等呈报国府接受命令之电文,尚未准向外间发表。弟熙意杨等既有电承认中央宽大为怀,甘愿戴罪图功,似应即行宣布,使中外咸知杨等并非与共党完全一致行动。杨等既就中央官吏,自不能再谓中央命令处理失当。至其要求条件,如果无理,将来仍可拒绝,高不服从,益显其反复抗命,亦仍可用兵讨伐,且共党如认杨等不应接受中央命令,更可启其分化,实行中央威信有益无损,特陈管见,敬乞察酌。
△孔祥熙电樊崧甫,询问张杨部队可否合作?如用政治解决可否就范?若用武力,须费若干时日?有无把握?
△严庄密电杨虎城通报情况。
18目,李志刚在奉化再次晤蒋。蒋介石把写给杨虎城的一封亲笔信交李志刚带回。此信全盘否定杨提出的善后方案。
△杨虎城在总理纪念周上讲话指出:“吾人对内绝对主张和平,但抗日救国主张头可断亦绝不放弃,并决心为主义而自卫。”
△西安护士界联合救国会召开成立大会。
△蓝田县数百青年投笔请缨,要求参加抗日工作。
△樊崧甫密电孔祥熙:“特急。(衔略):崧密。铣电奉悉。顷闻杨虎城已于删日服从中央,接受新命,顾主席铣飞谒委座。杨所属师旅团长多不至杨听赤化分子之诱惑,各拥有财产,恐为共党所指摘,鼓动其士兵,故人人自危,张部将校亦与杨部同心理。然以为破坏团体之名,不敢先发难。政治解决,张杨所属,当能就范。惟改编赤匪一层,较为梗耳。兵不宜使用之,剿除流窜之匪,对日甚难预计也。且晋方北东两面空虚,我西进而彼东窜,不能守则攻无益也。见乞鉴核。”
△何应钦密电孔祥熙称:“……杨、于、孙等虽已电呈接受命令,但其代表米春霖、鲍文越、李志刚等此次到京所谈陕方条件大要如下:(一)以汉卿为陕甘绥靖主任,虎城副之,统率东北军、十七路军及红军。行营主任顾祝同驻洛阳。(二)陕甘两省由东北军、十七路军分驻,其防地划分,由彼三方商定执行。(三)陕甘驻军之用人行政及训练事宜,由各该本部自行全权办理。(四)陕甘一切善后所需经费及陕甘驻军之饷糈,由中央发给。至东北军、十七路军、红军之编制饷糈,由各该部自拟定云云。陕方意见如此,似已牵入容共及陕甘特殊化问题。中央势难予以采纳也。杨等电文发表与否。待与各方商量如何,再奉闻。”
△冯钦哉通电就第二十七路军总指挥职,电云:“本月15日奉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任命状,以钦哉为第二十七路军总指挥。遵即于18日在大荔军次先行就职,自顾无才,谬膺重寄,于此国步艰危西北纠纷未解之日,誓当竭尽忠贞,为国努力,以图报称。尚冀时赐机宜,俾资遵循,除分别呈报外,谨电奉陈,伏乞谅鉴。”
△杨虎城致函阎锡山:“……中央大军重复西进。筑垒布阵,步步紧迫,形势岌岌,不可终日。”“值兹绥战方酣之际,躬当抗日之冲,定切内战之痛,登高一呼,全国景从,领导抗战,举国属望……”
19日,张学良致函杨虎城,盼杨执行甲案:“虎城兄大鉴:志一、志刚、瑞峰三兄交来手书悉,兄及孝侯、蔚如已遵命就职,为陕局放一曙光,闻之甚为欣快。惟关于弟个人出处问题,在陕局未解决前是不便说起,断不可以为解决当前问题之焦点。目下最要者,能本上次瑞峰带去之甲项办法立即行之,以免夜长梦多或至违反我等救国不祸国之初衷,盼我兄以大仁大勇之精神躬为倡导,毅然施行。弟在此甚好,请勿以个人为念也。翘首云天,不胜企盼好音,专此奉复并颂戎安。良顿首19日”。
△蒋介石函杨虎城:“……今观鲍、米、李三君携来之办法,乃知兄等依然固执己见”。“应知中央无论如何,决不能放弃西北。”“应知中央为整个国家打算,张学良不宜再回陕。”
△孔祥熙电杨虎城:“……现在御侮救国,必先巩固中央威信,统一国家力量,方能一致对外。”
△杨虎城于学忠转述宋哲元致杨、于电。
△解如川电杨虎城:“一、布雷电立夫云,张见蒋时,痛哭力陈和平,并请容纳主张。谓如讨伐,可先将我处决,实不忍睹自相残杀。蒋为动容,对何主战不满。二、丕廉电阎谓。子文力主释张复职,惟汪、何极端反对。……阎称张不回陕,杨、于不易劝告。”“总之,川、桂、粤惟恐妥协,出师无名,如和平绝望时,可否与订军事协定,采取攻势,再进一步成立政治协定。”
△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委会宣传委员会负责人发表讲话,揭露敌人破坏和平,分化“三位一体”团结的罪恶阴谋。
△高陵县、宜君县组织救国会。
△兴平、武功、商县、凤翔举行武装示威大会。
△杨明轩任陕西省初等教育人员训练班主任,开展抗日教育。
△南京《中央日报》以《今日之西安》为题发表社评,诬称:今日之西安已成为“各种叛乱分子之大集团”。
20日,李志刚等携带蒋介石给杨虎城的亲笔信,由奉化回陕。
△夜,杨虎城召集东北军、十七路军将领开会,会上首先宣读了蒋介石给杨虎城的亲笔信,到会人员听了蒋介石的信,十分气愤,纷纷谴责蒋介石背信弃义,分化团结的阴谋,表示不能上当。有人当场痛骂蒋介石的话“等于放屁”。杜斌丞在会上表示:张先生不能回来,我们坚决与蒋介石拼命。孙蔚如当场拒绝就陕西省主席职。
△东北军军官坚决要求张学良回来,纷纷表示:如蒋介石继续扣张不放,不惜与南京中央军一战,以营救张学良回陕。十七路军官兵也坚决要求与中央军一战,主战最力的东北军少壮派近日发动作战签名运动。
△连日来,西安内部和战问题的分歧日益尖锐,张慕陶散布谬论,挑动战争,破坏团结。周恩来当面斥责张慕陶,后指示南汉宸把张禁闭到西安“止园”。不准他到处乱窜。
△蒋介石复信周恩来,对共产党的合作表示欢迎,要求共产党服从三民主义,停止宣传阶级斗争。红军不对国民党区域进行任何攻击,不打土豪并服从国民政府之统一指挥;取消苏区,改为特别行政区;红军撤回陕北。
△蒲子政电杨虎城谓:韩复榘有以实力响应我方意图。
△湖南、湖北旅陕同乡救国会成立,通电全国,呼吁和平。
△东北义勇军将领救国联合会在西安成立,通电全国,呼吁和平。
△樊崧甫复电孔祥熙:“(衔略)皓京秘电奉悉。崧密。张、杨、于三部原系异梦,近以统驭关系,猜忌颇深。兼之赤匪参入,益呈纷乱状态。闻现在张杨各部将西安重要辎重,移置蒲城、凤翔。可想见各自为谋之意态矣。拟请迅速用兵,促其分化。一面仍可用政治手腕应付,军事政治问题同时进展,或较易结束。谨复。”
△蒋介石密电孔祥熙:“(衔略)洽亥沪电函均悉,勤密。陕事待本星期内决定,故杨等就职之电,以暂缓数日发表为宜。特复。”
21日,南京中央军某营在渭南东部与东北军发生战斗。
△杨虎城召集东北军、十七路军将领开会。中共代表团周恩来参加,会议决定再派李志刚到奉化:(一)要求释放张学良回来。(二)质问中央军为什么西进?(三)探询蒋介石是否有转变政策的可能。杨虎城表示:“当前我们斗争的目的,在于实现抗日和保持团体的存在,而团体的存在是为了监督抗日的实现。如果经过这次举动,蒋介石把过去‘先安内后攘外’的错误政策转变过来,就是牺牲了个人也是值得的。”
△周恩来、杨虎城、王以哲等东北军、十七路军、红军高级军政人员开会,会议决定派李志刚再飞奉化,表示接受甲案,并要求:(一)中央军暂退华县,待西安军队移定后再行动;(二)潼~宝线上中央军不多驻兵;(三)东北军留一部在咸阳到邠州的公路上,留一部在西安;(四)第十七路军留一师在西安;(五)给不允回陕的张学良以名义;(六)在三中全会未决定国策之前,由杨虎城接济红军。
△毛泽东、洛甫电周恩来:如确能停止战争,可保证让步。如要“出现比西安事变前更坏之局面,则不能让步。”无论和或战,应由杨虎城、王以哲左派打定主意,我们处在建议与赞助地位。
△周恩来、博古电告毛泽东、洛甫,今日阎锡山致电杨虎城,主张应接受甲案,并愿代向蒋介石斡旋。杨回电提出:甘肃境内胡宗南部全部退出,请南京发600万及预发3个月军饷,并派人来陕宣抚。
△毛泽东、周恩来电潘汉年:“为避免内战,一致对外,我们原则上不反对蒋之方针,并应劝告西安服从南京统一方针,蒋宜给张、杨以宽大,以安其心。”并坚决要求蒋同意:(一)保证和平解决后不再有战争;(二)不执行“剿共”政策,并保证红军最低限度之给养;(三)暂时允许一部分红军在陕南驻扎;(四)令马步芳停止进攻河西红军;(五)亲笔复恩来一信。后蒋托宋子文答复潘汉年同意联合抗日。
△杨虎城电蒋介石:“兹派李志刚于本日午11时飞奉,晋谒委座报告一切。”
△杨虎城函蒋介石:“……前示甲案应当接受,惟西北情况已趋复杂,执行甲案事,各方实际困难仍属不少。”
△杨虎城电复解如川通报情况。并指出:“何氏通报纯系造谣。”
△李志刚、雷宝华离陕南飞。当日抵达南京。
△景梅九、刘允臣、李寿亭、焦子敬、师子敬、续范亭等筹组国民党西北临时党部,“反对内战,呼吁和平。”
△李志刚在南京访于右任、何应钦、冯玉祥、陈立夫等,探讯情况。
△杨虎城电李志刚,述及阎锡山日前来电内容及执行甲案中之困难。
△于学忠电杨虎城谓:“和平既不可得,自应起而自卫。”
△孙科对记者发表谈话谓:杨虎城应“立即遵照中央所定陕甘善后办法办理。”以免发生惨剧。
△进驻商县一带的南京军队自么寺、保安镇、葡萄镇等地撤至洛南县城附近。
△延安各界抗日救国会今天发出通电,反对内战,呼吁抗日。
△富平县各界群众在县北迤山庙与南下红军举行军民联欢大会。
△三原学生举行寒假短期训练班、农民训练班。进行抗日教育。
22日,蒋介石致电何应钦转顾祝同、刘峙,提出与西安洽谈标准:①本月28日前中央军暂驻原防地;②东北军、十七路军28日前撤至泾阳、咸阳、户县以西地区。陕南除徐海东、陈先瑞部同时撤至陕北,2月5日前中央军进驻咸阳至宝鸡线;③中央军29日进驻西安至咸阳之线;④东北军酌留三团暂驻西兰公路;⑤
七路军酌留1~2团驻西安附近;⑥张副司令之出处同名义须西北问题完全解决时另定之。
△毛泽东、周恩来电潘汉年,要求蒋介石:“一、给我们以亲笔信,信中说明,停止‘剿共’,一致抗日,再则指定驻地与允许按月发给经费;二、同意红军一部驻陕南柞水、镇安、旬阳、安康、汉阴、紫阳、石泉、镇巴等八县(八县大部是苏区),红军主力则驻庆阳、合水、正宁、宁县、西峰、旬邑、淳化、洛川、富县、甘泉、肤施、清涧、宜川、瓦窑堡、安边、豫旺等县镇。并要潘向蒋介石说明:“我们是革命的政党,自己确定的政策决不动摇。我们的政策是与蒋一道,团结全国、共同抗日。以后许多事情均愿与蒋商量,一切有利于日本与汉奸,有损国力与两党合作之事,均当与蒋一道坚决反对之。”
23日,杨虎城电戴笠望其向蒋转述西安方面意见。
△李志刚转赴溪口,坚决要求张学良回陕,蒋介石推延欺哄,拒绝放张。关于潼关以西军事,蒋要西安与顾祝同直接谈判。
△顾祝同命令空军飞渭南侦察,并对当地东北军投弹威吓,令华县前线中央军对渭南赤水附近东北军施行炮击。
△李志刚电杨虎城:“……委座对陕事一再表示:在此休养期间不愿多所过问。”请派人与顾祝同接洽。
△杨虎城用电话通知顾祝同西安拟派米春霖、谢珂前往潼关谈判。
△顾祝同电蒋介石称:杨虎城、何柱国明日派米春霖、谢珂来潼关相谈。
△周恩来、博古、任弼时、王稼祥研究红军作战计划并致电毛泽东称:据徐海东、程子华谈,山阳、柞水、镇平、旬阳、安康等地均大山,人少粮缺,不宜屯大兵。提出此地脱离两个同盟军甚远,“我们主张主力暂不南移,二方面军可先移至蒲城、富平地区,使威胁渭洛间敌人,巩固友军。”
△徐永昌等奉蒋谕密电杨虎城陕事就近与顾祝同协商,“不能夜长梦多,一再迁延。”
24日,杨虎城密电徐永昌,请阎锡山转陈意见。蒋介石批:“如在半月前中央未定解决办法时,百公(指阎锡山)或有说话机会。请复其现在时间急促,绝无百公转商之余地,可勿再作此议,免致误解,且使弟等也无从进言也。”
△阎锡山电杨虎城称:“周旋和平,弟决努力。”“请向墨三兄尽量商洽。弟当从旁尽力赞助也。”
△南京《中央日报》称:昨奉中央宣传部令,本报本月19日社评《今日之西安》中有涉及外人文字,殊与事实不符,特予警告。
△蒋介石电刘峙、顾祝同,议定撤兵要点谓:“自商定办法之日起,至我军进至西安与宝鸡之日止,每日该方部队之行动皆由双方负责人视察,以免误会与延缓。”对蓝田、商县之杨部“不必逼其撤退”。即使商、蓝方面的共军“暂时不撤也不必强逼,惟须我军就近切实监视”。
△汪精卫抵奉化溪口与蒋晤谈。
△南京中央军进犯渭南,被驻守在当地的东北军击退。
△米春霖、谢珂当日抵潼。
△延安各界群众举行抗日集会,反对战争,呼吁和平。
△广州人民抗日情绪高涨,连日在市内检查日货。
△李宗仁提出:“反对内战一致对外,焦土抗战,民族复兴”等主张。
△韩复榘表示:如中央军进攻西北,山东决出兵徐州,武力制裁何应钦。
△南京飞机三架飞西安散发传单。
25日,顾祝同电杨虎城:“委座允予在各部队实行撤防移驻期中,即为汉公呈请中央复权并发表名义。弟敢保证期移驻完毕之日,亦即汉公复权并发表名义诸事手续完成之时。”
△蒋介石电话告何应钦,对东北军、十七路军“移防”及张学良的名义指示七项要求。
△张闻天自延安出发赴西安。
△徐永昌、邵力子、贺耀祖等致电杨虎城谓:“唯有直接与墨三商洽,方可期于速决。”
△毛泽东电周恩来:“洛甫本日出发来西安。”
△李志刚返西安。
△苏资琛任十七路军政治处长,申伯纯免职。
△杨虎城电复阎锡山:“……关于抗日办法,三中全会敢称当前重要关键,届时究须如何策动”。“务祈详赐指示,俾有循蹈。”
△张闻天电刘少奇要“大力策动各方和平解决问题,此是目前时局中心关键。”
26日,李志刚与谢珂赴潼关,与顾祝同谈判。谈判在潼关火车站一列车箱内进行。西安方面提出:张学良未回西安前,中央军不能进入潼关。潼关方面提出:1、西安立即拆除二华防线;2、中央军一部进驻西安,潼关~西安间驻中央军十二个团;3、十七路军移驻渭北三原、蒲城一带;4、东北军移驻彬县以西,直至兰州地区;5、红军仍回陕北,防区另商;(即所谓“甲案”)双方商妥,决定采取甲案。
△毛泽东、周恩来电潘汉年望向南京交涉:中央社改取和平论调,允许西安之合理要求,中央军不得挑衅。
△顾祝同电蒋介石报告潼关谈判情况。
△杨虎城复函刘峙,通报谈判情况。
△蒋介石电刘峙、顾祝同,东北军27日中午再不撤退,飞机开始轰炸。
△关于与国民党谈判红军防地情况,潘汉年电毛泽东、周恩来。
27日,应德田、苗剑秋、何镜华等到周恩来住处,要求红军帮助他们打仗。表示为争取张学良回来,不惜与中央军一战。周表示:我们主张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同意放蒋回南京,“拥蒋抗日”是张副司令提出的,我们考虑了国内形势,才同意了张副司令这个主张,现在只要东北军一致主张必须张副司令回来才能撤兵,我们可以同剑英、博古同志谈谈,可以考虑这个问题。
△杨虎城致函蒋介石:“……前示甲案,谨当接受。惟西北情况已趋复杂,执行甲案各方实际上之困难仍属不少,再派李志刚晋谒陈述一切。”
△下午,孙铭九、应德田、苗剑秋等到周恩来住处,要求红军代表团支持主战意见。
△张学良电米春霖、谢珂转王以哲、何柱国及东北各军师长:“……务望诸兄立命军队于今日正午前开始移撤,勿再固执误事为要!”
△东北军部分青年军官集会,痛斥蒋介石背信弃义,表示:为要求张学良回陕,不惜与中央军一战,并要求周恩来也有所表示。周讲话的大意是:我们共产党同蒋介石有10年的血债,比你们的仇恨要深得多,厉害得多。不是因为国家民族危急,我们怎么能主张放蒋?希望大家能理智地考虑这个问题,如果打起仗来,对争取张副司令回来是没有好处的。又说:我们共产党是有组织的,党中央没有给我这么大代表权,如果你们要我表示,我只有回去向中央请求后再答复你们。
△蒋介石密电顾祝同转东北军将领:“……一俟移防完毕后”,张学良“复权更不成问题”。
△深夜,南汉辰报告周恩来:孙铭九已拟了一个暗杀名单,内有主和的共产党员。
△张闻天秘密到达西安。
△凤翔县7万群众举行盛大集会、大会电蒋介石实践诺言。
28日,周恩来电潘汉年转蒋介石:我们已尽最大努力,东北军多数干部痛于张学良不能回陕见面,决不先撤兵。务请以手书告东北军将领,保证撤兵后给张恢复公权,发表名义,许以出席三中全会,并许张来陕训话,以安东北军之心。
△张闻天自西安抵云阳与杨尚昆、任弼时、王稼祥紧急会商。
△张闻天电毛泽东、周恩来、博古:“我们的方针应该毫不迟疑地坚决为和平奋斗。”“为贯彻这一方针必须动员一切力量,争取左派之大多数分子相信我们政策之正确,对极少数不能听说服的过激分子应与之斗争。”
△李志刚、王宗山赴潼关与顾祝同举行谈判,双方一致同意用和平方式解决争端。具体事项由双方参谋人员在和平解决的基础上商定,顾祝同又提出“乙案”:1、中央军进驻西安和陕西;2、十七路军调甘肃;3、东北军调安徽;4、红军仍留陕北。西安基本上同意甲案,内容有小变动(驻潼关~西安的中央军由十二团减为三团)。关于划分军队驻地、转移时间、军饷发给、指挥系统,都作了具体规定,共20多款。待双方签字后付诸实行,此项谈判只限于军事问题,政治问题留待三中全会解决。
△蒋介石关于东北军、十七路军撤军事项及中央军进驻西安日期打电话给何应钦转顾祝同。
△西安各界15万人在革命公园集会纪念松沪抗战五周年。大会热烈悲壮。潘自力作报告,吴家象、邹大鹏(马占山代表)、申伯纯(杨虎城代表)等讲话。大会通过七项救国提案。(详见中华民国26年1月29日《西北文化日报号外》。又见《陈中日记》)
△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委会宣传委员会发布纪念“一·二八”中心口号16条。
△云阳、凤翔、耀县、高陵、咸阳、户县、蓝田等地举行“一·二八”五周年纪念大会。
29日,为讨论和战问题,东北军在渭南召开东北军团、处长以上人员会议。何柱国首先发言,主张:先撤兵,后要求副司令回来,如果不撤兵必然要战,战必败,就不能营求副司令回来了。应德田发言,主张在未撤兵以前,要张学良回来,有三方面团结一致的力量,蒋介石权衡利害,是可以放张回来的,如果不等副司令回来就撤兵,蒋介石已经能直接指挥东北军了,张副司令回来就没有用了,蒋介石就不会放他回来了。参加会议的师、团长相继发言,会议通过决议:先不撤兵,先要求蒋介石放张学良回来,然后再撤兵,与会40余人,激愤异常,全体都在会议上签了名,是为“渭南会议”。
△毛泽东、周恩来电潘汉年让其向国民党表示:为赞助和平解决西北问题,红军决定放弃陕南驻兵要求。
△张闻天电毛泽东及周(恩来)、博(古)告以西安紧急形势,强调红军应公开表示,参加战争。
△周恩来赶赴咸阳,与途经咸阳的红二十五军领导人徐海东见面,并对战士们问寒问暖,向部队介绍情况,并给战士们送去御寒的棉大衣,补充了弹药。
30日,清晨,周恩来、博古、叶剑英由刘鼎陪同前往云阳,与彭德怀、张闻天、任弼时、左权、王稼祥、杨尚昆等研究西安和战形势。认为只要东北军、十七路军完全团结一致,意见一致,红军可以暂时保留原来和平方针而支持他们的主张。并电中共中央请示。
△毛泽东、朱德电复周(恩来)、叶(剑英):和平是我们的基本方针,但我们与张、杨是“三位一体”,进则同进,退则同退。不能独异,失去张、杨。要向张、杨两部表示:我们始终同他们一道,在他们不同意撤兵以前,我们不单独行动;协助他们争取更有利的条件,用以上态度争取最后的和平。
△晚,周恩来、博古、叶剑英返回西安,把中共意见分别通知杨虎城、东北军将领及少壮派军官。
△周梵百电续范亭略谓:潼关和谈略具端倪。东北军各部少壮派均坚决要求张副司令即日返陕,抗日主张立即实现,否则坚不撤兵。望转陈、阎并高潮转知韩、宋,广西及蒲子政。
△张闻天电周、博,认为:只有我方实行甲案之后南京仍向我方进攻破坏和平时,我方应实行自卫战,不是无条件的自卫战。
△周恩来通过何柱国向顾祝同提出:中共要求派代表参加潼关谈判,次日蒋(介石)复电同意。
△国民党西北临时党部筹委会成立,景梅九、续范亭、师子敬等任委员。
31日,为最后决定和战问题,东北军将领电请于学忠来陕。于学忠自兰飞陕,于到西安后访鲍文越、王以哲、何柱国等。
△李志刚返抵西安。
△东北军青年将领刘启文、杜维纲、刘佩韦、陈旭新再次找王以哲恳求,请王支持少壮派意见。
△晚,杨虎城、于学忠、王以哲、何柱国、周恩来在王以哲家开会,会议作出促进和谈成功的决定。大部分官兵服从这一决定。但孙铭九、应德田等少数人却不顾大局,坚决反对。
△“西救”发言人发表谈话谓:最低限度的和平条件是:不妨害抗日武力的团结,抗日根据地之完整和民众救国运动之发展。
△联军总部参谋处长徐方携带由何柱国签字、杨虎城划行的撤军命令,令总部作战科长孟吉荣,用印电发往前方各部队:1、国内政治问题已达和平解决,撤除一切军事行动;2、联军各兵团即时撤到渭河以北地区;将陇海路正面让开;3、第十七路军率所属第十七师及警备一、二、三旅开往三原、泾阳一带布防,所属四十二师仍住大荔;4、一〇五师及第一一二师和配属之炮工兵等部队,撤出阵地后开往渭河以北高陵附近地区驻防;5、第五十七军所辖第一〇九师、一一一师、一一五师和一二〇师及配属的炮工兵等撤出阵地后,结集于孝义镇、交卸镇、官底镇、关山镇附近地区驻防;6、骑兵军辖骑三师、骑六师、骑十团集中于咸阳、礼泉一带地区;7、第六十七军辖一〇七师、一〇八师、一一七师和一二九师,仍驻平凉附近地区;8、第五十一军辖一一三、一一四、一一八师仍住郑州附近地区。
△蒋介石指示顾祝同姑且每月支付共军二三十万元军费,由杨虎城间接领发,番号暂照旧,驻军地点及收编事宜再作商量。
是月,由杨明轩、李寿亭、车向忱等发起的“西北教育界抗日救国大同盟”在西安成立。
2月 1日,蒋介石电刘峙、顾祝同令其严束部队,加强军纪。“对杨应先以诚意待之”,“使其安心就范”,“入西安部队应慎选其纪律优良与防御力较强者为最要”,“对虎城所部官兵应以和爱示之,严令入城各官兵勿得稍带骄横恶习”,“对人民尤应爱护”,“防备夜袭,准备巷战”。但表面不要紧张。
△朱德对红中社记者发表谈话谓:假如蒋氏不动摇其在西安的诺言,则吾人坚决赞助蒋氏完全统一中国,共上抗战战场。
△缪征流自渭南电杨虎城称:“于、何、王三公安全,务请钧座维护。”杨派卫士队长白志钧接于、何、王迁居新城,王抗意不去。
△孔祥熙电蒋介石:“西安军事善后费用,在京据敬之兄称先拨一个月经费173万元,当已照发。”
△西北各界救国联合会通电全国,支持南京~西安间的和平谈判,指出这次和平谈判是十年内战的总结束,五年五个月救国运动的新纪元。提出:(一)此次和平,应该是根本消灭在国难期间任何内战再起的种子;(二)此次和平,双方应站在国家民族利益的立场上,为谈判基础;(三)西北方面应该接受中央一切基于抗日救国的前途上所发出的命令,中央更应该爱护西北的抗日力量,而加以培养。绝不应稍存歧视,使得西北方面有所危疑;(四)保卫西北国防的任务,西北当局要完全负责,在经济上、在技术上,中央要切实把西北国防充实起来;(五)西北的救国运动,中央要责成西北当局实际援助和予以十分的便利和自由;(六)立即商定援绥计划,即时出动援绥部队。
△西安绥署参谋长李兴中在绥署纪念周上发表谈话称:“目前大局不在和与战,乃视能否达到抗日主张与目的。”
△“西救”召开全国抗日代表大会第二次筹备会,杨明轩、宋绮云、韩卓如、谢华、李连璧、张语还出席,研究召开全国抗日代表大会事宜。
△西安各界人民召开“一·二八”淞沪抗战纪念大会,大会发出通电,力促全国团结抗日。
△国民党西北临时党部提出建议,要求立即出兵援绥。
△东北军军官眷属组织抗日救国会。
△西安抗日大刀队举行抗日集会,“数百名抗日健儿,分别表演,刀光剑影,闪烁如飞,观众情绪极为激昂。”
△孙铭九、应德田、苗剑秋、何镜华等聚会,认为:王以哲、何柱国等人不执行渭南会议决议。“如先撤兵,副司令就永远回不来了。”何镜华提议把王以哲诱来软禁,威迫他支持主战。有人认为“先撤兵是投降蒋介石的另一种方式”,对“不营救副司令的人”,“干脆干掉”。
△夜,西安街头出现“除奸”标语。
△东北军少壮派军官向于学忠下跪磕头,要求于主持战争。孙铭九在杨虎城面前长跪不起,哭请杨虎城下令打仗。
△汪精卫在南京国府纪念周发表“讲话”,继续散布“攘外必先安内”的卖国论调。
△日本驻华武官结集于天津,连日密谋策划。
2日,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事委员会政治处发表《告东北军将士书》说:“张副司令能回来,一切都可以谈。张副司令不回来,只有去拼命,用武力叫汉奸们胆寒,逼使他们自动把张副司令送回西安。”“在现在情况下,张副司令的能否回来,只看我们是否有决心去拼命。”号召为争取张学良回陕,不惜与南京军队一战。
△晨,蒋介石、宋美龄离溪口至新昌大佛寺游览,午后抵杭州。
△上午,孙铭九、应德田、刘启文、邓玉琢、杜维纲、刘佩苇、文英奇、赵龙韬、鸟庆麟、周辊、贾国辅、黄冠南、商亚东、王协一、华国璋、于文俊、魏志国、朱云飞、孙聚魁、孙我权等,在孙铭九家聚会。孙,应决定:杀掉王以哲、何柱国。发出通电:三位一体抗战到底,坚决要求张学良回陕。
△孙铭九派连长于文俊率部至王以哲家中将王枪杀。接着还枪杀了宋学礼(王以哲副官长)、徐方(“总部”参谋处长)、蒋斌(原“总部”交通处长)等,并派王协一捕杀何柱国,由于杨虎城出面制止,何柱国得以幸免。是为“二·二”事件。
△东北军少壮派军官拟作战命令,送杨虎城、于学忠签发,并用电话通知前方将领。东北军将领刘多荃、缪征流皆不接电话,拒绝接受命令,并向西安警戒。
△吴克仁电杨虎城询问王以哲公馆被围事,请杨主持大计,早日圆满解决,以免对方乘机分化。
△周恩来严厉斥责不顾大局的个别东北军少壮派军官:破坏团结,分裂了东北军,做了蒋介石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周恩来和刘鼎等亲自赶到王以哲家中对王的亲属表示慰问,使王的家属深受感动。
△叶剑英派刘澜波到渭南,传达红军坚持“三位一体”团结,继续争取和平,坚决反对有些人不顾大局,一意孤行,杀害王以哲将军的错误行动。
△夜,李志刚、鲍文樾至潼关,在和平协议上签字。
△卢乃赓、周梵伯、付剑目电黄慕颜,述及东北军少壮派杀害王以哲,撤兵已不可能,已电请蒋放张回陕,“请速转恳甫公同德、健两公,电蒋送张回陕,挽此危局。”“如蒋不听,造成内战,请川、桂各省实力援助。”
△国民党西北临时党部发表声明,主张“在统一战线旗帜下,团结西北之老党员,推进对内和平、对外抗战”。“坚决贯彻中山遗嘱,“以救国危而醒党魂”。
3日,西安局势,顿时紧张,城内筑起街障,架起机枪,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东北军很多人要为王以哲报仇,为避免事态扩大,周恩来和杨虎城商妥,把孙铭九、苗剑秋、应德田等送出西安,避免东北军内部继续互相残杀。
△马占山、鲍文越自渭南电杨、于谓:前线部队早已撤出阵地,已无法言战,望速下决心,仍旧和平,以维大局。
△杨虎城、于学忠电宋子文及宋美龄、阎锡山称:“各军队表示:必须汉公返陕后,方能实行一切商定条件,否则誓死不从。王鼎芳军长因劝止被狙击身死,万恳将此间详情陈商委座,即日饬令汉公飞航返陕,一切处理办法自易重行就绪。”
△何应钦电唁王以哲家属。
△阎锡山电复杨虎城,悼念王以哲。并表示:对汉公返陕及和平两端,必尽力为之。
△孙铭九、苗剑秋、应德田离开西安。
△宋子文电复杨虎城、于学忠:即行赴杭,将两兄之意恳挚面陈委座。
△热河旅陕同乡会电蒋介石实践诺言,反对战争,呼吁和平,电谓:“愿我黄帝子孙永息阋墙之争,莫使三岛小儿再收渔人之利。”
△国民党中央决议:准蒋介石续假两周。
△东北军一〇五师自渭南撤向高陵。
△《大公报》记者范长江自兰州到达西安,经杨虎城介绍,与周恩来见面。
△由于形势紧张,周恩来、博古商定:博古、叶剑英、李克农等撤至云阳,周恩来继续留在西安,力挽危局。
△毛泽东、朱德、张国涛电周恩来博古:“(甲)十分注意你们的安全,紧急时立即移至三原。(乙)十五军团亦望周、博令其注意。”
△周恩来电彭德怀、任弼时,请毛下令从明日起向预定地区转移,十五军团由周令经咸阳向叱干镇结集。
△驻蒲城的东北军骑兵第十师檀自新发动“兵变”,将杨虎城部旅长孙友仁、韩世本扣留,并囚禁杨虎城的母亲孙一莲。宣布与西安脱离关系。驻凤翔的东北军一〇六师长沈克发动“兵变”,扣留陕西警备旅一旅旅长王俊,宣布与西安脱离关系。沈克、檀自新联名通电表示:“服从中央,敬候命令。”
△近日,白水县民团刘子威宣布“中立”,富平县民团周公甫、蓝田县民团张子厚、长武县民团马继武等,纷纷与蒋系势力勾结。
△西安城内岗哨林立,谣言四起。杀害王以哲的东北军卫队营连长于文俊被东北军将领剖腹挖心,用心肝祭奠王以哲。
△原东北军六一九团团长(时任东北军一〇五师第一旅旅长)高福源被刘多荃派人诱杀。
△东北军骑兵第六师师长白凤翔离开西安。
△晨,国民党军队进入渭南县城,并越过渭南向临潼行进。
△杨虎城部王劲哉旅叛杨南开,离开西安。
△唐君尧、万毅、康洪泰、顾奎全等被东北军老派将领扣留。
△杨虎城、于学忠为稳定局势、维护团结,通缉“二·二”事件肇事者孙铭九、应德田、苗剑秋,“限期归案,听候发落。”并用军事力量威迫孙铭九团调出西安。
△毛泽东、朱德、张国焘电王以哲家属表示慰问,电云:“鼎芳(王以哲字——编者)先生遇难,不胜惊悼。鼎芳先生努力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不但国家民族之干城,亦爱国人民之领袖。此次主持和平,力求统一团结,乃见恶于少数不顾大局之分子,遂以身殉。苏区军民,同声悼惜,特电致意,敬候起居。”
△毛泽东、朱德、张国涛电吴克仁及六十七军各级军官:“王鼎芳军长遇难,不胜惊悼。王军长努力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不但国家民族之干城,亦爱国人民之领袖。此次主持和平,力求统一团结,乃见恶于少数不顾大局之分子遽以身殉职,苏区军民同声悼惜。”
△周恩来电洛甫、毛泽东、朱德等,分析当时形势,提出党的方针,坚持三位一体的团结。对中央军避免对立。
△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委会宣传委员会结束。
△杨虎城电宋子文谓:“和平方案继续进行,协定中原有须汉回陕训话规定,望仍可斡旋,早日实施。”
△杨虎城分电阎锡山、傅作义、宋哲元、韩复榘、李宗仁、白崇禧、刘湘等,关于八项主张:“委座已有手谕,允于三中全会自己提出。”“至此间与中央商洽善后各办法,前派米春霖、谢珂赴潼关与顾主任祝同协商,业已大致商定。所有详情除另有宣言奉陈外,特电布达。”
△周恩来等由金家巷迁至七贤庄一号红军联络处(对外称“第十七路军通讯训练班”)。
△杨虎城、于学忠电复何应钦:“业经弟等力予制裁,西安秩序如常,所有和平解决办法仍照原案执行。”
△杨虎城电戴笠:“已缉拿戕害王军长在逃主犯孙铭九、共犯应德田、苗剑秋。”
△缪征流、刘多荃电杨虎城、于学忠:“荃部现已撤河北”,感谢杨保护于(学忠)、何(柱国)安全。
△宋美龄电杨虎城:“关于汉卿先生此后出处,蒋先生曾一再表示自当相机进行。决不有负其报国之夙志,务望向各军胞泽剀切宣达,请勿稍有疑虑。并望谅察而信任蒋先生以实现和平之目的。”
5日,西安《解放日报》发表杨虎城、于学忠领衔的《和平宣言》,全文如下:“(衔略)自‘九·一八’以来,瞬逾5年,此5年中,强敌侵凌,得寸进尺,淞沪、滦东、长城各役,屡经抗战,究以限于局部,未足以戢其吞噬之野心。日军犯绥,又已数月,事虽未逞,势将再举,张副司令及虎城、学忠等,鉴于时势所需,舆情所向,非集合国力积极抗战,无以挽救危亡,而且有举国共仰之才力威望足为领导抗敌之唯一领袖者,厥为我蒋委员长,爰于对内和平对敌抗战之救国意见,于近数月内反复陈述,期获听从。幸经双十二后,我委员长俯鉴赤诚,明察现势,表示容纳所献各项救国意见,张副司令遂于12月25日,躬送入都,束身归罪,试回溯当时情况,应知我委员长之虚为纳谏,与夫张副司令之为国忘身,询以史前所无,旷世仅有,只此一事,已足使国际观听为之一新。而憬然于中华民族之不可侮矣。凡此经过,前已迭电宣陈,恐道途遥阻,或有未达,故复简述一二。自委员长返京后,此间军民,惟冀救国政策立即实施,并盼张副司令早日承命返陕,躬身领导,为援绥复土之前驱,不图于委员长休假返里之际,中央军复西进,入陕甘境者几达四十师,张副司令邀赦典,而公权未复,无行动之自由。陕甘人事命令与军队部署,同时颁发;而关于对内和平、对外抗战之措置,尚无所闻。遂致西北人心,忧惶郁愤,莫测中央用意之所在。虎城、学忠等对于我委员长备极信仰,矢志靡他,然处此情形,亦殊无词以解一般人之疑虑。为安定人心计,不得不于渭南一带,酌布队伍,藉示保障,但仍严加约束,力避冲突。盖双十二之举,原期永息内战,一致对外,岂复愿以对外力量,供对内之牺牲!此区区相忍为国,酷嗜和平之苦衷,当为海内所共见。至积极抗敌主张,则基于一致爱国之热诚,始终未敢放弃,业经呈蒙委员长复示,以国策攸关,必于三中全会提请公议,决不抹杀。此外关于陕甘善后重要各事,尚有向委员长请准及与顾主任祝同商定者四端:甲、在三中全会前,由委员长呈请国府,恢复张副司令公权,并发表职务,俾得自效。乙、陕甘军队部署原案,酌为变更,容纳此间切合实际之意见。丙、军队移防,除一部略变现时位置外,均俟张副司令返陕训话后再行开始。丁、陕甘民众爱国团体,均仍旧维持,并对流亡人员,尽力妥为安置。以定人心,以备国用。上述四端,连同其他细目,商定实施后,兹事遂告一段落。此双十二以来经过大略及决定办法,愿向全国人士郑重宣告者也。虎城、学忠等,追随张副司令,参与双十二之举,自信心地光明,绝无权利思想,只以不甘国土之日蹙,不忍国力之自摧,感于张副司令之至诚,因而不辞卤莽,附骥其后。中央鉴其愚悃,或予留任,或免置议,感奋之次,图报益殷。但求抗敌救国之策,得以早日实现,对内固不惕最大之隐忍,对外更不计一切之牺牲,而拥护领袖之素志,尤必始终不易。事实俱在,讵待烦言,当此民族存亡之紧要关头,适开决定大计之三中全会,所冀举国上下,共矢团结之诚,速作抗御之计,并力合衷,共信共谅,虎城、学忠等誓以张副司令之心为心,竭其全力,为国效死。苟有一毫之私伪,必为天地所不容,谨此宣言。杨虎城、于学忠、孙蔚如、何柱国、董英斌、缪征流、刘多荃。”
△杨虎城致函蒋介石谓:“一俟稍为就绪,决即引咎辞职。”“未尽之忱,统嘱宝珊面禀。”
△杨虎城致函邵力子:“……邓军长(指邓宝珊——编者)才能卓著。”“若能帮同墨三主任处理军政,定获事半功倍。”望“设法玉成”。
△杨虎城电檀自新,冬日之事“殊属遗憾”。
△东北军总部由西安撤至邠县。
△“东救”王曲分会电蒋介石要求:“立即实践诺言,护送张主任委员指日返陕,主持大计。”
△东北军骑兵第十师师长檀自新至潼关晤顾祝同。
6日,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机关报《新中华报》发表《我们需要和平统一》、《除灭汉奸托洛次基派》两篇文章,对王以哲将军的不幸遇难,表示深切哀悼。
△宋子文电杨虎城:“……为汉兄事声嘶力竭,负疚实深,嗣此吾兄关于军情文电,径呈委座为祷。
△午,中央军三十六师宋希濂部进至临潼。
△晚,杨虎城离开西安,随军至三原东里堡。
△何应钦“电慰”沈克、檀自新。对沈、檀的行动予以“嘉勉”。
7日,张学良致函杨虎城:“……请兄稍忍一时,勿兴乱国之机也。仍能本我救国之苦心,全始全终为祷。”
△国民党中央军三十六师宋希濂部一〇八旅进至西安城郊。
△西安绥靖公署主任杨虎城告安民:“和平已告成功,一切待决于三中全会,望民众各安其业,如有破坏,定予严办。”
8日,宋子文电杨虎城“……弟为国为友,有一分力量尽一分力量,决不畏死,不推诿而自堕人格,皇天后土,实鉴此心。”
△国民党中央军三十六师进驻西安西郊,五十七师继进驻西安东郊。
△孙蔚如、李兴中对西安绥署人员讲话指出:本日中央军进入西安,应注意有关事项。
△国民党中央军三十六师、五十七师接管西安城防。
△蒋介石电顾祝同谓:“安置东北军办法,总以调驻豫鄂皖省区为唯一方针。如孝侯愿主皖最好,否则以柱国主皖,而以孝侯任苏皖或豫皖绥靖主任或孝侯仍主甘而调柱国为豫皖主任亦可。然此意不可轻示,必须间接试探或由东北军自动请求出此方妥。若当地环境以为未到其时,则不如暂不启口也。”
△蒋介石电顾祝同,令其在谈判中,要共产党“共同实行三民主义,不作赤化宣传工作,若此点同意,则其他当易商量。”
9日,《新中华报》发表《反对过左的倾向》社论,批判一些人浮躁、轻率,不懂得革命运动的曲折,不从大局着想,很容易被汉奸托派利用。并指出:“二·二”事件就是教训。
△国民党陕西省党部恢复工作今日起正式办公。
△杨虎城自三原电顾祝同:我母“在蒲稍受惊忧,心情不佳”,“一俟家母精神稍安,当即侍奉来省。”
△顾祝同到达西安。黄杰、陈继承同到。
△周恩来会见顾祝同,顾再次表示同意红军在西安设办事处,保证不迫害民众团体。并说蒋介石原约周十日赴杭州谈判计划推迟,要顾先与周谈。
△毛泽东、洛甫电周恩来:请以即将发出的中共中央致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电的精神作为同南京政府谈判的政治立场。军队拟编十二个师、四个军,以林彪、贺龙、刘伯承、徐向前为各军军长,组成一路军,设正、副总司令,朱德为正、彭德怀为副,军饷按中央军待遇,或先每月接济80~100万元,如成立国防委员会,红军应派代表参加,国民党保证不逮捕中共党员,不破坏中共党组织,保证中共对红军的领导。
△西安市内出现反共标语,顾祝同与孙蔚如商定:所贴标语撤去。
△何应钦在国民党中央党部纪念周上报告西安善后问题解决经过。
10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发出致国民党三中全会电,电文如下:“中国国民党三中全会诸先生鉴:西安问题和平解决,举国庆幸,从此和平统一团结御侮之方针得以实现,实为国家民族之福。当此日寇猖狂中华民族存亡千钧一发之际,本党深望贵党三中全会,本此方针,将下列各项定为国策:(一)停止一切内战,集中国力,一致对外;(二)保障言论、集会、结社之自由,释放一切政治犯;(三)召集各党各派各界各军的代表会议,集中全国人材,共同救国;(四)迅速完成对日抗战一切准备工作;(五)改善人民的生活,如贵党三中全会果能毅然决然确定此国策,则本党为着表示团结御侮之诚意,愿给贵党三中全会如下之保证:(一)在全国范围内停止推翻国民政府之武装暴动方针;(二)工农民主政府改名为中华民国特区政府,红军改名为国民革命军,直接受南京中央政府与军事委员会之指导;(三)在特区政治区域内,实行普选的彻底民主制度;(四)停止没收地主之政策,坚决执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之共同纲领。国难日亟,时不我待,本党为国忠诚,可矢天日;诸先生热心为国,定能允许本党之请求,使全民族御侮救亡之统一战线从此实现也。我辈同为黄帝子孙,同为中华民族儿女,国难当前,惟有抛弃一切成见,亲密合作,共同奔赴中华民族最后解放之伟大前程。谨此电达,伫候明教。”
△毛泽东、张闻天电周恩来称:关于与宁方谈判的补充内容,我们参加者:1.军事机关如军委会、总司令部、国防会议等。2.抗日时参加政府。
△顾祝同电杨虎城,催其“早日命驾莅省”。
11日,为敦请杨虎城返回西安,“共商大计”,周恩来由刘鼎、黄辉陪同前往三原东里堡。 △周恩来晤顾祝同。
△顾祝同派黄杰,孙蔚如派王宗山,于学忠、何柱国派卢广绩前往三原东里堡,郭请杨虎城返回西安,“共商一切”。
△檀自新通电就任骑兵军长。
12日,周恩来、叶剑英、秦邦宪与国民党代表顾祝同、贺衷寒、张冲就国共合作的具体问题在西安谈判。在谈判中,中共代表坚持《中共中央给中国国民党三中全会电》里所提五项要求和四项保证。还提出参加国民大会、国防会议和停止对西路军的军事进攻等要求。国民党代表提出:要中共放弃自己的独立性,完全服从国民党的领导;要分割陕、甘、宁边区,划归各省地方行政区;取消民主选举制度;红军改编每师不超过一万人,完全服从蒋介石的命令;南京政府向红军派遣各级军政人员等。双方会谈结果如下:(一)中共承认国民党在全国的领导,停止武装暴动及没收地主土地,实行御侮救亡的统一纲领。国民政府分期释放政治犯,对中共党员、中共党组织,不再逮捕破坏,允许中共适时公开。(二)取消苏维埃制度,改为中华民国特区政府,受国民政府领导,实行普选制。(三)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接受国民政府与蒋介石的统一指挥与领导。其他边区部队改为地方团队。(四)中共派代表参加国民会议,军队派代表参加国防会议。(五)希望国民党三中全会对中共提出的和平统一团结御侮及容许民主自由的主张有进一步的表示。
△原十七路军十七师旅长王劲哉发出通电脱离杨虎城,“服从中央”。
△中共中央军委主席团关于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的情况和党的方针问题电红军各兵团首长。
14日,杨虎城为顾全大局,在各方敦促下,自三原返回西安。
△杨虎城致函蒋鼎文、卫立煌、陈诚、万耀煌、胡宗南、毛炳文、樊崧甫等。
△何柱国自西安飞往南京。
△周恩来会见杨虎城,劝杨加紧巩固和训练部队和地方团队,加紧团以下的工作。
15日,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开幕。宋庆龄、何香凝、冯玉祥、鹿钟麟、李烈钧等14人在开会期间提出:“恢复孙中山先生手订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案。”
△杨虎城、于学忠在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上“提议实行改组政府,收容各党各派人材,停止一切内战等八项办法,以救全国一致积极抗敌案”。
△周恩来会见美国记者史沫特莱。
△中共中央发出《中共中央关于西安事变和平解决之意义及中央致国民党三中全会电宣传解释大纲》,指出:中国共产党从团结全国抗日救亡的历史任务出发,向国民党提出五项要求和四项保证,这四项保证是中国共产党对国民党一个大的原则上的让步。其目的在于取消两个政权对立的局面,便利于组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这个让步是必须的和可能的。但苏区苏维埃制度的取消,并不放弃工人、农民已经取得的权利,而要继续保障之。红军改名为国民革命军,并不能放弃工农主要成份与党的政治上组织上的领导,而要继续保障之。要求全党同志:都应彻底了解中央的政策,团结在中央政策的周围,为民族阶级利益而斗争。
△毛泽东电周恩来称:“西路军问题请作两步交涉:第一步电令二马停战让防,或派人示意令其自让,同时派飞机送款弹去。”
△蒋介石接见何柱国。
16日,蒋介石密电顾祝同,阴谋借红军改编之机,削弱瓦解红军,要顾祝同在谈判中限制红军在“一万五千人”。“以上之数,不能再多。”“但各师之参谋长与师内各级之副职,自副师长以至副排长人员”,必须由蒋介石委派。由于中共代表团周恩来、叶剑英等针锋相对的斗争,使蒋介石的阴谋没有得逞。
△杨虎城分别致函蒋介石、何应钦、邵力子、宋美龄、孙科、冯玉祥、于右任、焦易堂、王陆一、周伯敏、张继、戴季陶、汪精卫、王宠惠、程潜、梁寒操、王法勤、刘健群、杨杰、张发奎、蒋作宾、陈布雷、徐永昌、贺耀祖、钱大钧、陈果夫、陈立夫等。
△何柱国自宁赴浙。
17日,何柱国晤张学良。张学良自溪口写信给杨虎城:“虎城仁兄大鉴:柱国兄来,悉兄苦心支持危局,闻之十分同感,现幸风波已过,迩后盼兄为国努力,不可抱奋事之想,凡利于国者,吾辈尚有何惜乎!弟良启二月十七日。”
△张学良函于学忠:“……必须将我们的血及此一点武装,供献与东北父老之前。更要者,大家共济和衷,仍本从来维护大局,拥护领袖之宗旨,以期在抗日战场上显我身手。”
△南京国民政府明令:“张学良著予复权,此令!”
△叶剑英出条具证明:张学良“给红军用去”67万元的借支,并加盖红军联络处公章,转于学忠报销。
18日,蒋介石电王以哲家属,谓:“(衔略)灰电悉,鼎芳军长坚主和平,身遭惨祸,至深悼惜。孙铭九等三名业已交部通缉,总期拿获严办,以伸国法,而妥幽灵。”
△蒋介石在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报告西安事变经过,诬称张、杨发动西安事变是“托兵谏之名,行劫质之实,……凌乱纪纲,震惊中外”。并将《西安事变日记》分发给到会的国民党中委。
△宋庆龄在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上发表讲演,呼吁实行孙中山遗嘱。
21日,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通过所谓《关于根绝赤祸之决议案》,蒋介石实际上接受了中共提出的关于国共合作的主张。
△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通过“关于西安事变之决议”。
△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发表宣言称:对内求自立,对外求共存,蒋介石发表谈话表示尊重言论自由,政治犯果:“悔过自新”“当然可个别予以宽免。”
△王树常、莫德惠、蒋鼎文抵奉化溪口晤张学良,商谈东北军调防之善后问题。蒋鼎文26日飞返南京。
△孙蔚如、吴克仁、李振堂、周福成将飞南京。
22日,周恩来电中共中央书记处鉴于蒋介石已接受国共合作的主张,我们应在不扔立场不放弃原则的情况下接受对国民党一切可以让步的条件,以求重登全国政治舞台,参加和组织全国的抗日运动。
23日,杨虎城函蒋介石:“……一俟稍有就绪,决即引咎辞退,借整纪纲。”
△杨虎城电戴笠提出:邓军长宝珊才能卓著,“若能帮同墨三主任处理地方军政,定获事半功倍”。
24日,杨虎城函蒋介石。
△周恩来就同国民党谈判方针问题电洛甫、毛泽东,提出:“可以服从三民主义,但放弃共产主义信仰绝无谈判余地。”“承认国民党在全国领导,但取消共产党绝无可能。惟国民党如能改组成民族革命联盟性质的党,则共产党可整个加入这一联盟,但仍保持其独立组织。”“红军改编后,人数可让步为六七万,编制可改四个师,可实施统一的政训纲领,但国民党不得派政训人员,不能辱骂和反对共产党。”“苏区改特别区后,俟共产党在非苏区公开后,国民党亦得在特别区活动。”
25日,周恩来电潘汉年,要潘恢复和邓文仪的联系,并告潘原黄埔军校教官胡公冕已到南京做黄埔系的工作。
△东北军将领吴克仁、唐君尧、周福成、李振唐、霍守义等飞抵南京。孙蔚如等同机抵达。
△周恩来致电中共中央书记处并彭德怀、任弼时、叶剑英,提出同国民党谈判方针的补充意见,如国民党不承认中共独立和最低限度之红军人数,则表示无法续谈。电报还指出我们必须加快向非苏区布置党和群众的工作,加强对宁沪地区的工作和对黄埔系的上层活动。
26~27日,周恩来同国民党代表张冲谈判。周对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决议和《关于根绝赤祸之决议案》的措词表示遗憾。保留声明的权利,表示:中共目前无意参加政府,只要求参加国防机关。
27日,周(恩来)与张(冲)的谈判中,周提出红军改编后的人数至少六七万,以六个师计,每师三个团,总指挥部在外。张说:蒋介石、顾祝同并非轻视红军,而是恐其壮大,红军改编后最多只能编四师四万人。周不能接受,请张从速解决接济红军给养和停止进攻西路军问题。
△吴克仁、唐君尧、周福成、李振唐、霍守义等赴奉化谒张学良。
△是月×日军统贺衷寒密令三十六师政工处长蒋先启在西安钟楼上悬挂“统一战线是共产党死灰复燃的企图”白布大幅标语。街道上贴满宣扬“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标语,白色恐怖笼罩西安。周恩来得知后,立即找顾祝同,当面质问:这些标语是谁贴的?你们要干什么?顾祝同狼狈不堪,不得不把贺衷寒叫来当面“申斥”,第二天西安街头反动标语全部刷洗干净。
△“西安警备司令部”成立。宋希濂任司令,马志超任副司令。
△周恩来为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早日形成,多次找在西安的黄埔学生交谈,并电中共中央派陈赓来西安,加强对黄埔系的工作。
△周恩来多次与国民党方面谈判要其停止进攻红军西路军,并派人做马步青、马步芳的工作。
3月1日,东北军将领吴克仁、李振唐、霍守义、周福成、唐君尧等,由奉化溪口经上海抵南京,受到蒋介石、何应钦接见。
△毛泽东电周恩来,指出:“……要坚持拥蒋抗日路线。”“向各反蒋派建议停止反蒋政策。”
△周恩来同张冲谈判。张冲提出红军编四个师十六个团,另编两个徒手工兵师八个团,共六万人,周当即将张的意见电告中共中央。
△毛泽东会见美国记者艾格尼丝·史沫特莱,回答了史沫特莱提出的共产党为什么主张西安事变和平解决等问题。驳斥了日本帝国主义及汉奸散布的“西安事变是共产党干的”的反动论调。解释了共产党的现行政策是“必要的”。嘲讽那些把共产党为了共同抗日而作的让步看成“是屈服投降或悔过”的“阿Q式的人们”,批评了一些人(如孙铭九等)的“左倾幼稚病”,并恰当地评价了蒋介石在和平解决西安事变过程中的作用。指出:“西安事变中国内一部分人极力挑拨内战,内战的危险是很严重的。如果没有12月25日张学良送蒋介石先生回京一举,如果不依照蒋先生处置西安事变的善后办法,则和平解决就不可能。兵祸连接,不知要弄到何种地步,必然给日本一个最好的侵略机会,中国也许因此亡国,至少也要受到极大损失。”
△孙蔚如在上海谒宋子文、孔祥熙、于右任。
2日,孙蔚如离沪返陕。
△吴克仁一行由南京返抵西安。
△东北军发布为移防致西北同胞词:“……我们今后决将以埋头苦干的精神,训练自己,充实自己,期望在最短期间,成为国家的劲旅,以备将来在政府整个国策之下效命于国防战场之最前线……华岳峨峨。渭水汤汤,我们今与相聚年余,相亲相爱的西北同胞分手了,兹谨以十二万分的诚意,祝你们幸福无量。”
△原驻防陕甘境内的东北军开始东调。一〇五师刘多荃部由陕西商县龙驹寨出紫荆关,徒步开往河南南阳。六十七军、五十一军由甘肃集中经陕西开往安徽蚌埠,蒋介石为把东北军迅速从陕甘调出,急拨40余列车皮“负责包运”。东北军一二〇、一一一、一〇九师由西安经陇海路转平汉路开往河南周口。
△中共中央提出:与国民党谈判的方针是“坚持拥蒋抗日路线”。
3日,东北军57军自陕西高陵经渭南徒步东开。
△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决议:“(一)中央政治委员会秘书长顾孟余、副秘书长陈布雷辞职照准,遗缺由张群、曾仲呜分别接任;(二)外交部长张群辞职照准,特任王宠惠为外交部长;(三)交通部长顾孟余辞职照准,特任俞飞鹏为交通部长;(四)追认国府特派李宗仁为第五路军总司令,白崇禧为副总司令。”
△洛甫、毛泽东电周恩来,为谈判迅速成功,红军主力可编为四师十六团,当前的中心是谈判成功,取得合法地位。
4日,周恩来继续同张冲会谈,双方协议如下:(一)将现有红军中最精壮者编为四个步兵师,计四万余人,并设某路军总指挥部;(二)将现有红军精壮者编为两个徒手工兵师,计二万余人;(三)原有红军军委直属队改编为统帅四个师的某路军总指挥部的直属队;(四)原有红军地方部队改编为地方民团、保安队及特别行政区的警卫队;(五)原有红军学校保留,办完这一期后结束等。周恩来再次请张冲催顾祝同从速解决停攻红军西路军问题。
5日,檀自新、沈克自西安飞南京“谒蒋请训”。
7日,蒋介石电令陕甘驻军不得干预地方行政事务。
8日,周恩来、叶剑英同顾祝同、贺衷寒、张冲谈判,双方意见大体趋于一致。主要内容为:①中国共产党承认服从三民主义的国家和国民党的领导地位,彻底取消暴动之政策和没收地主土地政策,停止赤化运动,国民政府分批释放监禁中的中共党员,容许共产党在适当时期内公开。②取消苏维埃政府及其制度,将目前红军驻在地区改为陕甘宁行政区,执行国民政府统一法令与民选制度,其行政人员经民选推荐,由国民政府任命;行政经费由行政院及省政府规定。③红军取消,改为国民革命军,服从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及蒋介石的统一指挥,其编制人员、给养及补充与国军同等待遇,其各级人员由其自己推选,呈报军委会任命,政训工作由军委会派人联络,将红军中最精壮者改编为三个国防师,计六旅十二团及其他直属之工、炮、通信、辎重等部队,在三个国防师上设某路军总指挥部;将红军的地方部队改编为地方民团或保安队。红军学校办完本期后结束;此外,在河西走廊令马步芳、马步青部停止对红军西路军的进攻。
9日,杨虎城举行记者招待会,谈陕事的处理经过。并宣布:三十八军遵令改为两师,十七路军总指挥部撤销。
10日,周恩来电告中共中央,顾祝同要求修改双方会谈协议条文。
△于学忠自西安飞返兰州。
11日,杨虎城致函陈立夫。
△周恩来、叶剑英向中共中央报告贺衷寒提出的谈判方案和国民党拟定的红军编制表。
12日,中共中央书记处电周恩来,在同国民党谈判中,政治上应采取进攻态势。
13日,中共中央书记处电周恩来,应向国民党谈判代表张冲、顾祝同申明:顾祝同、贺衷寒的提案不能承认。
△中共中央电示周恩来:为顾全大局,请依照我们提出的15条继续谈判。
18日,中央军进驻兰州。
23日,蒋介石由南京至杭州。
25日,行政院任命李兴中任陆军一七七师师长,赵寿山任陆军十七师师长。
28日,杨虎城、于学忠自西安飞沪转杭,李志刚、周梵伯、贾文郁随同前往。
△杨虎城在南京机场对中央社发表谈话,说明南来原由。
29日,杨虎城、于学忠、邓宝珊、李志刚,由宋子文、吴铁城陪同至杭州见蒋。
30日,于学忠自杭州至溪口晤张学良。
△杨虎城由宋子文陪同“谒蒋请训”。
31日,韩复榘、刘峙来杭州谒蒋,杨虎城、于学忠同往,杨当晚赴沪。
△行政院命朱绍良任甘肃省政府主席。
△是月下旬,周恩来在杭州与蒋介石谈判国共合作问题。
4月 1日,国民党中央常委会决议准蒋介石之请,再给假两个月。王宠惠代行政院长。
2日,杨虎城、周恩来同机返陕。
4日,周恩来自西安飞返延安。
10日,国民党中政会追认朱绍良为甘肃省政府委员兼主席,于学忠另有任用。陕西省政府委员杜斌丞免职(专任秘书长)任命王宗山为陕西省政府委员。
15日,中国共产党中央发表《告全党同志书》,指出今后的策略方针定为为“巩固国内和平,争取民主权利,实现对日抗战”而奋斗,并指出必须和各种破坏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言论和行动作无情的斗争。
16日,蒋介石电顾祝同,催杨“不提任何条件”,“辞职出国”,“并望其能在本月来沪”。
20日,东北军大部撤离陕、甘。
△行政院任刘尚清为安徽省政府主席。
22日,国民党行政院决定成立豫皖苏军事整理委员会,刘峙任主任委员,王树常、于学忠、何柱国、陈诚、商震等任委员。
23日,孙蔚如电蒋介石,恳请让杨虎城继续留任。
27日,杨虎城电林森云:“……思维在四,惟有恳请委座恩准辞去本兼各职。”
△杨虎城电蒋介石“……来日方长,报国未已。”
△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派刘峙、王树常、于学忠、商震、陈诚、孙连仲、庞炳勋、卫立煌、何柱国、沈克、檀自新、缪征流、刘多荃、吴克仁、董英斌、米春霖、胡宗南、曾万钟等为豫皖苏军事整理委员会委员,并以刘峙为主任委员,会址设开封。近日,杨虎城致函中共中央称:“虎城日内虽离远游,重洋万里,深感依依。诸先生爱护国家之忠诚,实所钦佩,尚希益加努力,促进抗日实施。虎城异日海外归来,重履故国,抗敌力量,当必有更进于今日者。”
28日,国民政府令派何柱国为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西安行营副主任,于学忠为江苏绥靖主任,王树常为豫皖绥靖副主任,贺耀祖为甘肃省政府委员兼代主席。
30日,蒋介石电复杨虎城:“准派兄出洋考察军事。尚希即日摒挡,以赴事功为盼。”△周恩来和张云逸等乘汽车离开延安,准备经西安至南京,同国民党继续谈判。行至劳山,遭到陕西省党部操纵的武装土匪的突然袭击,周恩来等脱险后,又踏上征途,为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继续奔走。
5月 1日,杨虎城辞职“照准”。当日杨在西安新城大楼设宴招待西安各界人士,以示话别。
△蒋介石至杭州。
2日~14日,中共中央在延安召开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毛泽东在会上作了《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时期的任务》的报告,提出了“巩固和平”、“争取民主”、“实现抗战”的新任务,并着重强调了共产党在统一战线中的领导责任。
5日,西安《解放日报》发表《送杨主任出洋》的社论。
△豫皖苏军事整理委员会在南京开会,蒋介石分化瓦解东北军。
6日,杨虎城设宴招待十七路军校官佐及老年家属。
△蒋介石至上海。
7日,毛泽东在延安召开的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上作了《为争取千百万群众进入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而斗争》的讲话。
△杨虎城设宴招待西安60岁以上士绅王雨农、王怡然、康寄遥等。
10日,于学忠通电就江苏绥靖主任职。
13日,何应钦与刘峙、于学忠、陈诚、何柱国、缪征流等谈东北军整理办法。
15日,周恩来与顾祝同、张冲继续谈判。
16日,周恩来电潘汉年:目前对东北军工作方针应是团结整个东北军,反对分裂,反对裁编。
17日,蒋介石返抵南京。
18日,东北大学学生代表赴南京请愿,要求恢复张学良自由。
21日,国民政府明令裁撤西安绥靖公署。
23日,周恩来、林伯渠携带中共方面起草的《国共合作抗日救国共同纲领草案》离延安到洛阳同国民党代表谈判。
24日,周恩来连日与顾祝同谈判.
25日,蒋介石电令:“十七路军总指挥部、西安绥署应即撤销,所有部队改归陆军第三十八军管辖。署内人员一律送行营安置外,余均分拨各部队及黄龙山兵工屯垦局服务。”
△连日来,顾祝同、宋子文等通过各种渠道威逼杨虎城出国。一次,十七路军官佐在新城集会,与会人员痛恨蒋介石背信弃义,表示要与围攻西安之南京中央军决一死战,周旋到底,杨虎城表示:我们要顾全大局,他(指蒋介石——编者)就是把我枪毙了,我也对得起中国老百姓。
27日,杨虎城在蒋多方威逼下,被迫离陕赴沪,准备出洋。上午,西安万余群众及近郊农民,纷纷赶至机场送行,不少人满眶热泪,依依惜别。杨虎城发表讲话谓:“异日海外归来,更当竭棉薄,图效力于国家民族,以期不负我兄弟姐妹之希望。”然后绕场一周与欢送群众见面。10时50分,杨虎城与邓宝珊、周恩来等同机离陕。
△蒋介石飞抵庐山。
28日,蒋介石电宋子文,转杨虎城、邓宝珊,要杨早日成行,不必来庐山见他。
△于学忠、何柱国等到开封,出席东北军整军会议。
△国民党中央考察团赴陕北考察。
29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西安行营考察团到达延安,对关中、陇东等地进行考察。
6月 1日,豫、皖、苏三省军事整理会议在开封举行。会议由刘峙主持,决定东北军整理办法:“(一)按照国民党中央规定的调整师编制,每军二师,每师二旅,每旅二团;(二)任命于学忠为五十一军军长、万福麟为五十三军军长、缪征流为五十七军军长、吴克仁为六十七军军长、刘多荃为四十九军军长、何柱国为骑兵第二军军长;(三)防地仍按原指定地区;(四)从7月1日起,按国难饷章发给。”
4日,杨虎城、邓宝珊、宋子文、宋美龄等飞庐山见蒋,周恩来同机至庐山与蒋介石谈判.
7日,杨虎城、邓宝珊自江西飞返上海。
16日,南京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派杨虎城为欧美考察军事专员。
19日,周恩来离庐山经西安返抵延安向中共中央汇报与国民党谈判情况。
25日,中共中央重新拟定与国民党谈判方案。
26日,国民党南京当局邀请周恩来再至庐山谈判。
△毛泽东、周恩来电潘汉年,告以延安~南京间电台已通。南京催周恩来前去谈判。中共中央已告南京,须待中共关于国共合作宣言拟好和得到蒋介石复电后,周即可前往.
29日,杨虎城偕夫人谢葆贞,随员亢心栽、金闽生、樊雨农等乘美国邮船“胡佛总统号”离沪东渡,出洋“考察”。陕西旅沪人士及各界代表,纷纷赶往码头送行。杨虎城临行前,对“中央社”记者发表书面谈话谓:“异日海外归来,更当竭尽棉薄,报效于国家民族。”“临时依依,不尽所怀。”临行前,不少人依依惜别,流下热泪。
7月 4日,周恩来、博古、林伯渠赴庐山。继续同国民党谈判。
7日,日军进攻卢沟桥,中国军队奋起抵抗,是为“卢沟桥事变”。
△中共中央为日军进攻卢沟桥发表通电,呼吁:“平津危急!华北危急!中华民族危急!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才是我们的出路。”号召全国人民和军队紧急行动起来,抵抗日寇的侵略。
8日,杨虎城舟行太平洋上,闻卢沟桥事变发生,电蒋介石要求回国抗日。
9日,彭德怀、贺龙、刘伯承等电国民政府,要求将红军改为国民革命军,与日寇决一死战。
11日,日本首相近卫文磨召开内阁紧急会议:“决定采取必要的措施,立即增兵华北。”
△日本宣布香月清司为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
14日,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团主席毛泽东发布《关于红军改编开赴抗日前线的命令》。
△中共中央将《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交给蒋介石。宣言提出以团结抗日,实行政治民主,为国共合作的基本纲领,并决定“取消红军的名义及番号,改编为国民革命军”。
15日,中共中央指示各地党组织迅速组织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17日,中国共产党代表周恩来、秦邦宪、林伯渠到庐山与国民党代表蒋介石、邵力子、张冲继续谈判。在谈判中蒋介石承认陕、甘、宁边区的合法地位。对红军改编后的指挥及人事问题,没有达成协议。周等离开庐山至上海,并建议中共中央红军自行改编为三个方面军。
△蒋介石在庐山发表演说,声称:“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20日,洛甫、毛泽东电周恩来:我们决采取蒋不让步不再与之谈之方针。
23日,中共中央发表《为日本帝国主义进攻华北第二次宣言》指出立即实行抗日的积极外交。
27日,日本内阁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扩大对华战争。
29~30日,北平、天津相继沦陷。
31日,沈钧儒、章乃器、邹韬奋、史良、沙千里、王造时、李公朴等7人获释出狱。
△蒋介石发表告全军将士书,内称:“和平已经绝望,只有抗战到底。”
8月 1日,张冲受蒋介石委托,电邀毛泽东、朱德、周恩来来南京出席国防会议。
3日,洛甫、毛泽东致电周恩来指示向蒋交国防计划。
9日,周恩来、朱德、叶剑英等出席国民党在南京召开的国防会议。在此期间,继续同蒋介石谈判红军问题。
13日,日军进犯上海,威胁南京。淞沪抗战爆发。
14日,南京国民政府发表《自卫抗战声明书》。表示“中国为日本无止境的侵略所逼迫,不得不实行自卫抵抗暴力”。
△是月中旬,周恩来、朱德、叶剑英与蒋介石、康泽等在南京谈判。
15日,蒋介石下达总动员令,宣布改组最高统帅部,蒋自任陆海军总司令。
19日,南京政府发布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朱德为总指挥、彭德怀为副总指挥命令。
25日,中共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发布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命令。任命朱德为八路军总指挥;彭德怀为副总指挥;叶剑英为参谋长;左权为副参谋长;任弼时为政治部主任。下辖一一五、一二〇、一二九三个师。同日,朱德、彭德怀通电就职,决心“效命疆场,驱逐日寇,收复失地,为中国之独立自由幸福而奋斗到底!”
9月 月初,八路军总部由朱德、彭德怀、任弼时、左权、邓小平率领,东渡黄河,开往华北抗日前线。
△根据国共协议,将陕甘宁苏维埃政府改为陕甘宁边区政府,辖陕、甘、宁三省的23个县。
11日,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改称第十八集团军,朱德任总司令、彭德怀任副总司令。
22日,国民党中央通讯社播发拖延已久的《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宣言鲜明地提出了中国共产党争取民族解放、民权自由、民主自由的三大目标。并再次郑重向全国宣布:“(一)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为中国今日之必须,本党愿为其彻底的实现而奋斗。(二)取消一切推翻国民党政权的暴动政策及赤化运动。停止以暴力没收地主土地政策。(三)取消现在的苏维埃政府,实行民权政治,以期全国政权之统一。(四)取消红军名义及番号,改编为国民革命军,受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之统辖,并待命出动,担任抗日前线之职责。”
23日,蒋介石发表《对中国共产党宣言的谈话》承认共产党“捐弃成见”,“诚意救国”,中国民族“已一致觉醒,绝对团结”。并表示希望全国各党各派“不应计较过去一切,而当使全国国民彻底更始,力谋团结,以共保国家之生命与生存。” 至此,中国共产党倡议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式形成,国共两党重新合作。张、杨两将军发动西安事变的目的完全实现。毛泽东指出:“两党的内战停止了,全国的抗日战争起来了,这是从西安事变以来中国政局的极大的变化。”“这在中国革命史上开辟了一个新纪元,这将给予中国革命以广大深刻的影响,将对于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发生决定的作用。”“历史的车轮将经过这个统一战线,把中国革命带到一个崭新的阶段上去。”“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成了时局转换的枢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