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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滤镜打不破,新答卷不争气。

国外有哼唱“Oh, my love, my darling i've hungered for your touch a long, lonely time”的《人鬼情未了》;国内,在“人生路/美梦似路长”的曲声中,背着行囊的张国荣在烟雨濛濛的山野间独自前行。

三十年前,国内外的观众都因人鬼殊途的爱情怅然不已。

今年,影院迟迟未开,网络观影成了影迷们消遣的不二之选。金马开奖之前,“五一档”上线的《倩女幽魂:人间情》(以下简称《人间情》),无疑是观众们关注度最高的一部影片。

但赶上这个“风口”,《人间情》却没满足观众们的胃口。

01、想“啃老”,结果磕了牙

今天,人们提起“倩女幽魂”的时候,很大可能指代的已经不是蒲松龄《聊斋志异》里的故事本身,而是张国荣、王祖贤这一版本的《倩女幽魂》。尽管已经影视化11次,但论及风格气质、立意、配曲、选角,87版《倩女幽魂》都是其中翘楚,无愧于当年20余项金马、金像奖提名。

《人间情》显然深知这一点。打着致敬的旗号,购买87版影片和同名歌曲的版权,请来87版编剧阮继志“压阵”,可是,有模有样的《人间情》口碑还是扑了。

33年的时间跨度,换回的是3.8的豆瓣分差。购买版权时诚心十足,但落实到具体的服化道与剧情上,却只见其形。

先说服化道与人设。

聂小倩被树精姥姥控制,逼不得已,需要为她招引男子摄取精魂。“有十七八女子来,仿佛艳绝。”原著中对小倩容颜相貌的描写,投射进87版《倩女幽魂》,具象为白衣飘飘、幽怨绝美的女鬼形象。王祖贤媚眼如丝、泫然欲泣,当得起兰若寺的“鬼招牌”。

87版女主造型给聂小倩这一人物形象打下了一记鲜明的烙印。2011版《倩女幽魂》中,刘亦菲饰演的聂小倩衣袂翩然,很难说没有受到前作影响。《人间情》里,聂小倩的妆造则致敬得更加直白,但似乎是为了契合可爱版小倩的人设,昔年为王祖贤增加妩媚的发型,此时在李凯馨头上显得呆板有余。

宁采臣不再是张国荣版的收债人,但陈星旭看上去并不像行色匆忙的赶路人,也不像个苦读诗书的温润书生。

较2011版燕赤霞和聂小倩的狗血前缘有所进步,元华饰演的燕赤霞、延续原版新增人物知秋一叶兢兢业业履行捉妖师的职责,但吵吵闹闹,成为了浮躁肤浅的打怪工具人。

服化道的精良,演员形象的贴合和演技加持,对一部影片来说都不是全部。 剧情的逻辑、立意,仍然是观众们关注的重点。

借花妖狐魅,蒲松龄笔下近五百个精悍短小的故事,或揭露封建统治的黑暗,或抨击科举制度的腐朽,或反抗封建礼教的束缚。在此基础上,87版《倩女幽魂》提炼并渲染爱情元素,才让观众对这一段将无果写在开始的人鬼情爱无限怅惘。

讽刺“人不如鬼”的社会乱象,《人间情》有吗?

《人间情》浓缩了87版三部作品的内容,讲爱情,也想讲封建统治下人不如鬼的黑暗世道。为此,电影单独给予了走在郭北镇上的宁采臣不少镜头,饿殍遍地,民不聊生,善心的宁采臣自顾不暇还布施假乞丐。影片结尾,还有宁采臣“将来要当个好官”的直抒胸臆。

但对于到底 如何“人鬼难分”,如何“人不如鬼”,《人间情》蜻蜓点水般一笔带过的轻描淡写, 不免让人怀疑,这样做只是想强扣正能量主题。

为了一段明知没有结果的殊途之恋,男女主挣扎反抗,《人间情》有吗?

想来翻拍之作没有叫《倩女幽魂2020》而是《倩女幽魂:人间情》,也是对影片中骇俗绝恋的肯定与重视。但最令人动容的这条线,却展开得磕磕巴巴,令人摸不着头脑。

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明明对妖怪又怕又怂,刚得知一个寥寥几面之缘的女子是个妖怪,在还不知是善是恶的情况下,爱情来得比龙卷风还快。试图从树精姥姥手中救下小倩,本就是“虎口夺食”。敌强我弱,面对暴怒的姥姥,两人不设法脱逃,反而突如其来地相拥表白、亲吻,也难怪树精姥姥气得直挥无数触手。

这一段来得既突兀又肤浅的“人间情”,让观众难以产生共鸣。

凡事都想讲,无一讲得清。 《人间情》“啃老”,啃下的只有一星半点87版的骨髓。连王祖贤小露双脚产生的诱惑美,在新版中也成为了俗艳的露腿诱惑。

如果要提《人间情》的进步,或许只有随着技术发展带来的视觉特效。比如87版受条件所限场景不多,《人间情》中却搭景8000平米;比如精怪幽魂对宁采臣的抓逐、燕赤霞和知秋一叶的斗法,特效具有现代感;比如原版第三部由真人扮演的黑山老妖,在片中完全用CG制作。

02、老酒瓶装新酒,只能失败?

近年来,翻拍之作数目不少。譬如王晶执导、前不久才官宣阵容的《倚天屠空记》,就是经典翻拍名单中的大户。诸如《白蛇传》《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包青天》为蓝本的种种故事,翻拍次数并不比《倩女幽魂》低。

王晶新片《新倚天屠龙记》角色定妆照

然而,翻拍者, “翻车”居多。这些翻拍之作往往“雷声大,雨点小”,大投资、大创作,但口碑都不尽人意。上述《人间情》所栽的跟头,几乎是翻拍影片中的通病,以致于观众闻“翻拍”则色变。

那么,翻拍电影一定等于自寻死路吗?

翻拍,该抓住故事内核进行叙述,就观众审美、时代进步等市场情况进行雕琢, 绝非单纯复制粘贴蹭噱头,使后来者成为一篇品相平平的“同人文”

当前作新作之间时间跨度大,应该考虑技术、社会观念带来的“落后感”。

87版的树精姥姥“雌雄同体”,实则对原著“妖物姥姥”私设。尽管特效简陋、发型奇特、声音变换、浓妆艳抹,还有一条带着粘稠液体的长舌头,种种设定还是让刘兆铭扮演的树精姥姥形象恐怖骇人,为电影增加了几份诡异色彩。

《人间情》中,树精姥姥有了一身更华丽的行头,但对这个精怪天马行空的想象与呈现止步前作,阴阳人的味道有了,但新意不足。甚至可能是特效进步、画质清晰度增加的原因,在视效上,其恐怖效果也打了折扣。

同理可延伸至翻拍外片时的水土不服问题。强行按头让观众吃下别扭的餐食,埋单者必然屈指可数。

推敲口碑还算不错翻拍片,如《大赢家》《来电狂响》《十二公民》,无一不就外国原版进行了中国化革新。无论是中国式人情元素的增加,还是更符合现实的角色塑造调整,观众能在其中捕捉到现实生活的影子,代入感增加,下咽舶来菜的不适自然减少。

其次,翻拍想要出圈, 不一定只能靠吃前作剩余红利 。“以古人之规矩,开自己之生面”,用不等于魔改的创新对原故事进行修剪、延展,未尝不可。

新角色,新纠葛,分寸拿捏得当,会为影片增色不少。但“新”,不一定只是加新角色、多拉几条感情线。

往远看,1992年,徐克会同程小东、李惠民,重新诠释胡金铨1967年拍摄的经典武侠电影《龙门客栈》。不似原作拳拳到肉、见招拆招,《新龙门客栈》的落点放在了“武侠”一词中的后面那个字上。亦正亦邪、恩怨情仇,生活里难以言说的情愫、理想,在这部电影中以极其浪漫的手法表现出来。《新龙门客栈》无论口碑、评分都超过原版,成为新武侠电影中抹不去、迈不过的浓墨重彩。

往近看,2019年年底翻拍自《误杀瞒天记》的电影《误杀》,也在数次的翻拍之作中,成为获得观众认可的那一部。原版电影时长超过3小时,不符国内观众观影习惯。同时,为了保持紧凑的节奏,中国版《误杀》对原版进行了大刀阔斧地删减,近五十分钟用以烘托家庭温馨和谐氛围的篇幅被导演“咔嚓”,点到为止即可。

所谓常拍常新,更新换代的,绝不只是主创团队而已。哪吒和白娘子的故事,银幕、荧屏都再现了许多次,广受好评动画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白蛇:缘起》索性保留传统故事的人物角色,完完全全讲述了一个符合逻辑的新故事。

翻拍作品往往拥有广泛的观众基础,但“打铁还需自身硬”。 观众计较的,从来不是分镜的全复刻、时长台词的1:1

总而言之,翻拍不是原罪,只不过“啃老”是个技术活罢了。

-END-

轮值主编:依梧

作者:朱云

编辑:五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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