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被关在密室里时,我就已经想过这些人的目的,但他们的残忍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1
“滴答滴答”,朦胧中我听见了类似水滴的声音。
缓缓睁开眼,我费力的用手臂撑起身体,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内心惊恐。
摇晃着疼痛的大脑,我努力回想着之前的记忆。
我叫关雪。依稀记得,那天晚上,我骑着自行车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无人的小路。突然,后脑一阵剧痛,遭到重击,意识渐渐模糊,后面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有些茫然的坐起身,检查身体,幸好并无大碍。
但不幸的是,手机不见了。
唯一能够与外界联系的工具消失,这意味着我失联了。
不知道现在处于什么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我怎么会到这里,是谁把我抓过来的?我脑海里浮现出这个问题。
心中的疑惑,促使我了解周围的环境。
四周光线暗淡,墙壁上只有一盏不太亮的灯。
我站起身来,走向墙壁,用手触摸。
墙壁十分光滑,并没有缝隙,或者什么借力的地方。
接着我摸向门,门上没有门把手。
看来这道门只能从外面开。
约莫一会,我肚子饿了。
这使我明白,现在应该是早上至上午,原来我昏迷了一晚上。
忍着肚子中的饥饿,我不断的摸索,找寻着出口。
鼻子嗅来嗅去,企图闻见不一样的味道,从味道中得知寻找线索。
可令我失望的是,除了发霉味,潮湿味,什么也闻不到。
过了一阵,我停下了。
昏迷一晚上,许久没有进食,再加上一直找出口,此时终于坚持不住,累倒在地上。胸口随着喘息剧烈的起伏着。
不知道把我抓到这里的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我心里暗想。
“有人吗?有人吗?”我尝试着喊了两声。空荡荡的房间内传来了回声。
我走向门前,用手推,用脚踹,但它纹丝不动。
除了给我造成体力上的一点浪费,没有其他作用。
我看向房顶,寻找着通风口,四角都看过一遍,依然没有发现。
肚子传来叫声。我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心生绝望,这次完蛋了。
“吱呀”,门的方向透出光亮。
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心里没有一点预感。
门突然的打开,使我的内心瞬间充满希望。
我一骨碌翻起身,虚弱感仿佛消失,迈开大腿就向门边冲去。
但这只是我内心的感觉,事实上没有等我到达门口,门已经被关上,只剩下一碗饭在地上。
我盯着碗里的饭发呆。现在我可以确定,我是被人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对我而言,一定不是好事。
心中愤怒的我,一脚踢向被送来的饭菜。
碗飞在墙上,弹了一下又掉在地上。里面的饭洒落一地。
“咕咕”,刚冲食物发泄的我,肚子叫唤起来。
我看着满地的饭,心里悲怆,忍不住蹲在地上哭泣起来。
第二天,我浑身疲乏,四肢无力,连抬起手臂都很困难。
此时的我又饿又渴。
不得已,我目光转向昨天踢翻的食物。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的话,我现在就得死。
犹豫了一会,顾不得干净与否,我捡起地上的饭粒,一点一点吃起来。
吃过后,我恢复了一点体力,同时也恢复了冷静。
不同于第一天的慌乱。我开始思考来龙去脉。
我住在一个十八线小县城。没有大城市的繁华,也没有农村的荒凉。
人际关系并不复杂,也没有与谁有特别大的矛盾。说是熟人作案,我不相信。
想到这里,我觉得陌生人作案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一个人能做到这些,未免有点夸张,只能是有组织的。那把我绑到这里来,目的是什么呢?
2
我一穷二白,父母双亡。为了勒索的话,我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看来只能等他再次送饭,我才能知道。
大概是在晚上,他又来送饭了,我趁着这次机会,尝试与他交流。
“你好,请问你能放了我吗?我可以给你钱,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我礼貌的问了他。形势不由人,现在自己被他困在这里,不得不装成小白兔。
他见我已经到了门口,便没有开门,从旁边一处打开了一个圆孔,把碗递进来。
我伸手快速伸过去,企图抓到他的手。
但他似乎早有预料,拿着碗的手缩回去,另一只手举起榔头打过来。
我吃痛之下,捂着手抽回来。
这时,他说了第一句话:“少给我耍花样。”
随即把碗往里扔进来。
男人的声音我十分陌生,看来的确是陌生人。
我抱着隐隐作痛的手,看着铺满一地的食物,欲哭无泪。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幽闭的空间渐渐使我发狂。
看不到阳光的阴暗房间,虽有着定时的食物与水,但我的精神受到了摧残。
我乱咬自己的手指甲,产生了一种想摧毁自己的欲望。
我害怕自己熬不过逃生的那一天,精神就已经崩溃。周围安静的可怕,安静到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
一声,两声。好像有什么是我忽略掉的。
对了,声音。
我醒来时,就听见了若有若无的水滴声。
后来因为焦虑,困倦,心神不宁,就没有再听见。
我深呼一口气,再平缓的吐气。试图放慢自己的呼吸,心跳变慢。
“滴答滴答”,我又听见了。
循着声音我向左边走去,耳朵靠在墙壁上,“滴答滴答”,声音更加清晰。
我思索着,旁边怎么会出现这种声音。
难道是?
我不敢猜测下去。回到另一角,蜷缩着。但滴答声仿佛有魔力一般,一直在我耳边循环着。
我开始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去听这种声音。
水滴声在大脑中钻来钻去,反复回响。
“啊”,我开始大喊,我需要宣泄,我需要咆哮。
啪嗒,门开了。
“叫什么叫?”
男人被我宣泄的声音吵到。
我扭头看着他,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似乎被我癫狂的眼神吓到,语气弱了几分:“再叫,今天的饭你就别吃了。”
我并不怕他的危威胁,相比于肉体的饥饿,精神的饥饿更令我抓狂。
到了饭点,他果然没有再给我送饭。
在这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我异常疲乏,沉沉睡了过去。
第三天,我是被一股味道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