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提到华语武侠电影,大家一定会想起一位香港导演徐克,他执导并监制的《东方不败》、《黄飞鸿》系列、监制并担任编剧的《新龙门客栈》都成为了影史经典。
可是,徐克还监制了一部不同于以往风格的作品也成为了经典之作,还让女主角王祖贤成为一代女神,这就是《倩女幽魂》。
1987年,张国荣接拍《倩女幽魂》,饰演柔弱书生宁采臣。这并不是很大众的题材,可人人都爱张国荣饰演的宁采臣。木讷寡言的他遵从东家的吩咐,千里迢迢赶赴异地收账。路途遥远,跋山涉水,好不辛苦。
宁采臣与聂小倩的这段恋情,荡气回肠。王祖贤饰演的聂小倩,美得不可方物。张国荣饰演的宁采臣天真纯净,是那么美好。即使有王祖贤这样的大美人,依旧不会被夺去光芒。
当初在筹拍这部影片时,王祖贤并不在候选人名单中,而张国荣起初接到邀请时一听到作品题材就拒绝了。
到底聂小倩的原定人选是谁,张国荣为何要拒绝,还曾担心徐克对他不满意。王祖贤在拍摄这部影片后片酬从5万港元涨到了45-55万港元,直接翻了10倍,说明大家对她的认可。让我们一起走进《倩女幽魂》。
01 张国荣拒绝徐克,被忽悠来了
徐克曾在采访中说自己很喜欢邀请歌手来演大银幕作品,和名气无关,只看性格:“歌手之所以成为我们电影拍摄的选择,并不是因为他们出名,有时候名气根本就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而是因为他们的性格,在舞台上表演的非常棒,比演艺界领域的任何其他人都要做得好。所以他们的性格个性更加吸引人。”
在拍《倩女幽魂》时,徐克第一个就找到了张国荣,张国荣起初是一口答应的,还问了一些关于这部影片的情况。当徐克告诉他这个故事,“他马上明白过来,他问这是不是古装戏,我说是的,他说,哦,不,我不想演。”
徐克问他为何要拒绝时,张国荣只说自己不喜欢那种戏,不喜欢穿着怪异的服装演着那种怪异的故事,“他说这种戏不是他的风格,并且向我致歉,然后就离开了。”
徐克有点着急了,没有男主角怎么拍呢。他在思索为何张国荣会拒绝,“我发现他演过几部古装电视剧,只演过一部古装电影。我相信他在演古装片方面有过不愉快的经历。”
为了能说服张国荣,他和美术指导谈完后决定做调整:“我们想劝说他,这部片子实际上并不是一部古装戏,演员穿的都是现代装,只是因为故事的年代所以给人一种古装戏的印象。”说到这里,徐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就这样,徐克说服了张国荣来出演。
徐克说张国荣真的很适合这个角色,“在人们印象中,张国荣就像是一个形象不受限制的演员。在他身上你根本就感觉不到时间的变迁。就像是十年前你看了他的电影,然后你再看,他在十年后拍摄的电影,你可能很难找到这两个形象有什么区别。他给人的印象是一样的。”
在这部影片中,明明张国荣年纪比王祖贤大,可是大家在上映前却觉得王祖贤更像姐姐,两人像是姐弟恋,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徐克对张国荣给出了极高的评价,“他一向要求尽善尽美,我认为他需要人们对他演戏的肯定,对他所表演的艺术的认同。所以他是真正的艺人,是我们大家要求很高的艺人。”
还有一个小插曲,原来这部影片中的副导演是已经获得影帝的梁家辉,哥哥在片场看到他很紧张,就去和徐克吐槽:“啊他是影帝哎!你是不是对我哪里不满意,还要找一个影帝来盯着我?”徐老怪说:“哎呀,他是来学习电影的,是副导演好吗,你是大明星,不要紧张!”哥哥太可耐啦。
02 王祖贤被拒绝,幸亏她坚持
徐克提出主要的问题是女主角的人选,“因为在电影中, 女主角必须多愁善感,非常多愁善感,并且非常性感,应该具有一种东方女性的美。”在这之前,他心里的第一人选是日本女星中森明菜,而且这位也恰好是张国荣的偶像。
王祖贤在节目《今夜不设防》中提到自己并不是聂小倩的第一人选,黄沾问她是不是自己争取的聂小倩,王祖贤没有隐瞒:“我如果知道某件事我可以做到的话,我就会自己去争取”。
王祖贤说自己在报纸上看到《倩女幽魂》要开拍,但是女主角未定,“我觉得这个名字我很喜欢,而且已经想到这个角色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于是等施南生(徐克前妻)找到自己饰演另一部影片,于是她就为自己争取了一下。
“我就和她说,你是不是有部倩女幽魂的戏要开拍啊,我很想做啊,我去试一下镜可不可以”,施南生说王祖贤太高了不合适,不过还是同意让她来第二天来试试看。徐克找了美术指导为王祖贤设计合适的戏服,等她一穿上后就惊艳了,那天王祖贤没有化妆,可是美得像“一张照片,像一个模特。我们剧组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为了演出聂小倩的感觉,徐克建议王祖贤去中国戏剧舞蹈班学怎么走路,还要学习怎么舞动那些服饰,“你必须学会舞动它,因为那是你的舞台,是你的生活方式,你必须学会用这些东西。”
除此之外,哥哥张国荣还在节目中吐槽过王祖贤的演技。在第一部拍摄时表现并不是很好,“我觉得王祖贤拍第一部戏的时候还不太好,说真的,祖贤不要生气哦,第二部我觉得她进步了很快,忽然间好像开窍了那样。”
张国荣说拍摄时程小东是个很好的导演,可是因为他和王祖贤对手戏很多,所以很多动作都是他教王祖贤的,“讲她在谈古筝,一看到我 qiong~就一个手势。”难怪祖贤一直很感激张国荣,连哥哥这个昵称也是从这部戏开始叫的。
03 源于儿时梦想,差点不能上映
徐克说自己拍摄这部影片源于5岁时看的一部李翰祥导演的影片,“是同一个故事,中文名就是《倩女幽魂》。”小小年纪的徐克当时的感觉并不好:“我当时非常害怕,因为我觉得将一个漂亮女孩混合成一个可怕的妖精,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当他毕业后去了工厂做工,有一天突然有了拍恐怖电影的冲动。这时候他回忆起了小时候看的这部电影:“到底是拍什么电影呢,于是我脑海中浮现出童年的记忆。我就想以这本书为蓝本,拍摄一部电影。”可是在无线时,他曾提交这个案子上去却一直没有回音。
为何找程小东来导演,其实源于两人之间的渊源。当程小东还是一个武术指导时,和徐克在剪辑房认识,两人就剪辑和拍摄问题做了探讨,之后当徐克监制影片需要导演时,就推荐了当时身为武指的程小东。
之后,公司解散,两人机缘巧合下都来了亚视。徐克先是和麦当雄合作,也是程小东的工作人员,之后两人决定合作一部影片,徐克提议爱情故事,程小东怀疑认为银幕观众并不接受爱情题材,因为之前拍摄的《奇缘》口碑一般让他对爱情电影不抱期望。当徐克说《聊斋》基础的,程小东最终同意一起试试。
在拍摄了30天后,徐克认为这部电影缺少了爱的感觉,“我对自己有一段时间也感到迷惑,程小东在那里执导电影,我也在他身边,有时我也会去指导一些场面,指导一下那些男演员和女演员。但是一切还是由导演来总体规划,我只是在旁边帮帮他。”
接着开始第二个版本的拍摄,因为徐克觉得第一个版本拍摄中某些部分不是特别精彩,他们需要加入新的内容进去,“应该注入一些更能感染人的设计。”在第二轮拍摄的最后十天时间,也就是最关键的阶段,这时徐克建议可以拍更严肃或者规模更大的结局,“因为我觉得电影在最后的大结局应该重新设计一下。”
正因为这部电影是徐克的提议,加上他参与了影片的大部分工作,所以刻上了他的烙印,以至于很多人都认为这就是徐克导演的作品。之后,他和程小东陆续合作了《东方不败》到《新龙门客栈》等脍炙人口的作品。
结束语
如果张国荣拒绝了这部影片,就没有这个最经典的宁采臣了。如果徐克拒绝了王祖贤,哪还有如此鬼魅的聂小倩,可以说这部影片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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