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長途遠足徑標距柱,自九四年底於麥理浩徑豎立以來,其餘三條長途遠足徑亦相繼裝設,現時,除衛奕信徑外,麥理浩徑、鳳凰徑和港島徑的標距柱,基本上已算完成。
標距柱設立目的,是讓走在該遠足徑上人士,得悉所處位置,遇有緊急事故,遠足人士可利用就近標距柱的編號說明其位置,以協助搜索及救援行動,為徑上重要設施之一。
直至目前為止,雖然尚未有個案證實標距柱在長途遠足徑上的定位作用,但其功能卻是毋庸置疑,最低限度,利用其每隔一段距離豎立一枝的特性,將之視為遠足徑上的里程碑,對時間掌握也可帶來一定程度幫助。
既然標距柱如此重要,其準確性便不容忽視,否則遇事之時才發現出了問題,那時真是啼笑皆非。可是,在實際環境之中,標距柱並非如構想中完美,部分更有嚴重失誤,倘若很大程度依賴該設施的遠足人士,不幸在有問題的標距柱附近遇事,而又只可利用其編號說出自已位置,那麼救援行動勢必受到阻延,嚴重者,更有可能對受傷求援人士的性命構成威脅。
地政總署測繪處繪製的郊區地圖,大部分已將長途遠足徑標示在圖中,只有衛奕信徑因劃定不久而未能在已出版的地圖上出現,而目前唯一繪有標距柱位置的郊區地圖則只有去年出版的第二版『大嶼山』。該圖涵蓋整條鳳凰徑,故徑上一共一百四十枝標距柱的位置均悉數在圖中顯示,但在實地勘測過程中,自會發現種種問題,例如位置不準確和編號不正確等。
鳳凰徑第七段,自大澳至狗嶺涌,長十點五公里,標距柱編號由零五五至零七六,其中零五八號的一枝標距柱,在地圖上顯示位於牙鷹角一處郊遊地點之前(以順走計,下同。)但實際卻位於該郊遊地點之後。零六二號,地圖顯示位於二澳新村外的沙灘,實際上卻置放於沙灘折入谷地的一段,誤差達一百五十米,而零六四號實際環境亦比地圖前了約一百米。更有甚者,在這段鳳凰徑上,竟然出現兩枝編號同為零六一的標距柱,其中之一位於水澇漕入海之處,與圖位置脗合,自此向西南行,經過海神古廟,不遠處卻另有副車。
鳳凰山下昂坪,途經『天梯』頂部的鳳凰坳,圖上標有零二五號標距柱,但在該地豎立的,卻是零二六號,兩者相差達五百米,自第二版『大嶼山』郊區地圖發售以來,筆者尚未重踏鳳凰徑一遍,故只能盡一己所知,稍加布露。
衛奕信徑第九段,自九龍坑山頂至仙姑峰,長十點六公里,初段經舊軍路下山,至一涼亭折入泥徑下走鶴藪水塘。筆者近日到遊涼亭至水塘一段,途中發現四枝新近豎立的標距柱,編號分別由一零八至一一一號,初時亦未加留意,及後仔細思量,發覺該批編號大有問題。查標距柱編號之排列,乃由長途遠足徑起點計算,每隔五百米設一標距柱,編號則以起點為零而按序遞增,意即某標距柱之編號乘以五百米(或零點五公里),便是由起點至該標距柱之距離。
衛奕信徑標距柱
衛奕信徑第八段長九公里,首八段共長六十點六公里,而編號一零八至一一一的標距柱分別代表五十四至五十五點五公里,故這批標距柱理應豎立在第八段內,但不知何故,出現如此嚴重偏差,距離竟達八公里。
以上提及各點,相信當初構思標距柱時,也始料不及,希望透過標距柱加強救援人員與求援人士之間的溝通,事實可能適得其反,不在其位的標距柱大有可能令雙方在地點上達不到應有共識。目前本港負責在野外救援的機構,除非擁有一批比測繪處繪製得更精密和更準確的地圖,否則在實地報讀標距柱號碼以示遇事地點,與按地圖上相應標距柱尋查施以救援位置,兩者之間的矛盾,可能需要花點時間去解決,這正好暴露此項設施在某方面的弱點。
標距柱失誤未全部糾正之前,整個系統便有潛在危機,實不宜過分信賴,當局應對所有標距柱之豎立位置重新覆核,如發現有問題則即時作出處理,否則適逢意外發生而不能及時施援,將令此項設施蒙上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