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加链接
link管理
链接快照平台
  • 输入网页链接,自动生成快照
  • 标签化管理网页链接
《北美国家公园全纪录》央视翻译解说词(第一集)

《北美国家公园全纪录》央视翻译解说词(第一集)

一百多年前的1872年,黄石国家公园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国家公园被建立起来 。而 2020年中国也将正式设立国家公园。

2009年PBS的《 The National Parks: America's Best Idea》(国家公园美国的最佳创意) 播出。2011年央视才成立的CCTV9纪录频道译制并播出,篇幅虽有缩减,但是解说的翻译制作可谓精心。

希望国家公园体制会在这里落地生根,于这片土地还留存荒原上生长。希望各行各业所有为自然,为国家公园,为保护动植物和生态...而努力的人们会迎来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约翰·缪尔这样写到:我们知道,造物主创造世界的步伐并未停止,这仍是造物的黎明时期,孕育已久的山脉终于出现、冰川为之增辉、沟渠描绘出河流、凹地勾勒出湖泊。

当我们独自审视某一事物时,我们总会发现,它与世界上的其他事物紧密相连,自然界浑然一体。其间的相互关系,紧密而又充满生机。这些会说话的石头,互相依靠、情同手足。我们离不开食物,也离不开大自然的壮美。我们需要乐园,也需要圣殿。在那里,大自然可以治愈你的伤痛,并赋予你的身体和灵魂以力量。我们对自然之美的渴望,会在壮美的国家公园中得到满足。这里是自然界中,令人叹为观止的仙境。它集人世间的赞美和欢乐于一身。


国家公园是自然奇观的宝库。三十多万平方公里(此处应该是是指黄石),令人惊叹的壮丽景观、无与伦比。这座山脉宏伟异常(落基)、气象万千,它的最高点海拔超过六千米(阿拉斯加),是北美洲的最高峰。在这片谷地中,河流匿迹于炙热的沙滩,谷底低于海平面八十多米,是美国陆地上最低洼、最干燥、最炎热的地方(死亡谷)。这个迷宫般的洞穴,比任何已知的洞穴都要深邃(龙舌兰洞)。这处美国最深的湖(俄勒冈火山湖国家公园),湖水清澈无比。这里有2.25亿年前的树,它们现在已经成为化石(亚利桑那州之化石林国家公园)。这些现在依然生长的树,在公元前就已经存在,那时罗马帝国还未形成、希腊人还未建造帕特农神庙、埃及人还未建造金字塔(约塞米蒂国家公园狐尾松)。今天这些古老的树木,依然高大挺拔,异常粗壮。这里的峡谷有一千多米深(大峡谷),霍皮族人认为,人类在这里诞生;科学家认为,这是受河流侵蚀而逐渐形成的。17亿年前形成的岩石,因此得以重见天日。17亿年,这几乎是地球年纪的一半。在一座岛上,一位“女神”毁坏了她遇到的一切,而同时又创造了一片新的陆地(夏威夷火山国家公园)。这里有巨大岩石,瀑布的流水如条条珠玉,缀饰其间(黄石?优美胜地?)。这里有极地梦境,滴水成冰(蒙大拿州的冰川国家公园?基奈峡湾?冰川湾国家公园?)这里有地质奇观,河流喷出蒸汽,泥浆翻涌沸腾,这里还有世界上最大的间歇泉群(黄石),这里是许多珍稀物种最后的栖息地,失去这里,它们将会灭绝。这里也是人类的庇护所,我们可以在这里汲取自然的灵气,回顾和展望地质的变化。

“我认为这种记忆,深植在我们的基因里。我们与自然界的其他事物本为一体,我们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圣经》中的伊甸园,是人类最初记忆的组成部分。所以当我们踏入国家公园时,我们就好像进入了,一个似曾相似的世界。我们跨越了界限,忽然间,我们不再是自然界的主人,而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在这种感觉下,我们好像回到了家。无论我们来自何处,好像这里才是我们的出生地”戴顿·邓肯

西奥多·罗斯福曾这样说;国家公园,是对景观、森林和自然生态的保护。它是献给全人类的,并非只对权贵敞开大门。我们的人民应当知道,他们为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了壮美的自然景观。

作家和历史学家,华莱士·斯特格纳曾说过;国家公园是美国有史以来最好的构想(最佳创意)。

国家公园的构想就像美国,这个充满竞争诉求和推动力的构想一样,也在不断地被讨论、被检验、被改进。最终这个构想,包含了这个国家最基本的原则、最远大的志向、最伟大的牺牲,甚至也包含了最可耻的错误带给人们的警示。最重要的是,国家公园的故事是许多人的故事,他们背景各异,贫富不等,,名气也不相同。有士兵,科学家;有美国人,还有其它国家的人;有理想主义者、艺术家,也有企业家。他们愿意为保护,他们热爱和珍视的土地而奉献一生。开始时,他们只是为国家公园的控制权而斗争;为国家公园内的行为规范而斗争;甚至为国家公园的存在意义而斗争。慢慢地,美国人开始重视这些自然奇观。并将它们视为实现梦想的地方。

“我认为当我们进入国家公园时,我们能感受到时间的无穷感和亲切感。无穷感是指时间的浩瀚、是指造物过程的持续性也就是宇宙在我们面前展开的这一过程。而亲切感,是指与游园的家人、伙伴,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是父母首次带我们、游览国家公园时的体验。而当我们为人父母时,也会将这种体验传给自己的孩子。这是几代人之间的情感传递,是对这片国土、对这个国家的热爱的传递,这也是国家公园真正的意义”威廉·克罗农

早在1851年,在加利福尼亚淘金热时期。一群全副武装的人来到了内华达山脉的西侧,他们在搜寻印第安人,想把印第安人驱离他们的家乡。这群人自称马里波萨营,他们进入了一座狭窄的山谷,峡谷的两侧都是险峻的花岗岩峭壁。一条瀑布飞流直下,汇入谷底的默塞德河。此情此景,使其中一位名叫拉斐特·邦内尔的青年医生惊呆了“就在那时,莫名的兴奋感占据了我的身体,让我瞬间热泪盈眶。我激动地说 ,这是至高无上的上帝的力量和荣耀的体现,这块岩石就是他造物的明证。”邦内尔的惊叹,并未感染马里波萨营的其他人,其他人只醉心于烧毁他们发现的印第安人的房屋。在他们离开之前,邦内尔对其他人说,作为第一批踏入这座山谷的外来人,他们应该给这里起个名字,他建议叫约塞米蒂。他以为这是被他们驱逐的印第安部落的名字。后来学者们得知,这里被当地人称为阿瓦尼,意思是嘴巴张开的地方,当地人称他们自己为阿瓦尼奇人。而约塞米蒂则是完全不同的意思,在印第安人的语言中,约塞米蒂指的是让人畏惧的人,也就是说他们是凶手。4年后,即1855年,第二批外来人进入了约塞米蒂山谷。这次他们不是来驱逐印第安人的,而是来游玩的。 詹姆斯·梅森·哈钦斯是他们的导游,他是一位充满活力的英国人,他曾在淘金热中破产。现在他通过一本配图杂志,推销加利福利亚的自然风景想以此大捞一笔。一篇关于激战的报道,提到了内华达山脉中,有一片落差超过三百米的瀑布,哈钦斯看到后急忙赶到这里想一探究竟。关于约塞米蒂瀑布的报道和照片,于是迅速传播,游客纷至沓来都想一饱眼福。从旧金山到距约塞米蒂最近的小镇,需要两天的行程,到山里没有供马车走的路,所以接着还得花上三天步行或骑马,走过高低起伏的羊肠小道,这让游客们筋疲力尽。而游客最终看到的风景,让他们觉得不虚此行。看着巨大的岩石和高耸的山峰,一位马萨诸塞州的记着写到“这像是一座古老的哥特式教堂的遗迹。相比而言,科隆大教堂和米兰大教堂不过是育婴室。”仰望约塞米蒂瀑布,北美洲最高的自由泻落瀑布。一位游客引用《圣经》中的话,对他的同伴说“我现在虽死无憾,因为我已体验到了幸福的滋味。”约塞米蒂山谷以南24公里,马里波萨巨杉林中生长着将近三千岁的巨杉。《纽约论坛报》的编辑霍勒斯·格里利看到这些巨杉后,向他的读者夸耀:它们的大小可以媲美诺亚方舟。很快著名画家艾伯特·比兹塔特来到这里,并完成了若干画作,其中一幅在当时甚至作价2.5万美元。这相当于当时美国艺术品的最高售价。而他的朋友,菲茨·休·勒德洛在美国最负盛名的杂志《大西洋月刊》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这种情景,我们好像从未感受过。我们熟悉的这个世界向我们展现了全新的画面。它的灵气仿佛让天堂与人间都脱胎换骨,眼前的美景再次让我觉得难以言表,没有任何语言能用来描绘这大自然的《圣经》。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这样写到“在进入森林时,世俗之人必须抛开他对伟大与渺小、聪明与愚蠢的准绳。旅程一旦开始,身上的负担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是世界上最圣洁最真实的地方。在这里,自然就像上帝一样高于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它的子民。”多年来作家爱默生一直向美国人述说,在自然界中更容易感知上帝。他的弟子亨利·戴维·梭罗曾经呼吁,“在文明的沙漠中,保留一小片荒野的绿洲”。

“19世界中期,出现的这种回归自然的理念,颇有裨益,这是一种远离城市文明的生活。要找回纯真,回归自我,以达到一种真我的境界。如果你想直接感知上帝,你应该做的不是去教堂,不是去读书(经书),而是去登上山脉之巅,只有在那里你才能感受到真正的上帝”威廉·克罗农

但是现在,原始的自然和旷野岌岌可危,美国打着“天赋使命”的旗号穿越大陆,无情地向西部挺进。有计划地将印第安人驱离他们的家园;将他们的土地改为他用。艺术家乔治·卡特林担心,大量的野牛以及依靠它们生存的印第安人有一天会永远消失。他呼吁建立一个国家公园来保护二者,但是没有人听他的话。到十九世纪六十年代美国最著名的地标性景观——尼亚加拉大瀑布已几乎被毁,每处景点都由私人所有,必须交费才能游览。游客被纠缠和欺诈都是家常便饭,唯利是图的商贩和自诩为导游的家伙挤满了车站。欧洲游客曾公开贬低美国人,指责他们让这么美的自然杰作因商业开发而被摧残,并以此称美国仍是一个落后和野蛮的国家。

“美国人总是莫名地认为美国低欧洲一等,因为美国没有罗马遗迹或者希腊遗迹、没有雅典卫城、没有帕特农神庙。似乎我们就是个低人一等的国家。但是我们却有如同创世之初的自然风光比欧洲的任何地方都更像天堂。所以如果我们要保护任何能代表美国荣耀的东西,这些无比壮美、无比神圣的景观就是我们要保护的”威廉·克罗农

1864年5月17日,美国正处在南北战争时期,当时的北方军队平均每天伤亡两千人,而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位议员约翰·康内斯提出一份提案,它与正在威胁和破坏国家的战争毫无关系,这一提案涉及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部分内华达山脉。那里虽然对政府而言没有什么用途,但是却拥有一些可能是世界上最为壮丽的景观。康内斯的提案没有先例,这个提案留下的不只是一片景观、一个公园,而是能给每个人带来欢乐的大面积的自然风光。围绕约塞米蒂山谷和马里波萨巨杉林超过一百五十五平方公里的联邦土地被移交给加利福尼亚州政府由其管辖,条件是这里永远不能用作私人用地,而是用作公共的度假地和游乐场所。在简单的问答后,康内斯的提案获得全票通过。一个月后众议院同样全票通过。

1864年6月30日,亚伯拉罕·林肯总统签署了一项法案永久保护一座美丽的山谷和一片大森林,而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他却从未去过。当天,他还签署了另一项法案,该法案提高了进口税,增加了进口税征收范围以维持联邦的战争开支。

“林肯意识到,西部才是美国人的发电机、才是理想主义的燃料。他想保存一些有意义的东西,因为他认为北方的工业化以后将会失控。在某种意义上,美国的整部历史就是一首挽歌。我们已经认识到,伊甸园即将从我们身边消失。”克莱·詹金森

“每当我想到一片巨杉林,我就会觉得它是一座教堂。在那里,你不必崇拜某个人而是崇拜某种存在。不用提醒你,你就能看到,这世界上还有比人类更伟大的事物。当你在风雪中仰望,你甚至看不到山谷的轮廓你看到的只是云聚集在山巅,约塞米蒂瀑布好似从云端落下,生于无形。这里是水的盛会,所有从天而降的水汇聚在一起,因此这里也是生命的盛会,精神的盛会,是所有经过约塞米蒂的事物的盛会。所以我想还有比这里更美好的地方吗?如此丰富多彩的事物构成了水的乐章”谢尔顿·约翰逊

费雷德里克·劳·奥姆斯特德曾经说过:富人通常会寻找自我消遣,在历史上,富人就是这样体验最顶级的自然风光,这是极少数富豪的特权。绝大多数人虽然他们能从优美的景色中获益良多,但是都被排斥在外。因此除非政府出面解决控制权问题,否则这些能为人们的身心带来极大愉悦的景点还将对绝大多数人紧闭其门。南北战争结束四个月后,一组特派人员聚集在约塞米蒂山谷听取奥姆斯特德的报告。他是设计纽约中央公园的著名设计师。他的报告涉及对这片土地的未来规划,这片土地刚被移交给加利福尼亚州管辖。他建议实行严格的规章制度以防止任何遮掩、扭曲或损毁这片风景的行为。奥姆斯特德说“在一个像约塞米蒂这样特殊的地方,后代人的权利远比当代人的欲望重要。”但是当奥姆斯特德返回纽约后,约塞米蒂特派组却召开了秘密会议。他们认为奥姆斯特德的观点容易在议会引起争议,于是暗中将他的报告封存。

詹姆斯·梅森·哈钦斯就是该特派组中的一员,他也主张封存奥姆斯特德的报告。在约塞米蒂山谷获得全国瞩目的过程中,哈钦斯极力反对,国家要将这里收归公有进行永久保护。

“哈钦斯热爱约塞米蒂,毋庸置疑。然而每个国家公园都会有一些想把它开发到极致的人。对于哈钦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旦获得约塞米蒂的控制权,就会做出像大多数拥有控制权的人一样的恶行。他正在让约塞米蒂变成第二个尼亚加拉大瀑布。游客必须付给他钱,才能游览约塞米蒂山谷”艾尔费雷德·伦特

哈钦斯已经放弃了他的出版业务,他买下了山谷里两个旅馆中的一个,并立即将它改名为哈钦斯饭店。他醉心于向顾客讲述风景,带他们实地游览而有时却忘记了提供餐具甚至用凉水给游客们冲咖啡。早期的一位客人曾写到“服务实在有待提高,他应该少花点时间描述美景,多关心一下床铺是否舒适?饭菜是否可口?”严格来讲,哈钦斯在约塞米蒂的行为是未经许可的,但是出于对法律的极度藐视,他竟然还要扩大自己的生意。为了提供所需的木材,他决定雇人开办一家锯木厂。

1869年秋天,一个31岁生于苏格兰的游子来此应聘,他自称无名氏。但是对约塞米蒂之美他的赞颂超过了哈钦斯、它的保护超过了奥姆斯特德,他用悠扬的歌声为国家公园这个构想注入了宗教般的热情。约翰·缪尔说“我知道我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积累财富、获得一定的社会地位。但是我相信孩童般的思想会让人更加自由,会让人远离那些正统的人生规划、目的和追求。”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像约翰·缪尔这样不同寻常的人,这是人类永恒的谜题之一。我们人类有时会让人觉得可悲、狭隘,但我们有时也会非常慷慨、宽宏。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卡尔·波普

约翰·缪尔生于苏格兰丹邓巴在美国威斯康星长大,因为父亲的专横缪尔的童年很不愉快。他的父亲是一位长老会牧师,他坚持要求缪尔背诵《圣经》,还总是打他。直到缪尔11岁时,已经能背诵四分之三的《旧约》和整部的《新约》。约翰·缪尔是天生的的科学家,他曾在威斯康星大学主修地质学和植物学。随着新兴的工业改变了南北战争后的美国,缪尔也在发明创造方面展现出了极大的天分。他为他的每个雇主都提高了生产率。

“他在印第安纳波利斯的一家工厂工作时,在那里做了码表时间研究。他说工厂就像一部机器,人就是这部机器的一部分。他可以成为安德鲁·卡内基;凭着他的发明天赋,他可以成为托马斯·爱迪生。但是他的某种内在特质促使他走向了另一种命运。”戴顿·邓肯

工厂的一次事故使他数月失明,在视力恢复后缪尔离开了工厂,踏上了徒步走向佛罗里达州的千里行程,去追逐他对自然科学的热爱,去研究植物和鲜花,并开始了他终其一生的旅程。

“当缪尔刚开始他的旅程时,他原本想去南美洲,想在亚马孙河的源头造个木筏,然后顺流而下游遍整个亚马孙河。但所幸的是,一次发烧也可能是疟疾阻止了他的计划。他于是打算去西海岸看看,他认为去传说中的约塞米蒂或许更好。”李·斯特森

在旧金山下船后,有人问他“你要去哪儿?”缪尔答道“只要是荒野就行。”

“他再次步行上路。约翰·缪尔最大的特点就是他总是步行。他很快穿过了帕切科山口,穿过了中央谷地来到了约塞米蒂。正是步行,使他产生了某种信仰,这是一种新形式的宗教信仰。它扎根于荒野和自然。它的教义不是崇拜上帝而是崇拜上帝创造的万物。”卡尔·波普

很快他穿过了内华达山脉,他描述广阔的内华达山脉是光的山脉是造物主最明亮最优秀的作品。“我们现在身处山脉之中,山脉也在我们心中,热情已被点燃。它充满了我的每个毛孔和细胞,让我的每根神经都在颤抖。我们的躯体似乎变得透明被自然的美占据。没有老幼之别,没疾病、健康之分,我们都会不朽。”然后他走下山,进入了约塞米蒂山谷。缪尔写到“这是迄今为止,我进入的最为壮观的自然圣殿。这是内华达山脉的圣地。”

当哈钦斯给他那份工作时,他知道他可以让约塞米蒂成为他的家。缪尔造好了哈钦斯的锯木厂,并开始为雇主工作,包括生产木板用于替换分隔客房的棉布、改进盖在雪松周围的大树屋,他还新建了两间房舍以应对不断增加的游客,现在一个夏天的游客会超过一千人。缪尔给自己和一位工友在约塞米蒂瀑布边盖了一个木屋,唯一的窗户面向瀑布,铺地的石头之间留有缝隙蕨类植物可以继续生长,一条水渠将溪水引入木屋的一角。缪尔写到“潺潺的水声轻柔而又甜美,晚上躺在床上就像躺在漂于小溪的木筏上。”一有空闲,缪尔就会去探索山谷和周围的山脉。有时数日的旅程,他只带一点茶,饼干和燕麦片。他的鞋底上扎满了山坡上丛生的尖刺。他研究内华达山脉的地质情况,仔细观察遇到的每个事物,对长达80公里或者两日的远足他毫不在乎。我顺流而下经过一块又一块的岩石,一条又一条的小溪,一片又一片的树林。每当我发现一种新植物时,我就在它身边坐上一分钟有时会是一天。让它能熟悉我能跟我的内心说话,我也会问那些岩石,问它们从何而来又要去往何处 。

“从某个角度来讲,约翰·缪尔是一种超脱的虔诚的人,一个走进大自然就会激动狂喜的人。他做着我们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威廉·克罗农

“他说他想去看看,约塞米蒂瀑布上方的岩壁,那里距谷底大约有几千英尺。他说某种渴望促使他爬到峭壁的边缘站在峡谷的侧面,这样他就能体验水流飞泻而下的感觉”戴维·邓肯

“他爬到约塞米蒂瀑布水帘的后面,他攀爬那些非常危险非常光滑的岩石,他没有登山鞋和冰镐这样的户外装备。他爬上去站到瀑布后边,他说我要聆听瀑布的歌声。”格蕾特尔·埃利布

“他还做过更令人吃惊的事,在雪崩时,他随着滑落的雪冲下山谷。他还用一整天时间爬上约塞米蒂山谷的峭壁,然后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滑到谷底。”李·斯特森

“他对动物很感兴趣,有一次,他在草地上看到一只熊。他想,如果我冲向那只熊我就能体验它冲向我的感觉了。于是他大叫着向熊冲去,那只熊站了起来并没有走开,之后他把这次经历称为‘我与熊的一次会面’。有一次,约塞米蒂山谷发生了地震。缪尔从床上跳起来,跑到外面大喊道‘壮观的地震’。当山谷旁一面巨大的岩壁倒塌时,他飞快地跑过去观看。”戴维·邓肯

“他赞美树木的方式是爬到树顶迎接风暴的袭击,以此来体验树木面对风暴时的感觉。约翰·缪尔能看到岩石内在的灵性。他作为科学家的观点和他作为虔诚的信徒的观点是统一的。他始终怀着一种非凡的狂热,在荒野里的每一天,他都好像重获新生。”特丽·坦皮斯特·威廉斯

我被俘虏了,我被迷住了,对纯真无暇的自然的热爱似乎超越了一切,让所有其它物体和意念都消失了,这都是大自然的一部分。缪尔说,他对大自然无条件投降。微风和瀑布似乎在轻声歌唱,每个愿意倾听的人都能听到,他会凝视坠落的雨滴,感叹攀岩植物的顽强,他会吸吮水中巨杉的球果,吸吮它紫色的液体。他解释道‘这是为了让我变色,让我更像树更像巨杉’。有时,他喜欢弯下腰把头放到两膝间,倒着去看世界用他的话说,看看它的上面。缪尔相信,他去过的每个地方都是在见证上帝的作品以及存在。不是那个严酷愤怒的把人类置于自然之上的上帝,而是那个通过自然展现自己的上帝。这个上帝认为,人类仅是伟大、快乐、相互联系的生态网络中的一部分。我会跟随我的本性,无论好坏,看看结果如何。无论我能活多久,我都会去聆听瀑布、小鸟和微风的歌唱。我能读懂岩石,能学习洪水、风暴和雪崩的语言。我能与冰川和野外的公园熟识,尽可能地去靠近世界的心灵。

“约翰·缪尔曾说过‘只有走进大自然,我才能真正地融入它’。他将这句话解释为,什么是人类的本质。我认为我们生下来就迷失了,直到我们除去我们自认为的这个外壳,抛去所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将自己暴露在自然界伟大的力量之中,那个力量会重塑我们就像塑造约塞米蒂山谷的岩石一样。”格蕾特尔·埃利布

缪尔觉得,他发现另外的事,就是他的命运。这个面容憔悴的长须登山者,愿意奉献他的一生去认识自然。然后把他生平所感所学,再传授给他人。如果约塞米蒂是座神庙,他就是那里的牧师,他写到'上帝知道,即使是渴望带有罪的信众去约旦河受洗的圣若翰洗者也没有像我这样,渴望在上帝的山脉中彻底受到洗礼。’这个在与鲜花和岩石说话的人,被大家看做约塞米蒂众多怪人中的一个。在一次登山远足中,缪尔遇到一位陌生人并跟他说,他只是随意地在内华达山脉看看树。陌生人说,那你肯定是约翰·缪尔。乔赛亚·惠特尼是加利福尼亚州的地质学家,当他听说缪尔怀疑他的推断时,非常生气。他认为约塞米蒂山谷是由山谷的一次剧烈崩塌形成的。缪尔却认为是冰川用上万年的时间打造出了山谷,因此这里的花岗岩才被打磨得这样光滑。惠特尼嘲笑缪尔只是一个无知的牧羊人,对缪尔的结论他极为蔑视。但缪尔没有动摇,他于1871年在内华达山脉的深处发现了一座活跃的冰川。这是他65年的生命中被载入史册的第一件事,当他带着其他地质学家来看他的证据时,他们才发现缪尔是对的而惠特尼是错的。随着横贯美国大陆的铁路的竣工,国家公园迎来了更多的游客、作家、艺术家、科学家,喜欢听缪尔讲解的富裕的东部人纷至沓来,缪尔会带着游客逐一游览。对大自然行为的关注实在太少了,哪个报刊曾发表过关于它杰作的文章呢?谁出版过风的乐谱或是河中流水的乐章?谁关注过云的画作?就像拔地而起的群山,大自然出色的作品不计其数。但不久,缪尔也要离开约塞米蒂了。他背起了干瘪的行囊,搬到了奥克兰。他希望在那里通过为《陆地月刊》和其它大众杂志撰写系列报道传播他对自然的信仰。他认为写作就好像冰川的一生是趟永恒的苦旅。但是若干年后他的文学作品成为了无数美国人对美国深刻持久的爱的纽带。

发布于 2019-11-09 16: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