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门之战
1840年12月,十几匹快马在雨中奔驰者,然后在广州水师提督关天培的宅邸前停了下来,一位穿者蓑衣的年轻人上前叩门叫到:「火龙观火阳真人率门下弟子来访。」
十几人酒足饭饱后,关天培跟火阳真人移到偏厅,說起公事;关天培说道:「感谢真人大力襄助,但为何只来这些人,这点人数,我怕无法对付米旗国洋夷。」
火阳真人说到:「掌教收到大人来信以后,知事态严重,即令贫道率观中弟子南下;我等十余人先骑快马到广州,其它200多人还在路上,不出3日,他们会全到广州。」
关天培拿出一秆火枪,说道:「这是前几天从洋夷那缴获的火器,请真人看看,火器性能如何?坊间谣传,洋夷火器传自火龙观,不知是真是假?」
火阳真人看了看枪口,用手指抚摸枪身,又敲了敲枪管,然后拿起火枪,托腮瞄准,扣动板机;击锤打向打火板,发出了喀的一声,然后才放下火枪。
火阳真人说到:「实不相瞒,70年前,火龙观一弃徒偷走火枪图纸,高价卖给洋夷,此乃鄙派丑闻。不过弃徒虽然偷走图纸,但火枪的精髓-鸟嘴啄水却没学到;因为有这鸟嘴啄水,所以火龙观的火器才被称为鸟铳。」
「大人你看这火器的打火处,击锤夹住火石擦出火花点药,火花点药哪有这样容易,不如鸟嘴啄水稳定,此枪肯定是不会响的,洋夷毕竟是夷,器物不如中华为精,大人勿虑。」关天培听完,紧皱的眉头才舒缓开来。
火阳真人继续说:「不知我之前寄信给大人,请大人准备的东西好了没?」
关天培说:「真人要的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离广州城三里处,我已命人搭好营房,外面派兵驻守,真人可在那炼制神药。」
火阳真人一拍大腿說:「好,不需10日,我可为大人炼出一千斤神药。」
「这是大人您要的是药膏。」,火阳真人接者从袖中拿出三个瓷瓶放在桌上。
关天培拿出一象牙烟秆,用银制小匙挖出一点药膏,填入镶金烟头中,用灯具上的文火烤化;他深吸几口烟气,慢慢地吐出,一股轻烟缓缓地上升,他感慨道:「要是没有你的药膏助兴,我耳顺之年如何还能娶那第七房小妾?」
火阳真人捻者胡子呵呵笑到:「打铁还需自身硬,大人您身子本就强健,药膏自然能助您金枪不倒;宫中太监胯下无物,他抽个1万遍也是无用。」说完,两人便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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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日后,火阳真人与一众门徒进入营房,营房为一座座的木造土坯房,外围木栅,有士兵防守,土坯房内严禁明火,只有夜明珠挂在天花板,发出微微的黄光。众人忙进忙出,在为炼制神药做准备。
两个十来岁道童用木舂把木炭捣碎,模匀,一胖道童曰:「我爹娘把我送入火龙观,是希望我能天天吃上大白米,不是要我来这做工的;要是知道整天干活,我还不如留在家里种地,这些粗活干嘛不给下人们干呀。」
另一道童骂道:「你昨天没吃大白米?你前天没吃大白米?道童里就你吃的最多;神药是咱们火龙观不传之密,怎可让旁人学去?休要多言,快点干活,如果被师兄听到,我两少不得一顿骂。」
在最大的那栋土坯房里,门徒们把雄黄、松香、芦花、乌头末等28种药材倒入一个大石钵,再加上硝、木灰、硫磺准备研磨时,火阳道人阻止了他们,说:「再加100斤木灰。」
火阳真人旁的一位年轻道士问到:「师傅,《火龙神器阵法》有说火攻之药,硝硫为君,木灰为臣,诸毒药为佐,硝7木灰2硫1,如今您要再加1份的木灰,这是为何?」
火阳真人说道:「火星,神药还要搭配命格,不能一成不变;关天培這三字,关字屬火,我在神药内多加一分木灰,增加木气,木可生火,让关大人命火更旺,助他过此难关。」年轻道人听完后点了点头。
几个时辰过去,准备工作皆已做完,火阳道人掐指一算,时间差不多,门徒们分站两旁,敲锣击鼓;他左手持铃、右手持剑,脚踏禹步,口中念者火龙真诀:「一曰角木胶,主造万物布君之威、二曰亢金龙,主天乙内守险地,三曰氐土貉....四曰心月狐...右神二八品,上应天宿为神主,左神祝融之、鸣乐读祝祭后土,须上顺乎天,下合民乎心......」他念完口诀后用剑一指,天上雷声大作,狀似龙吟,火阳道人大喝一声-起,火龙万胜神药终于炼成了。
广州城内的居民听到又是雷声又是龙吟,紧闭房门不敢探究发生何事;关天培坐在书房内,心里乐开了花,心里想神药已成,这下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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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1年1月,关天培点明兵将,率軍出征;火阳真人率领全部的道人、门徒也随军同行。在一众帮闲的吹拉弹唱下,火龙观人人手持红布包的棍状物,走到军队的最前面,內心好不驕傲;全軍行軍至虎门炮台外,列阵與敌相望。
火阳真人身處中军,他用手一挥,军中升起一面红旗,左右各摇了一下,喇叭响了一声,在軍陣最前列的火星道人听到声响,解开了身后的红布,一秆漂亮的鸟铳露了出來;他从药盒中取出一点神药,抹在手背,用鼻子一吸,辛辣的气味冲进他的肺里,一股暖暖的真气从肺里出发,走过12正经,在他身里运行了三次,最後进入他的丹田;真气令他耳聪目明,雙手更穩。
火星道人把药盒里的神药倒入枪管,然后把一粒铅丸丢进枪口,接者取出木杆子,把神药与铅丸都压进枪膛里;取出火折子,点燃绑在身上的火绳,轻轻地吹者火绳,等到火光变大,把火绳夹在鸟铳的鸟嘴上。
火星道人用右手时指沾者口水高举,测了测风向,風向西北北,風速三節;內心默使《火龙神器阵法》的勾股算數,手指掐算自己與目標的距離,稍定,双手持枪托腮,把枪口朝天45度角,然後又降低3度,接者扣下板机。碰的一声,200步外一位穿红衣服的洋夷应声倒地,场上响起一片欢呼声,「大师兄功夫盖世」、「大师兄枪法无敌」,火阳真人微微的点了点头,好徒儿(火星道人)果然没让他丢脸。
火阳真人再用手一挥,中军升起两面红旗,左右各摇了三下,喇叭响了三声,火龙观众人排成列10行20的一个方阵,第一行的20人开枪后,走到最后一列,然后第二行的人上前继续开枪,周而复始;火阳道人向关天培解释到:「此乃《火龙神器阵法》中的9进10连环之阵。」
随者时间的过去,不管是火阳真人还是关天培发现不对劲了,虽然洋夷倒下的人虽众,但他们丝毫不显慌乱,没有停止前进,在点鼓笛声的伴奏下,以每分钟76步的常步向前走者;士兵倒下了,有人替补上去,旗手倒下了,旁边的人接过旗帜;清军们呆住了,这根本不合常理,不管是先帝乾隆爷时期的攻打大小金川,还是晚期的白莲之乱,哪个对手不是挨了三枪就溃?为何火龙观的绝学失效了?这肯定不是真的, 这一点都不科学 ,肯定是 我眼睛业障重 。距清军30步外,洋夷们终于停了下来,洋夷们举起了枪,鎗声如炒豆似的响起,关天培朦了,他活了60岁,从来见过这样猛烈的火力,一颗铅子飞了过来,打中他的胸口。
此役清军大败,火阳真人與门下弟子战死,关天培死前一直纳闷一件事,洋人的枪,不是不会响吗?